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走向教务处，推开门，看着临窗站着的楚浔，先是敬了个军礼，而后走上前去。
没有等张戬之先开口，楚浔悠悠然道：“他赢了。”
“……”
震惊。
打从他被楚浔创造出来的那一天，张戬之就没见楚浔承认过有别的赢家。
“生命本来就是个奇迹。”楚浔这么说着，转过身来，打量着常年追随者他的秩序守护者，没来由地说道：“我觉得你也需要多出去走一走看看一看，免得我哪一天就厌烦你了。”
“……我尽量。”从来都是听从楚浔的命令生存，本身便是秩序，张戬之本质上就是一个缺乏趣味的生命体。
如今他的造物主对他说，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这着实是对他最大的考验了。
楚浔将张戬之纠结的神色看在眼中，不再多言。
他继续转过身去，看着空无一物的巨幅电子屏。
嘴角，逐渐荡漾出愉悦的弧度。
……
天道、运势、龙气、灭世、完整的基因序列。
拥有这几份力量，哪怕是世界的造物主都拿殊漠没有办法。
造物主占据着规则，殊漠却占据着与规则同等价位的运势、天道。
规则能够创造世界，殊漠却占据着毁灭世界的能力。
此消彼长，一时间，两人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最终，还是殊漠率先打破了僵局，“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你现在拿我没办法，我拿你也没办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只是想从我身上挖掘到名为趣味的东西？”
楚浔没有否认。
“你一开始的出发点没有错，从乱序身上挖掘出惊奇的愉悦。但你不知道一旦守序的家伙乱起来才是更好玩的么？”殊漠本质上来说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虽然张戬之这厮是听从主命行事，但……
他也只是出于自保卖队友，没毛病不是？
“祸水东引？”楚浔这根老姜一眼看出了殊漠的小算盘。
殊漠没有否认，算是默认。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
良久，楚浔站起身来，身后的座椅化作数据消失。
“你的建议，还算不错。但你跟我讨价还价，有没有做好承担巨额代价的准备？”
“除了我本身这个存在，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殊漠无所畏惧。
来到殊漠面前，楚浔伸出手，点在殊漠额间，“我没办法剥夺你已经拥有的，却能够拿走本来属于我的。”
复刻能力回归到楚浔手中。
殊漠不惋惜。
“走得远些，我不希望时时刻刻都看到能证明我失败的存在。”话语听上去不甘心，那双浅灰色眸子里边传达的，却是如常的淡定自若。
这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殊漠颔首，没有多言，最后一次搭乘学院的时空调试机重返他还没来得及告别的世界。
教务处，楚浔来到评分系统前，调出了殊漠最后一个世界的成绩。
诚如殊漠所言。
十分完美。
s+
联盟学院出了一个满分成绩毕业的学生。
可最后这个学生的去向，成了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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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k张开手臂，欢迎着自己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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