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一听,忍不住也“噗嗤”地笑声来。
严镇被他裹在身体里,感受他身体的颤动,顿时又有点上头,正想叫他乖一点不要乱动,就听他的笑声渐渐地低下去,低下去……竟就这样笑着睡着了?
严镇对这种秒睡的能力也是很服气。
不过考虑到苏谨心折腾了一天:从学校穿越整个城市一直走到郊外别墅来,淋了雨,心情上又大起大落——也应该是很累的,便又有点心疼,低头在苏谨心疏朗的眉心上亲了一下:“辛苦你了。”
苏谨心在梦里轻轻嗯一声,在严镇怀里蹭了蹭,像是一个甜甜的回答。
严镇勾起嘴角。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彻底睡熟,打起稳定的小呼噜,才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自己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抱着他到浴室去做清理——苏谨心是真的累了,加上严镇的动作很轻柔,当真一直都没醒,乖乖地伏在严镇臂弯里,摆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浴室里开着暖灯。光线本来就偏黄。又有蒸汽柔和了这暖光。笼在苏谨心身上,衬得他原本就纯白无瑕的皮肤愈发像莹润的玉石。严镇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从朦胧的镜子里看自己年轻的心上人——最近半年都没有时间这样仔细地观察,苏谨心比起半年之前,又稍微高了一点点,手脚愈发纤长,骨骼也更像一个漂亮的青年。
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那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涩模样。
18岁到22岁。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成长期。是昙花绽放、蝴蝶破茧、春芽爆青,每分每秒都很珍贵的岁月——苏谨心全都陪在他身边,学习他的习惯,体贴他的脾气,努力地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严镇想,何其幸运呢,自己不是亚当,也不是皮格马利翁,却能拥有一个量身定做的爱人。
第二天早上,苏谨心在严镇怀里醒来。
其实这种场景已经很习惯了。
却总觉得还是和平常不太一样。
严镇是很帅的,1/4的高加索血统,使得他脸部的轮廓比普通的东方帅哥还要更加深邃立体,画的时候,很容易捕捉到有表现力的角度,平时沉着脸认真的时候显得有点凶,睡着了便格外像一个完美的希腊雕塑。苏谨心忍不住伸出手,在严镇结构完美的头颅上左摸摸,右碰碰,最后喜滋滋地在那性感的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就这样?”严镇闭着眼问。
“呀!”苏谨心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严总,您醒了?”
严镇半睁开眼,像猎食地肉食动物那样危险地盯住他:“还叫严总?”
“唔,那……老公?”
“还有呢?”严镇往前挪了一点,鼻尖抵住他的鼻尖。
“……嗯,阿镇哥哥?”
“乖。”
严镇捞着苏谨心的后脑勺,把他拽过来亲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洒在他们脸上,像金色的蜂蜜,甜美又温暖——苏谨心被严镇亲得痒痒,搂着严镇的脖子轻轻地笑起来,融化成一小块粘人的太妃糖。
严镇轻轻啃噬着他的嘴唇心想:真好,这个笑容终于是只属于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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