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单思敏来不来,我还是每年回去一次。但,加上结婚那次,我总共只回去过三次。
头次回去,撩开了单思敏的面纱,和她享受婚姻的甜蜜。原想让她和我一起返回部队,继续享受甜蜜,但她没来,我自己苦闷地坐上了返程火车。旷庆去车站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农家乐喝酒。他虽笨,但他那天的举动和每句话都恰到好处,使我很快从孤单中解脱出来。
我很奇怪那天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艳梦。我不知道里面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单思敏,她在我背后,我看不到她的脸,从镜子里也看不到,她的脸和身体被我挡住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也一丝不挂。我只知道有一个诱惑、一个无法抵挡的诱惑,让我的心荡漾,让我飘飘欲仙。我后来经常想着那个梦,回味着当时的感觉,期盼着能再做一回类似的梦。但再也没有。
恢复平静后不久就得知她违规经营的消息,它如暴风骤雨一般向我袭来。违规经营本身已经让我很反感,而更让我反感的是,被人状告及工商税务突击检查都是在我在家的那段时间内发生的,单思敏跟却我只字未提。一瞬间我感觉我完全不了解单思敏,我非常惊讶原先那个有点笨拙、有点爱耍赖的小女孩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如此精明、如此胆大的女人,我感觉她完全变了个人,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的单思敏。我感到我完全没有存在感、一个男人的存在感,和我睡一个枕头的女人,和我天天缠绵的女人,她面临这么一件大事却对我守口如瓶,我突然感到她很可怕,也许对还我隐瞒了很多。我给她打电话表示我的愤怒,她不是妥协、寻求原谅,而是以暴制暴,极力为自己辩解。
那些天焦虑和烦躁像影子一样一直跟随着我,我总是恍恍惚惚,那些事整天在脑子里闪现,以至于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不知道梦中女犯是谁,她样子不像单思敏,没她漂亮。那天文艾说让张瞎子解梦,我当时就想起了这个梦,我很想问问张瞎子我为什么看不清女囚犯的面容?我后来想,冥冥中不希望单思敏是罪犯是合理的解释。
我对文艾着魔,我也明显感到文艾对我也有爱意,我不可能当着文艾的面说这个梦,这个梦与单思敏有关,从法律上讲迄今单思敏仍然是我的妻子。尽管文艾知道我的出生年月,但我想我的情况她不会知道,她没有得到消息的途径。也许她通过年龄能做一些猜测,但猜测总归是猜测,总比我红口白牙把情况一一道白的好,没那么残酷,也没那么别扭。但我很愧疚,与文艾相处这么久却跟她隐瞒了我现在的状况。我很自责,我这样与文艾交往,实际上是婚外恋,这与我自认为自己很道德、脑袋上有箍完全相悖。理性上讲我应该立刻远离文艾,避免与她接触。
但我又如何舍得呢?
好在箍无时不在起作用,使得我和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总算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安慰。
第二年我回去,单思敏去车站接我。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她这个举动让我立刻淡忘了之前的不快,我似乎看到原来单思敏的影子,感觉她还是原来的她,之前的过错只不过是她一时糊涂而致。而且跟以往不同,她也跟我讲她经营上的事,甚至带我参观她的新公司。
我刚到家时的那几天单思敏每天早早就回。因为我们自己的房子卖了,事先说好我们在两边父母家轮换着住,开始几天是在我爸妈家住,我们和杨老师、妈妈一起吃饭,有时我哥嫂带着虎子也回来,大家一起说笑、吃饭。然后我们回自己房间,说说话,洗洗后就上床。从到单老师家住开始,她就不回来吃晚饭,并且回来得很晚,有时甚至要到十一二点,让我明显感觉到在两家住她的表现完全不同,在她父母家她显得很自由。她不回来我只好陪单老师、严会计看电视,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单老师说小敏怎么还不回?严会计说她也不可能在外头玩,肯定有事呗。严会计的话我听着不舒服,但她是长辈,我也不敢说什么。其实我对严会计一直有看法,我觉得之前出的事跟她有密切关系,甚至说她起了很坏的作用。父母肯定都护着子女,但护着他们犯错误、他们犯错误也护着,甚至领着他们犯错误,这样就不对了。杨老师妈妈也护着我,但我有不对时他们都会严厉地指出。哥哥告诉我,财务是企业的核心部门,对经营活动起着关键作用,企业若想增大利润,除了提高销售额之外就是减低成本,如何做报表很关键。严会计做假账,偏偏又被人发现,才闹出了那场风波,她们的运气实在太差。但如果不造假,就不会有运气好不好的问题。
不止一次单思敏回来时她身上有酒味,我说你喝酒了?她说没办法,要应付客户。每次回来她都瘫坐在沙发上,显得很疲惫,我跟她说生意是做不完的,不要太玩命,她也不吭气。之后她就说困了,说先睡了。探亲假时间有限,要把一年“憋”的问题在这段时间内解决,必须要“加班加点”,一天来好几回才行。可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怎么行呢。有时我们也那个,但我明显感觉她在敷衍,使我如嚼白蜡。经常是她呼呼地睡,我一个人靠着床头看电视看书。我不时看看她,看她是不是醒了、精神是否振作了,以便投入战斗,但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为了使她能早点回来,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每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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