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的理由太多了。”加尔抱回幼崽,“我看起来像个亡命徒?我还一直觉得自己看起来很乖。你想让博格赔偿?这不可能,我们不会为这里付出一枚金币,因为这可不是他的错。”
“谁能指望强词夺理的强盗承担责任。”塔伯干净的手从地上拾起费奇掉落的紫罗兰徽章,抹掉了灰尘,“你们是王国毒瘤,我不会让你们通过这里。”
“但你也杀不掉博格。”加尔说道,“不如让他离开,把麻烦交给别人。除非你想困住他一辈子。”
“一辈子。”塔伯抬起头,“他活不了那么久。”
他长得真的很像夏戈,却唯独少了夏戈的流氓,变得端肃严谨,说话的语速都不会过于起伏。加尔认为他很有味道,非常有男性魅力。
“通常人们说‘该死’,对手也不会死。你们这么诅咒他他也不会死,他看起来很好,我希望他能活到两百岁,甚至更久。”加尔说,“他很健康,也很强壮。”
“这个世界上强壮的人往往先死。”塔伯说道。
“比如夏戈。”加尔说,“是吗?”
“例子太多了。”塔伯微微皱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只是散步。放松,我说放松,你一直握着你的利器,你的警戒心太强了。”加尔从兜里摸出颗糖,塞给了有点不耐烦的贝儿,“顺便打听点事情。”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情报。”塔伯敏锐道,“或者分析弱点。”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也一点都不想泡你,所以别说什么研究弱点,这种搭讪太老套了。”加尔说,“我只想知道,你们在这里养了多少傀儡术士?给你一点建议,不论你已经养了多久,都最好立刻停下来,这些家伙似乎正在疯狂寻找强壮的身体。不要妄想操控他们,那是他们的强项,他们会反噬,继续下去对你的民众没有好处。”
“你是说术士联盟。”塔伯拇指逐渐松开,“我们从不与术士打交道。”
“……是这样吗。”加尔若有所思,“那你最好把你的警惕分一点给你的背后。”
“挑拨离间也很老套。”塔伯说,“博格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原则吗?”
“他可能忘记说了。”加尔说,“我还挺好奇的。”
“永不背叛,永不妥协。”塔伯将费奇的徽章收回口袋,“我们是紫罗兰,从不会把刀剑转向自己身后。寒冬即将来临,你们该考虑如何在这里活下去。不要认为通行令能够万无一失,这个世界瞬息万变。”
“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加尔把贝儿扛上肩头,“说实话,你的城门看似牢固,实际一拳就能被击破……它太薄了。走吧贝儿,我们该回去了,去找你……”
“你到底想对我表达什么?”塔伯说,“陌生人。”
“看好你的破晓之刃,留心你的后背。”加尔说,“夏戈的儿子,你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博格。”
“你在为他开脱。”塔伯转过头,“不要以为你的话语能够动摇我看守你们的决心。”
“随你便。”加尔说,“我才不管傻瓜怎么办,我的善意仅此而已。如果你坚持要将目光留在博格身上。我只能说那是无用的,你杀不掉他。”
“我可以。”塔伯说,“我随时可以。”
“你做不到。”加尔回头,绿眸平静,“我说,我在这里,谁也别想杀掉他。”
阳光下风吹过指间,塔伯握紧了刀柄。
清晰地察觉到风中的冷意。
加尔买了一兜的糖回到旅馆,甜味甚至让博格隔着桌子也能闻到。
“刷完牙再上床。”博格警告道。
“那你得提醒我。”加尔翻着从梵妮那里借来的书,“这故事很离奇,魔王会喷火?根本不会,那是恶龙该干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张着嘴吐火很傻,万一有口臭怎么办?”
“你该看点别的书,深渊就没人讲故事吗?”博格正在处理佣兵团的账务,以便合作时开价。
“算了吧,你以为深渊很热闹吗?”加尔捏着糖纸,“王座建得太高了,坐在上边就没别人了,除非大家来开会,否则就我一个人。”
“听起来很糟糕。”博格说,“你都干点什么?”
“玩鸟。”加尔回答道。
“嗯——?”博格抬起头,目光复杂。
“玩——荆棘鸟。”加尔撑着脸,夹着糖纸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白了还是自己和自己玩,很无聊。你就不能多抬头,我坐在这里也很无聊。”
“也许我可以陪你玩。”博格正色道,“玩鸟?”
“……”加尔收回了手。
“肖恩呢?还有蛇人。”博格重新低下头看账务,“你可以让挽发女妖为你唱唱歌。”
“她们更喜欢为肖恩唱歌,可恶的万人迷,他让那些女孩儿神魂颠倒。蛇人很少离开万智森林,穿过迷失峡谷对他们而言很困难,因为那里路太坑洼了,会硌伤他们的鳞片。靠近深渊很热,在王座上做久了屁股也会发烫,伊诺偶尔会飞来和我玩,它是个性情温柔的好孩子,虽然是条龙,但它也很怕热。”加尔被晒得眯眼,“我很少这么晒太阳,出门对我来说有点难。”
“那里都是你说得算。”博格说,“让他们把王座修到能晒太阳的地方。”
“你以为深渊有多少人?”加尔说,“只有我。我懒得动手。”
博格再次停下来,他看向加尔,“夏戈说深渊很危险,魔物横行。”
“所有他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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