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宗说:“那你是什么?”
米绪:“我没有了,不告诉过你了么,老的都实现了!新的还没想到!”
陈羽宗:“嗯,就是这个。”
“哪个?”
就在米绪追问的当口,零点的爆竹声响了起来,陈羽宗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忽然俯身吻住了米绪,米绪愣了下,也热情地回应了起来,热情得连陈羽宗的嘴唇都咬破了,一如当年在这个地方做过的相同的事,直到一旁又传来脚步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开。
米绪整了整自己乱七八糟的衣裳,然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先对陈羽宗挥了挥手,又对站在不远处的某个又巨了一圈的身影挥了挥,哼哼道:“新年快乐啊~”
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吼:“妈妈!!!就是他们!!!我没有骗人!!又来了!!他们在……**%……”
没多时则是一个女人的怒骂:“哪儿有??你怎么老吹牛呢,大过年的还想骗什么吃的喝的?再吹牛打你!”
而米绪回到家洗漱后就睡了,然而睡着睡着他忽的又张开了眼。
他想到陈羽宗对他说过的新年愿望,去年是“我和你一样”,今年则变成了“就是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
一样……那样……
米绪的愿望已经达成了,而今年,米绪说自己没有愿望……
所以陈羽宗的愿望难道就是——满足米绪的一切愿望?!让他想不到愿望可许?
卧槽!
米绪怔然之后猛地拿被子蒙住了头,如果真是如此,真亏这人说得出口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要没体悟出这丫不就是对牛弹琴了么?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细心太善解人意了!想想还真是困扰。
算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勉强凑合着聪明下去吧。
米绪为难了一会儿,迅速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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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去就迎来了新的学期,这也是陈羽宗在u大的最后一个学期,他的毕业设计早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哪怕白天要去御仁实习,偶尔还要给林又辕帮忙却也依旧游刃有余。
三月,陈羽宗的生日也到来了,两人本想如米绪那样悄悄的过,但是谢亦骞这回不答应了,硬是拉着陈羽宗包了个场子,说是不爱搞践行那套,这就当提前给他欢送了。
那天夏淼淼、高梵都来了,葛妈也去了,场面难得热闹,陈羽宗也算是配合地留到了结尾,还喝了点酒,如果不是最后米绪被灌倒了,在那儿又唱又跳,还要给大家来一个拿大顶,估计这会是一场非常值得人怀念的聚会。
四月,新一届的大学生建筑设计大赛又开始了,建筑系又有了新的人才参加,听面条儿说这回几个可谓是参赛专业户,就奔着这个奖项去的,誓要再捧一个金杯回来,但是就论坛上的意思,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渠道,几年甚至十年内都再出不了一个陈羽宗。米绪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五月,陈羽宗的毕业设计完成了,在此之前就有不少人多方打听想一睹为快,只是却苦于勘破无门,陈羽宗把文案样稿都提前传送给了奥兰多教授,得到了他的大加赞赏。
而米绪也重新回到了天使之家的忙碌前线,又开始和那些小兔崽子们战斗了。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米绪就被拖了起床。
他顶着一头杂毛不爽地看着给他穿衣服的陈羽宗,恨恨地说:“你知不知道‘人性’两个字怎么写?”昨儿个还想着好不容易能得几日休假,就不小心放纵了一把,被这位折腾到半夜才刚刚睡下,米绪只觉得自己不过眨了眨眼,没想到又被挖了起来,现在这下半身还都是麻的。
陈羽宗扶着米绪下床,知道他难受,于是全权替他擦脸梳洗,又蹲下身给他穿鞋系鞋带,直到弄好了才拉着人慢慢出了门。
米绪茫然地随着他捣鼓,直到坐上了一辆大巴,望着窗外不断后退远离u市的景物时,米绪才猛地清醒了过来。
瞥了瞥一旁的行礼,他犹豫又兴奋地说:“你这是后悔了?要和我私奔?!”
☆、你会记得……
陈羽宗整了整米绪后脑勺翘起的头发回道:“难得有时间,就想出去走走。”
陈羽宗带米绪去的地方算不得什么有名的风景区,但小桥流水江南韵味却是一点也不失,长假的热潮刚过去,游客非常少,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近晌午了,放眼望去,青石板的小路蜿蜒,被几座横卧的石拱桥相连,两旁柳树的细条软软的垂下,任天上的日头将穿梭其内的橙光切割的零碎金亮。
春日,暖阳,涓涓细流,最美不过这样的景致。
在车上靠着陈羽宗睡了一路,虽然浑身还有点酸痛,但米绪已经精神了不少,两人选了一家农家菜馆走进去,这里的海鲜比u市的好,老板娘说还可以自己去后面的鱼塘抓,米绪一听就想兴致勃勃地卷袖子,但屁股还没离凳又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迟缓地坐了回去,然后给陈羽宗丢去了一个含蓄矜持源远流长的眼神。
陈羽宗机敏地接下了,默默撸起袖子抄了一边的渔网朝后院走去,没一会儿手里就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石斑鱼交给了老板娘。
不多时鲜嫩的海鲜上了桌,吃的时候,米绪用筷子戳着鱼尾巴道:“不是我说,如果这回我没有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行动不便,爷的水性绝对非同凡响,别说抓条鱼了,就是捞艘沉船上来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陈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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