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谢鸿文咳嗽了一声,收敛了满脸笑意,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不笑了。
谢鸿文一声令下,他精心选出来的8个士兵便一字排开,随着他的口令,士兵们迅速的整队,从一列变成两列,然后拉开足够的距离,立正站好。
谢鸿文吹了一声口哨后,“擒敌拳——预备”士兵们身体向左转,同时右脚往后撤一步,谢鸿文的命令一声一声的下来,士兵们坐着擒敌拳的分解动作。
待分解动作做完以后,便是连续动作,连续动作比分解动作看着更加有气势,特别是这些士兵每迈出去的一步,每打出去的一拳都是一样的距离,横看竖看都是一样的,整整齐齐,满满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让听歌舞听得有些疲软的林夏薇他们瞬间就精神了,朱瑞芬抱着梅梅看得目不转睛,等谢鸿文他们整理归队以后,梅梅和明明的小手都拍红了,明明拽着林夏薇的小手指头激动的喊:“那是我爸爸,我爸爸。”
喊完了他还特地去朝朗朗炫耀。
朗朗跟着他喊爸爸,听得明明对他直瞪眼。
林夏薇看了谢鸿文他们一眼,他们已经在桌位上落座了,那两个主持人上去了。
文工团的人又表演了两个节目以后,是二营的人上场,二营的人唱的是他们的团歌,林夏薇仔细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出来他们唱的是什么歌词,唱歌实在是太没有技巧了,除了吼别的啥也不会,这吼的声音都超过了伴奏,还参差不齐,活像多重奏。
林夏薇听着,真是一言难尽。
之后是三营的表演,三营的人比较有创意,跳的是交谊舞,交谊舞同样是八个人,四个跳男步,四个跳女步,选的歌曲是夜上海,几个大男人搂着腰挨着手跳,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跟有深仇大恨似得,时不时的你踩我一脚,我跺你一下的,林夏薇她们在下面笑得肚子都疼了,三营没上台表演的人笑得比谁都猖狂。
谁特么想出来的节目啊,太有才华了。
音乐声一停,三营的人立马甩开彼此的手气呼呼的分成好几个方向到座位上落座。
之后的节目就没什么新意了,林夏薇松了一口气,三营的士兵们真是小天使,有他们顶在她前面,她相信,团里的人很快就会把她做鬼脸的事儿抛之脑后的。
最后一个压轴的节目是个歌曲,演唱的人是个大腕儿,这个大腕儿经常在电视里能看得到,林夏薇也对他印象深刻,这个人叫连伟,从军四十年,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唱男高音的歌唱家。
声若洪钟,听他唱歌是一种享受。
林夏薇是听着他的歌长大的,他就和李谷一一样,是春晚必不可少的标配。
连伟在2010年病逝以后,大家都说,他之过后,无春晚。
连伟的歌声,陪伴着中国从抗战时期到改革开放再到如今的繁荣昌盛,他的歌声,也曾陪伴着中国一代又一代的孩子长大。
在连伟去世之后,国家最高领导人曾含泪致辞,他走之后,中国将不再完整。
林夏薇没想到他会到谢鸿文的部队慰问演出,她心中的那种激动是无法言说的,好在四周和她一样激动的人不在少数,林夏薇这双眼含泪的样子也就不打眼了。
演出结束以后,林夏薇和朱瑞芬他们一起回家,谢鸿文他们还得好一会儿,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人。
都激动的像小孩子,团长夫人也同样如此,在家属院和大部分人分离以后,林夏薇和她、杨政委媳妇儿,毛金兰一起往家走。
杨政委媳妇儿甘素枝团长夫人、毛金兰都很聊得来,和林夏薇也相处的不错,几人聊天还算愉快。
“没想到啊,连老都老成这样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正值壮年呢。”团长夫人感叹。
团长夫人在刚刚和周团长结婚的时候见过连伟一次,彼时周团长还只不过是一个连长,没想到啊,一眨眼都过了这么年了,她和周团长都是有孙子的人了。
毛金兰随军随得晚,她和陈副团长的关系不好,在结婚后只有一个儿子陈家和,在陈家和读了大学了她才来随的军,这些年和陈团长貌似神离,婚也离不了,有时候她觉得,她的日子真的过的没有一点意思。
“人啊,都会老的,时间过得那么快,一眨眼啊,就过完一辈子了。”毛金兰说,杨政委媳妇儿甘素枝拐弯去上厕所了。
林夏薇看着毛金兰,眨眨眼,总觉得这个女人饱受沧桑。
“可不是吗…”
晚上谢鸿文回来时,林夏薇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林夏薇在看电视,忽然很想吃电视里的火锅。
谢鸿文对自家媳妇儿的要求那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他骑着林夏薇的自行车去镇上买东西,走之前林夏薇交代他顺便买点羊绒线回来,还多给了他一百块钱。
谢鸿文仔仔细细的记住了林夏薇的要求后,骑着车走了。
林夏薇去隔壁毛金兰家借了一个铁皮炉子回来,再顺便借了几个蜂窝煤,回到家以后,她把地里的生菜全部拔出来洗了,这生菜是今年的最后一批了,吃完了那就真的没了,再吃啊,就得等明年了。
自从林夏薇怀孕以后,她家里就没断过大骨头汤,林夏薇把昨天想谢鸿文焖得很烂的骨头汤盛了点出来放在一个铝盆里备用、
花椒、大料、香叶、葱姜蒜等香料都找了出来,大锅洗净放油,一半猪油一半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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