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个还没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震慑力?
潘绍想不通,他傻傻的定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心脏和头脑一起被这声音麻痹,不敢轻举妄动,说话的人没听见回话,很自然的回头看向了潘绍,露出那张英俊如雕刻版的面容。
季盛瑜这张放在哪里都称得上极其英俊的长相对潘绍来说,有如罗刹追魂。
他想甩手走人,偏偏被季盛瑜有意披露的上位者气势镇住,此时的潘绍已后悔来到这里,季盛瑜站起来,缓步走到桌子旁,轻飘飘的对着潘绍付之一笑,潘绍立刻觉得周边空气流畅了许多。
“哪,哪有的事,贺总肯在x宝做生意,是我的福气。”潘绍掏出手绢忙不迭的擦着额头上成片的冷汗,“季少这么说,真是冤枉我了。”
“哦?”季盛瑜轻轻的一挑眉,潘绍额头上的汗陡然增多,擦汗的手为之一顿,脸色微微偏红,却不再说反驳的话。季盛瑜继而一笑。“潘总不必紧张,今天我请潘总来,是为了谈一笔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买卖。”
买卖?潘绍心里七上八下,他自觉和季盛瑜没有什么生意好谈的,毕竟季盛瑜有偌大的季氏,季氏的财产够季盛瑜躺着花好几辈子,而他的这点资产季氏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阔家大少和一个小本买卖的老板能谈什么?
“这,季少,我就是个小本生意的人,能和您有什么买卖好做的?”狡猾的老狐狸装起天真烂漫的小松鼠倒也似模似样,只不过季盛瑜心中有神针。
季盛瑜笑容不变,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着精致外壳的信封,潘绍看见那个信封是白底暗金色花纹,和昨天在潘老爷子那看见的一模一样,毫无疑问这就是纸上说的,季氏当家人寿宴的请柬。
“这个,潘总想要吗?”季盛瑜双指夹着那份请柬,轻描淡写的似那个请柬不过是他看不起的垃圾货色。
潘绍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冷汗少了许多。人的生意做到一定程度,总是停滞不前,难免会想点办法开拓自己的领域,想方设法的赚更多的钱。潘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对这一张堪称是金钱邀请券的请柬,潘绍可谓望穿秋水。
现在,这张请柬就在距离他不过十步远的位置。
到底是个生意人,并没有像毛头小子上前试图夺到请柬,潘绍整理好心思,板着脸对着季盛瑜,神色颇为严谨,“季少想要什么?”
“你我都知道这张请柬背后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你。”季盛瑜拉开椅子坐下,一手依旧两指夹着那封让潘绍望眼欲穿的请柬,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卖我x宝的股份。”
此话一出,潘绍看向请柬渴望的眼神立刻变了质,倏然将目光收了回来,凶狠的瞪向了季盛瑜,他能坐上x宝公司的第一把交椅,除了是潘老爷子的意思,还有就是他本身拥有的股份决定的。
现在,季盛瑜要买他的股份,这等于是把他从第一把交椅上扯下来。
“季少,恐怕我难以从命。”潘绍压下心头上的不快,勉强对季盛瑜一如既往的客气说话,“您也知道,我坐上这位置靠的是什么,如果把股份卖给您,那等于是自动退位。”
“是吗?”季盛瑜依旧笑盈盈,却忽然变了脸色,一张俊脸如暴风雨前的狂躁,“那就可惜了。”
话音一落,季盛瑜便把手里的请柬撕成了两半,潘绍脸色一变想上前阻止,却想到季盛瑜那份要求交换的筹码,硬生生将步子定在原处,只拿眼睛直直的看着已经被撕毁了的请柬。
“既然我得不到x宝的股份,那不如就让我毁了它,潘总,你意下如何?”季盛瑜丢开已经无用的请柬,脸上的暴风雨已经撤去,展现出风和日丽,声音柔和的说,“我之前给过凉凉一份报表,结果被他不慎弄丢了,唉,那份报表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就怕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用来勒索潘总,好得一两个闲钱花花。”
潘绍这会是真的心惊胆战了,他万万没想到在贺森凉那得到的报表居然是季盛瑜给的,综合他目前所有的状况来看,是他把一切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恐怕从贺森凉借店铺问题约他吃饭就有问题。
他捏紧已经被额头上冷汗擦湿的手绢,抖着唇颤声问,“贺,贺森凉究竟是,什么人?”
季盛瑜有些惊奇的看着他,显然惊讶于他此时居然询问起贺森凉来,不过片刻功夫,季盛瑜便把贺森凉的身价背影如数家珍的说了个底朝天。每多说一句潘绍捏着手绢的手更紧一分,季盛瑜说完潘绍几乎要把手绢磨出一个洞。
他努力了半天,勉勉强强露出个算是笑的苦容,“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你的条件,是不是明天公司就要倒闭了?”
季盛瑜摇头,“我并不打算让x宝倒闭,只不过我会从其他股东手里高价收购股份,最后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人就会是我,现在我和你谈的这笔买卖嘛,是送你开拓生意的入场券,我只要在x宝的话语权,坐第一把交椅的人仍然是你。”
表面上看来季盛瑜开出的条件十分优渥,但,都是生意人,潘绍不信有这种馅饼都是肉的好事。
“我……”
“哎。”季盛瑜止住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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