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看到梁意嘉在给人看病,言之棋对他点了个头,便扶着肚子出去散步了。
这里的人大多都很朴实,言之棋在来这儿已经半年多了,左邻右舍的都算认识,路上遇到认识的都会打个招呼。
但他毕竟大着肚子到这边,身边又没人,难免也会招来闲言碎语,但他并不在乎,他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就行了。
月份大了言之棋不敢走太远,意思意思的转两圈也就算了。
回去的路上肚子突然有些发胀,言之棋靠在路边的枫树下休息一会,可非但没转好,没过久还开始痛了起来,言之棋皱了皱眉,知道自己这是要生了,于是咬着牙往回走。
“梁医生!”回到门口,言之棋双腿已经发颤,甚至感觉到后面已经有什么流出来了,难受的喊了声。
梁意嘉刚刚送走病人,才进屋就听见言之棋的声音,回过头见他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顿时一惊,快步走过去把人抱进唯一一间诊间,轻轻放下床,吩咐两句便转身出去把几天前就准备好的工具拿进去。
言之棋是顺产,过程非常很辛苦。梁意嘉不是第一次给人接生了,可还是第一次给男人接生,黄山村毕竟是农村,男人生子的机率比女人小得多,他们总抱着女人才能传宗接代的观念,所以村里娶男妻的还是很少。虽然中途有些手脚忙乱,但他还算镇定,一波三折之下终于在旁晚,把肚子里的大胖儿子生了出来,洪亮的哭声瞬间充满整间屋子。
言之棋累得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昏睡过去了,生产把他的力气全数抽尽。
再次醒来的时候梁意嘉已经把孩子清洗好穿上衣服了,吃过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旁,睡得正熟。
“醒了?”梁意嘉进来刚好看到他睁开眼,吹了下刚热好的肉粥递到他面前,“先喝点粥吧!”
“谢谢你梁医生。”言之棋用着因生产而沙哑的嗓子说道,抬手把碗接过,“我自己来就好。”
“我应该做的。”梁意嘉难得露出个笑容。
“谢谢。”言之棋又说了一遍。
“吃吧!我去把药材放好,今晚你就在这儿睡吧!”
“好的。”言之棋笑着点了下头。
等梁意嘉出去,言之棋把目光放在襁褓里的小孩,笑了笑,伸手抚摸那淡淡的眉毛,小孩现在刚出生,皱巴巴的还不太看出来像谁。
看着宝宝,言之棋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又总不能一直宝宝宝宝的叫。
但也不急在一时,他现在浑身疼痛,等出了月他再好好研究,司徒家长孙的名字必定不能马虎,至于小名,暂时就用宝宝好了。
言之棋身体恢复得不错,学着黄山村的习俗,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
在这期间,他下载了电子字典,给宝宝取了名字,大名叫司徒崇,尊崇、推崇,也有着结束的意思,小名就叫冲冲。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起这个名字的意义,也许有着让自己放下的成份吧!
言之棋叹了口气,看了眼熟睡的儿子,轻轻叫了声儿子的名字后小心的躺下。
半夜里,小孩的哭声响彻整间房间,言之棋反弹性的坐起来,抱起冲冲低声哄了哄,随意披了件外套起来,有条不紊地把水烧开给儿子冲了奶粉。
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他还有些手脚不协调,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喂了奶,小家伙吧唧着嘴又睡了,言之棋溺爱的看着儿子酣然入睡的小模样,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没多久也跟着睡了过去。
因为孩子的出生,言之棋每天在忙碌中渡过,已经没空去想司徒煜了,但他……很满足现状。
言之棋这边过得充实,可司徒煜那边却过得渡日如年。
司徒煜现在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但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侦探所那边的情况。但那次之后,言之棋就像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有消息。
棋棋,你到底在哪儿?司徒煜在心里喊道,脑子里不停想着言之棋在的日子。
嗡嗡的震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司徒煜看了眼显示,呼了口气接起放在耳边。
“我花钱买的是消息,不是失望!”毫不意外的听到给同样的消息,司徒煜面目表情地耸了下脖子,咬牙冷声道,“再给你一个星期,再找不到……呵!”说完将手机扔到桌上,烦躁地拉了拉领带,脸色阴暗的咬着牙,把自己放空,背靠着椅背,单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想着这其中的疑点。
为什么他派去的人都是无功而返?回答都是千遍一律!而s镇就这么大点地方,找个人有多难?
司徒煜皱起了眉,想了下拿起手机给另一家侦察社打电话,挂掉电话后又给杨维彬打了过去,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他的出入没有限制,在公司适应得很好,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短短半年就坐上了经理的位置,接手家业是迟早的事。
虽然现在已经正式退出娱乐圈,但他日常还是被关注着,走哪都有狗仔。以前他从来不懂得躲开,想干嘛干嘛,可现在,他每次出门都会低调小心,因为他知道棋棋不喜欢。等热度过去,观众慢慢把他遗忘也就没事了。
到了约定地点,司徒煜把行头拿下,重重的坐在黑色长沙发上,瞟了眼旁边早已经到了的杨维彬,然后又自顾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怎么样了?之棋找到了吗?”杨维彬懒懒地问了句。
司徒煜没回话,靠在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把桌上的烟拿起来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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