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程裴脸上的神情,却不能妨碍贺森凉根据他和程裴从小长到大的了解想到的画面,他手足无措了片刻,才学着前段时间从电视上看来的安慰的手法,将手放在程裴的肩膀上,试探性的拍了拍,顺着肩膀到了背部,在背部停留了几秒,又在程裴的腰间拍了两下。
程裴被他拍的一个咸鱼翻身,从床边溜之大吉到了一边,神色诡辩的看着贺森凉,警惕的问,“你这手法跟谁学的?”
贺森凉莫名其妙,颇为嫌弃的说,“前段时间在网上视频学的。”
“那视频用这手法干什么的?”程裴不放心的问。
“撸猫。”贺森凉简单易懂的说。
程裴:“……”
所以,刚才是被人用了撸猫的手法安慰了吗?关键,他真的有被安慰到。
“这个忙,我帮你。”贺森凉说,“谁让你是我从小大的竹马呢。谁让我这么宽容大方见不得人难受呢。”
程裴忍无可忍,没好气的说,“最后那句自夸的话留在心里,效果会更好。”
程裴当天没继续在贺森凉家里逗留,带着行李和人自发的回家了。贺森凉觉得无所事事,溜达着又去了公司。
到刚准备好的合作公司工作用的办公室,他发现了点不对劲,比如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季总监的办公室?他惦记着这突如其来,让人心悸的办公室名称,没注意到拐弯处可疑的阴影。
周宓看见他,还没说话,就被贺森凉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大堆,“楼上季总监的办公室怎么回事?今天高先生没来?他们公司的人呢?我们公司的人呢?都去哪里了?”
周宓很有眼色的收回了自己的舌头,直到贺森凉噼里啪啦说完,才不紧不慢的针对贺森凉的问题逐一做出回答,“季总监的办公室是高先生要求留出的,高先生来了,他们公司的人也来了,我们公司的人也来了,他们被高先生带出去培养团队默契了。”
贺森凉双手按在周宓的桌前,低头想了好一会才说,“带哪去了?”
“这个高先生没说。”周宓对贺森凉抓狂的表情爱莫能助,她有心从高以嘴里套出地点,不设想
高以比她的段数高太多,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开了,让她想绕回来都嫌弃转移话题太僵硬。“贺总,那位高先生,很厉害。”
贺森凉眼瞅着他家热情豪放,在办公室时不时就不穿罩子的死鱼眼助理,双颊生花,目含春水,明明酷热难当,他却如身置冷库中,高以那个死基佬,连毫无长相优点,性格特长的助理都不放过!
他暗戳戳的在心里狂扎高以小人,皮笑肉不笑的对周宓笑着说,“我告诉你个关于高以的秘密,要不要听?”
许是贺森凉脸上的笑过于慎人,周宓摇着头靠在椅背上,滚着椅子朝后退了两步,贺总傲娇起来,连撒娇无敌的猫都要靠边,只听这让人心生惧意的人缓慢又似他很痛快的说,“他和我的喜好相同。”
报完了高以不分目标的勾搭之仇后,贺森凉的满足之情溢于言表,丢下脑筋一时没拐过弯的周宓,他不快不慢的走了。直到走出总裁办公室,才听见周宓压低声音狂暴气息爆表的咒骂,“怎么好看的人都是死基佬?死基佬还乱放电,祝你一辈子单身靠左右手恩恩爱爱。”
连着两天,贺森凉都没抓到行踪神秘的高以,而高以则像是打定了不和贺森凉面对面杠上的主意,每每都让贺森凉扑空,扑空了三次,贺森凉不再执着于高以到底对公司的人进行何等的摧残。
他似一朝被解放,公司没有他照常运行,该赚的钱不会少赚,不该做的事情不会去做。一切都十分安逸,贺森凉觉得在这等别人该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里,是时候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该和他恋爱的人现在在国外,他惆怅的望天叹了口气。
傍晚贺森凉在自家厨房里看见了不请自来的程裴,“程伯母居然会放你出来?可真是我们这片的奇迹。”
程裴刚炒好两盘菜,朝两盘菜努嘴,“端出去,还有两个菜就开饭。”
贺森凉丢下已经拿到手的遥控器,配合的把两盘菜端到了餐桌上,“太阳打南边落下去了?”
“别贫了,今天给你吃顿好的,过两天好上战场。”程裴磨刀不误砍柴工,炒菜间还给贺森凉提了个响亮的醒,贺森凉看了看程裴,又看了看桌上他喜欢吃的菜,在吃和后两天的上战场间摇摆不定了瞬间,无需犹豫的选择了吃。
“我看他是三头六臂,还是神通广大,能让你这么下本的请我帮忙。”贺森凉并不觉得韩之酌此人有多难搞,“其实我觉得你请高以帮你忙效果会更好。”
“你是说,他见过高以和我吃饭,所以……”程裴关小了火,开始做汤,“那只会让场面更尴尬。”
贺森凉多年看人的本领用在韩之酌身上,粗略分析,韩之酌此人,心理活动活跃,表面冷漠无情,实则热情如火,分明表里不一。
“你有给我设定好台词吗?”贺森凉不用程裴再说,手脚麻利的把刚出锅的菜端上了桌,“还是任我自由发挥?”
程裴对此的回答是一个眼神,贺森凉心领神会,“自由发挥好,我又不是演员,拿着台本会卡。”
“忘了问最重要的事情。”贺森凉扒着厨房门框,“婚礼是几号?”
“十月十号。”程裴关火把最后个菜盛盘,自己端菜上了餐桌,“明天走,我们提前去,帮他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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