开过灵智的鸡和普通的鸡必然不能混为一谈,比如此时那只乌鸡追的跳蚤在矮戳戳的茶花树里缩头缩脑试图躲开来自乌鸡的必杀技——捉虫大法。
无奈乌鸡从小养成山野之中,对这等低俗粗鄙的障眼法根本看不上眼,依旧百发百中的啄中了跳蚤那颗看起来已经有点向秃顶发展的脑袋上,贺森凉简直没脸看被乌鸡欺负的五体投地的跳蚤,但要他坐视不管,恐怕跳蚤得在茶花树里钻上几天几夜。
他不急不慢的走向正斗的兴致高昂的乌鸡和跳蚤,一条狗被一只鸡欺负的压根没有反手之地,“嘘~”贺森凉吹了个百转千回的口哨,那乌鸡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歪头用黑漆漆的豆大的眼珠子瞅着他。
贺森凉咳了咳,那只乌鸡甩甩头,继续歪头用纯粹到极致的眼睛瞅着他,跳蚤趁着乌鸡停战的空隙,哧溜一声钻出了茶花树丛,跟身后有千万只乌鸡在追似的撒腿跑出了水池和茶花树的范围,一个转弯没来得及更换方向的跳蚤被斜摔在地,好半天跳蚤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往贺森凉和乌鸡这边看。
即便贺森凉不能准确的解读出乌鸡那张面目全部覆盖在雪白羽毛下的表情,但他依旧从那黑漆漆的眼神里看见了嘲笑,他想跳蚤的内心大约是崩溃的吧?收到来自乌鸡嘲笑的勋章一枚。
他没去管摔在地上,装作重伤的跳蚤,提着裤子蹲在了茶花树丛边的小道上,和那只雄气赳赳的乌鸡平视着,乌鸡对这个人类的感觉并不陌生。歪着不大的脑子看了贺森凉好半天,见这个人类没有任何动作,略有些不解的用沾满了泥土的爪子挠了挠脑袋上的鸡冠。
本来酝酿了半天对乌鸡赞美词语的贺森凉,看见那泥泞不堪的鸡爪,顿时没了对乌鸡抒情的兴致,瞪着漂亮的桃花眼和鸡冠上挂着新鲜刚出炉的泥浆的乌鸡相觑了片刻,像是对乌鸡说,也像是对自己说,“算了,一只鸡,我能指望它听懂以后不要再下泥巴地的话?”
贺森凉站起来,抖了抖挂在膝盖上的裤子,对乌鸡略一展眉,开了神智的鸡依旧爱和泥土为伍,就和从小娇生惯养的好孩子总受不住来自坏孩子的诱惑一样,对于乌鸡热爱泥土的癖好略有些松懈,连带着对跳蚤不能改变对垃圾堆的热爱也有了些松动。
他走到装作尸体的跳蚤身边,踢了踢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时不时蹬下腿,用爪子勾勾鼻子的跳蚤,跳蚤平底一跃而起,朝着他吐着舌头,哈哧哈哧的望着他,贺森凉扫了眼还在水池里游得很畅快的鹅鸭,扬了扬下巴对跳蚤说,“你怎么没去祸害那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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