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时候还是会很后悔的,后悔当年怎么谁都没告诉自己的去处唯独告诉了帝止;后悔为什么要听了帝止的话,去做那些事情。
明明有多办法的,对伏羲而言他们所作的这些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吧?就像是挠痒痒一样,伏羲甚至根本不把他们做的事情放在眼里。帝止谋划了这么多年,总以为自己能有结果。
其实,他知道的,这样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想得到终究还是得不到。
他忽然很像见一见久目,想看看她可还安好?想知道她是否还对他存着曾经的感情。
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薛的精神异常地好,甚至觉得自己能和别人大战三百个回合而不会劳累。
“起了个早。”倾洹刚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他门外的薛,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开口,“难得。”
“我觉得我还可以起得更早。”薛笑眯眯的,而后手指指着自己,“虽然不知道温至殊该是什么个模样,但我觉得,也许地府十殿真的不适合我。”
倾洹浅笑:“偷听我和他的谈话?”
“怎么能算是偷听呢?只是不小心进了我的耳朵,我不小心听了进去而已。”薛挑眉,嘟囔着,坚决不承认自己偷听的事实。
倾洹伸手,揉了揉薛的脑袋,把那一头长发给揉了个乱:“这样也很好,虽然……依旧很傻。”
“虽然打断你们调情不是很好……”江君涸轻佻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丝毫不见这人脸上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游羽那个丫头不见了。”
“什么?!怎么可能?”薛很是惊讶,“捆仙锁她怎么可能挣脱得开来?”
江君涸点头:“她的确挣脱不开来。”而后,尴尬一笑,“但是,我给她解开来了。”
“哈?”薛手指头弹了一下,他有点想揍江君涸,“理由如果不充分,我真的会打你。”
“咳咳。”江君涸假装咳嗽两声,表情十分不自然,“她说她疼,然后,我想着给她松松绑来着,哪里会想到她居然这么贼,骗我。”
薛猛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被江君涸气出病来了:“你什么时候心肠这么好了?以前怎么不见你心肠这么好?还给人松绑?你怎么不直接给她放了呢?”
“那什么,重生一次心肠就软了,就想做个好人了。”江君涸笑得十分之尴尬,他着实没想到,怎么他难得相信人一次就被人给骗了?怎么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点信任了呢?
倾洹摇摇头:“找人吧。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是,游羽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骗人的,就算曾经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但是好在人不坏,也不太像会说谎的人。
“找人啊,呆着干嘛?”薛对着江君涸就是一顿横眉竖眼的。
这地方下了结界,游羽根本跑不出这个宅子,只可能是在宅子的某地躲了起来。
找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游羽。
她抱着一根竹子,唇角含着笑,去世了。
死亡对于游羽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而是一种解脱,能够和缠绿在一起的最后的机会。
“真的,便宜她了。”薛叹了口气,他觉得让游羽这么简单死去委实不是让他舒心的事情。
倾洹摇摇头:“缠绿不是没有死吗?”
薛先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刚想点头,却被孟婆的声音打断。
“死了,还赔了六殿的一颗心。”孟婆脸色发黑,“好在,司命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也……说得过去。”
“什么意思?”薛扭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司命,“仙根被剔除了?发生了什么?”
孟婆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原委很复杂,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不过是伏羲的一场骗局,从缠绿死掉的那一刻起,缠绿就不可能再活过来。”她抿唇,指了指司命,“记忆可以伪造,伏羲想要的,只有毕的一颗真心。”
“话虽如此,但是……我保住了一条命。虽然了,没了仙根,但命还在。不过是六道轮回,这么点小事儿,我哪里还能看不透?”司命扯了一个笑。做过神仙的人尝过那种为所欲为的痛快,真的很少有人愿意丢掉神仙这一层身份。
薛手指捏紧:“伏羲……为了谁?心脏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给黛梓,让她永葆青春。”孟婆指了指这张脸,“就是不再衰老,不会因为死亡而枯萎。”
“你……”薛觉得孟婆似乎知道了什么,而后又小心翼翼开口,“我应该没有推测错吧?”
“没有,十殿很厉害,即便是胡乱猜测也能如此精准。”孟婆苦笑,“我啊,就是黛梓的女儿,就是伏羲的女儿。在凡间,我这叫庶出吧?私生子女?”
事情其实从来都不难猜,只是大家不太敢猜测而已,因为碍于伏羲的那一层身份。什么秘闻,不过是胆子不够不但妄加非议。
“伏羲愿意放过你?”倾洹觉得不可思议,照道理来说,孟婆的一颗心脏应该更加适合黛梓,怎么可能在孟婆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还让她这样安安稳稳出来?
“他不愿意。”孟婆摇头,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呢?为了他所谓的此生最爱的一个人,即便是成为疯子都心甘情愿,哪里还会顾得上她这一条小命?
“是黛梓的遗愿,她希望我能活得好好地。”孟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泪水积聚在了眼睛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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