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担心什么……好吧,他承认,他很担心那两人会发生什么事。例如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情,又例如那样那样这样这样的事情。
那‘宋洵’明显一副是冲着倾洹来得,还变成宋洵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原先的模样是个什么模样。
薛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反正人去哪了他也找不到,着急呢也是干着急,只会徒添自己的瞎想。
“你去哪?”司命一看到薛负手而走,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你别冲动。”
“下棋!”薛扭头,微笑着,只是眼神凶狠,明显一副不愉快的模样,“静心!”
江君涸笑,拿着刚做好的木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笑,眉眼弯弯,笑得畅快。
看见薛如此受气他就是觉得高兴,只是那笑才到一半,忽然有一小兵跑了进来,一脸慌张地看着江君涸。
江君涸一愣,心里头一慌:“出事了?”
“是……是!”那小兵哆嗦着,“又有人死去了……”
刚想回屋的司命也愣住了,扭头去看江君涸,那人唇色惨白,瞳孔里原先的光亮都褪去了。
谁也没想到,本以为就这样消停的事情忽然之间再一次爆发了出来。
“这一次,一连死了三个!”那小兵说话断断续续,接二连三地打击江君涸。
“退下吧。”江君涸深呼吸几下,意外地冷静了下来,“剩下的事就等倾洹上仙回来再说吧,我……无能为力。”
司命眉头皱起,扭头去找薛。一进薛的屋子,那人果真在下棋,背挺得很直:“做什么?”薛眼睛都不往司命那看,抿着唇缓缓开口。
“又死了,三个。”司命竖起三根手指,平日里作怪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薛,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薛搁下手里的黑色棋子,抬眼:“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司命,我觉得这次是有人针对魔族。”
“有仇?”司命拧眉,努力回想,“谁会和这隐居了几百年的魔族有仇?”
“文曲星应该知道。”薛抓了一把棋子,然后仍在了棋盘上,“他不是记录了仙、人、妖、魔、鬼、怪六族的所有事?”
司命摇摇头:“那人向来飘忽不定,再者,问他借史书比要他的命还要困难。”
“……”薛有些不懂这些所谓的神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纷纷把自己的使命看得比命还要重要,“无所谓,魔族也有史官,可以查看魔族的史书。”
“拿来了。”薛的话刚说完,江君涸就抱着一大摞书出现在了薛的房间,“我魔族不像天庭,史书随你们翻看。”说着,自己就已经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近三百年的我已经看过,并无任何异样,这些都是魔族自出生以来的所有史册。”
薛大致翻看了一下,而后开口:“九千年前的史册是哪一部分?”
“你就这么肯定?”司命手上也拿着一本书,书页泛黄,约莫是上了时代的,“和缠绿有关?”
“不会没有关系的。”薛摇摇头,“缠绿来找江君涸就已经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孟婆同我说过,缠绿不是个会乱来的人,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是经过脑子的。如果说,缠绿和魔族无关,那他来魔族有什么意思?旅游?还要找一个魔族族长导游?”
江君涸抿唇,想了又想,九千年前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九千年前?那个时候魔族一团乱,初代死了一万多年,没有正确的领导者,一直混混乱乱的一万年。所以那个时候的历史算是一片空白的。只有更早的关于初代的历史。”
“啊?”薛表示很不可思议,“初代?”
“……那是个女人吧。”江君涸有些记不大清楚了,“我以前看过她的画像,活了好几万年。”
薛挑眉:“女的?”他快速在一堆书里翻找着,“哪本哪本?”
江君涸拨开了最上面的几本书,从最底下翻出来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页已经不是泛黄的地步了。翻开书可以发现有很多字已经被磨掉,有的甚至直接都看不清了。
“啧啧,时代真的是久远了,这些字……”薛指着书上面爬来爬去堪称为字的符号,“我怎么不认识?”
江君涸凑过去看了两眼:“这是那个时期的字,你不是生在那个时期自然不认识。”
薛把书举了起来,谁知那纸张全都落在了他的脸上,一股霉尘味儿立即扑入他的鼻子里。他猛地呛了两下,然后捂着鼻子快速向后躲了两下,把脸上的纸张全都挥在了地上。
“啊呸,咳咳咳!”薛揉着鼻子鼻头都红了,他咳了两声之后,眼角渗出了眼泪,“不是,霉味儿这么重?”
江君涸连忙捡了起来,拍了拍:“常年不看,自然是落了灰沉的……”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愣住了。
不对有人定时打扫,书都会拿出去晒一晒,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霉味。
“啧,你魔族这么重要进了人都没察觉?”薛多挠了两下自己的鼻子,桃花眼半眯着,倒是一副妩媚的模样。江君涸抬眼间看见了薛这副模样,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忽而想起了宋洵,从前那个人眯着眼睛也是这副模样,虽说没有这人好看,但神态却是一模一样。
江君涸拧眉,余光瞥到了飘到墙角的画像,便伸手指了指那画:“我族内的事自不用你来说。你且瞧瞧,那张画就是初代的画像。”
薛扭头,伸手把那副画拿了过来,拍了拍上头的灰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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