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朗和他擦肩而过,抱住了加尔,用力地拍了拍,“博格!你怎么瘦了?”他哈哈大笑着,又捶了下加尔的胸口,“荒野有让人变矮的作用吗?你越来越不像夏戈了!”
加尔被捶得差点“噗嗤”一声,他闷哼着举起手,“不,不我不是……”
格雷尴尬地放下手臂。
老伯朗对加尔说:“虽然你离开了王国,但我总是会听到你的名字。你比在圣骑士团时更加嚣张了博格,当然!年轻人总是这样。格雷一定为你添了不少麻烦。”
“不,先生,我不……”加尔再次抬起手。
“别对我说客套话!”老伯朗又拽下他的手臂,“我知道的!好了来这边坐,我们要好好聊一聊。”
“你老爸没见过博格吗?”梵妮震惊地小声道。
“当然见过。”格雷无奈地说,“但他是个色盲,总是认不出颜色。”
……以及脸盲。
“别拉着他了先生。”格雷挤进老伯朗的热情中,“老爸,你认错人了!博格在那里,在你右边!这是新朋友,他叫加尔!”
“滚开臭小子。”老伯朗说,“你总这么嘲笑我的记性!我知道谁是博格,我发誓我认得出!我曾经亲手抱过他,并且为他换过尿布!”
“但是我……”加尔又一次举起手,“我不……”
“坐下!坐下孩子!别跟格雷搞恶作剧!”老伯朗将加尔按在椅子上,“来点啤酒怎么样?我自己酿的!朗曼风味,保证你在其他地方品尝不到!你昨天痛殴了塔伯吗?你们是兄弟,有时候可以试着坐下来好好谈谈,塔伯并非一意孤行的家伙,虽然他如今在管理紫罗兰时确实有一些独裁,但这是必须。你离开王国太久了,你母亲就在阔别河畔,上个月我们才一起喝过下午茶,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见她的话,我们离得很近,如果你想的话。你想吗?”
“呃。”加尔看向博格,“也许……”
“感谢您的好意。”博格自然地接过了老伯朗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喝掉后笑了笑,“但我们不需要见面。”
“噢,意料之中。”老伯朗竟然更加自然地与博格交谈起来,“你总是这么冷酷,孩子你该试着和她谈谈,你们不该这样形同陌路。”
“希望有机会。”博格说道。
“你这次的任务是讨伐魔王吗?”老伯朗说“说真的我难以相信,我亲眼看见夏戈杀掉了他,可是现在神殿又告诉我他已复活。你来我这儿是想得到一点关于的魔王的启示吗?那你来对了博格,比起遮遮掩掩的格林人,我知道你父亲杀掉魔王的全部过程。”他指了指上方的双翼,“我亲手割下了他的双翼,我知道他的模样。”
“我很感兴趣。”加尔微笑着,“这是个怎么样的故事。”
“我们在深渊之中找到了他,他坐在王座上。那真危险,只有一条石道通向深渊岩浆的半空,他就坐在那里,背后屹立着咆哮的恶龙。”老伯朗打开手臂,“恶龙太庞大了,可它在他脚边匍匐时又显得那么娇小。虽然各个故事喜欢把他描述成凶恶的长相,可我要说,他实际与酒神有得一拼,他很俊美。夏戈率先走向了他……”老伯朗停顿一下,“总之夏戈用烈火中烧穿过了他的胸口,将他钉在了王座的靠背上。岩浆翻滚,恶龙怒吼,他痛苦的悲鸣穿透迷失峡谷,令魔物们颤抖。雷克人拿走了他林取走了他的犄角,而我砍掉了他的双翼,但直到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死去,他对着夏戈重复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梵妮问。
“‘你欺骗了我们’。”老伯朗说,“他直到心脏被挖出的最后一刻,都在喊着这句话。”
啤酒杯突然摔地,酒水迸溅。
加尔的拇指擦了下嘴角沾上的泡沫,“抱歉,手滑了。”
他说着,露出了小尖牙。
“我确信他已经死亡。”老伯朗让人递给加尔手帕,“没有什么能在那种情形下活下来,包括诸神。烈火中烧插在他胸口,那是能杀死真神的剑。所以我该告诉你,孩子,神殿重新讨伐的这位魔王很可能是位深渊新秀,也许就是肖恩,总之不可能是我们杀掉的那一个。”
“夏戈为什么执着于魔王的心脏。”加尔擦拭着手指,“带回去冷冻起来,等到时机让老国王吃掉吗?”
“你说得没错。”老伯朗用啤酒杯磕了磕桌面,“他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当夏戈将魔王心脏送回圣弗斯,他们全部都疯掉了。你明白吗?所有人都疯了,他们为这只心脏大打出手,甚至反目成仇。夏戈成为独占着心脏永生秘密的罪人,当他的名声在王国攀上巅峰时,他实际已经陷入重围之中,然后他就死了。”
“雷克人率先退出,海洛伊丝的父亲不愿同室操戈,他带着长枪让出争夺之位,退回冰湖城继续守卫。”老伯朗猛灌着啤酒,他粗鲁地擦着嘴,宝石戒指闪闪发光,“而我对心脏没有兴趣,矮人只爱金子,永生对我而言毫无用处,它不能使我的儿子更加聪明。于是我回到了这里,继续挖矿。老弗斯已经快死了,他疑神疑鬼,不断地让夏戈对着烈火中烧发誓,可是老弗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因为格林人也想得到心脏,他们游走在整个王国,与神殿结为盟友,引出了教皇斐吉。斐吉走出寂静冰脉,黑夜都将为他绕道。他踏入圣弗斯,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使激烈的争斗暂时休战,可是在商讨心脏归属问题时,夏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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