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愿意,我也不会答应的。”庄凌霄突然敛尽了凶狠的气势,高大的身躯压在聂长生的身上,阳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将一束束金灿灿的光芒投放在光洁的地板上,将两人叠合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庄家的子嗣,就到我这里终结就可以了。”庄凌霄贴在聂长生的耳边略显疲惫地说,当年庄家的人为了追名逐利,没少暗算他,想要取他性命,现在人口凋零了,才想起要他继承香火,真是可笑至极!
聂长生多少知道庄家的情况,现在的庄凌霄既然已经跟那边断绝了关系,他当然不必再有什么负担。
聂长生沉默着,没了要跟庄凌霄争执的气势,庄凌霄满意地喟叹着,左手抚上他脸上的泪痕,胸中的不悦还没退散,“所以你的泪,今后也只能为我才可以流,知道吗?”
这个霸道的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宣誓专属权,偏偏聂长生像受到了蛊惑似的,双手环抱上他宽厚的腰身,想也不想的,就点着头应了一声“好”了。
他是孤儿的身份,所以聂长生对于子嗣后代没有太深重的执念,况且一个贺鸿梧就够他劳神的了,再来一个,他自认没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可以消耗。
或许会有遗憾,可是没有遗憾的人生,又怎么能称之为完美的人生呢?
这场争执与抗争虽然谈不上多剧烈,但第二天的他们,又再次爆发了一次争吵。
“庄凌霄!”聂长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了起来,可惜刚刚睡醒的他,嗓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低沉而喑哑,显得十分的性感,只是他本来觉察不出来而已,现在的聂长生,全副身心都放在手腕上那根细小又坚韧的链子上,这根链子还是他的老朋友,曾经将他禁锢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国里整整一个多月!
“早啊,师哥。”庄凌霄赤裸着上身从盥洗室出来,现在聂长生的额上印下一个早安吻,虽然刚刚醒来的枕边人似乎带着一点起床气,躲过了他的亲昵,他也不恼,神清气爽地从衣柜里挑出一件t恤套上,还在衣镜前照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这不是他自恋,无论面容还是身材,庄凌霄确实要比屏幕上光鲜俊美的男明星还要更有魅力几分。
聂长生失神了一怔,回过神来之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恼意,暗自埋怨自己不够定力,都跟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了,对庄凌霄的魅力还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你解开它!”聂长生指着手腕上的锁链,神色极其冷郁。
“不行,得等到你不再愿意想去拜祭那老头,我才会放开你。”庄凌霄一口拒绝道。
“只是去上一炷香……”
“那也不行!你如果真去了的话,我就叫人盗了他的骨灰,从厕所里冲入下水道,让他长眠在下水道里!”
“庄凌霄!”聂长生瞠目结舌,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竟然还存有这样的念头!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太过分对不对?是,我就是这么恶劣的,师哥又不是不知道的!”
“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你别去参加他的葬礼,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庄凌霄,你讲一下道理行不行!”
“我现在就在跟你讲道理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吵架吗?”
聂长生一阵无力感升起,他俩现在如果不是在吵架,难道还是在谈情说爱了?
战火因为一方的沉默而暂时进入休战阶段,庄凌霄志得意满地吹着口哨出了房间,大概是去弄早餐了。
那条链子给予的活动范围比从前宽敞了很多,可以让聂长生直达盥洗室,盥洗室的物件统统都还在,他拿起庄凌霄的剃须刀,试图切断这根束缚他自由的链子,可惜事与愿违,这根不知用什么质地炼制而成的链子堪称刀枪不入,没有庄凌霄的虹膜为钥匙,根本无法恢复他的自由。
聂长生泄气地坐在地板上,地板上还有未干的水渍,他身上的浴袍很快就浸湿了,聂长生也不在意,他酝酿着情绪,搜寻了庄凌霄能接受的词汇,只等那个霸道的家伙再现身的时候,才将他的所作所为批个体无完肤。
不过他没等来庄凌霄,倒是先等来了胖胖。
胖胖顺着主人的气味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找到了盥洗室,非常愉快地蹭了蹭聂长生的脚踝,便好奇地撕咬起那根细小的链子,可惜它的恒心不大,牙齿又不够锋利,只咬了几下,见没什么破坏的效果,就对链子失去了兴趣,跳到了聂长生的怀中左右扭了扭,顺着聂长生的肩膀爬到盥洗台,可以它的身体太重了,很快从盥洗台滑下,落入了浴缸,它翻了个身,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水渍,试图爬出浴缸,然而浴缸太滑了,它身体又笨重,爬了几下,没能跳出来,两条圆润的前腿只好趴着浴缸边沿,发出可怜的求救信号。
“你跟我一样,明知道是个圈套,还要义无返顾地跳下来。”聂长生挠了挠胖胖的脖子,自嘲地说道。
胖胖眯着眼睛高冷地看着聂长生,似乎认为它的自娱自乐跟他的作茧自缚需要划清界限,不能混为一谈。
庄凌霄左手端着托盘上来,胖胖已经将聂长生丢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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