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健康固执的问道:“就因为他是男的。”
“是的。”平安嘴里说着,心里却回答了正确的答案:因为我也喜欢他。
第一次平安没将真实的想法告诉给健康。
健康没有说话,只带着淡淡的忧伤静静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就睡下了。
平安坐在床边,一直很久很久。
弟弟,请原谅哥哥的卑鄙与自私,第一次没有将真实的想法告诉你。
我只是怕,怕告诉你后,我会输。
虽然,从来你让着我,但可怜我却依然赢不过你。
虽然,你从来没曾想要与我比较,但庸俗的哥哥无法放下心里的yù_wàng,无法像你一样单纯而固执的生存在这个世间。
第二天天未亮,一夜未睡的平安就离开了陈家,去找已经搬进客栈的磊北,只可惜人去楼已空。
很长时间里,平安总是想起磊北贴在自己耳边说着那句:现在你好了吗?
其实从那一刻起,平安就爱上了那个磊北,只是平安不知道罢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对磊北的感情无法用喜欢来表示,而那时他连什么叫爱都不知道。
除了弟弟,便没有被亲人真正爱过的男孩,他根本不曾体会到爱,也不曾去学过爱,许多年那不被爱所灌溉的心灵,早已经丧失了对爱本能的自觉。而此刻让人头晕目眩来势汹汹的爱,只会让他莫名的害怕却又潜意识的渴望。
于是平安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了。
还好结束了,磊北走了。至少,可怜的平安不用再一次受伤。被一种不知名的感情所伤害。
转眼间冬来,春去,夏至,蝉在树枝上吱吱的叫个不停,坐在马车上的平安穿着一件单衣却依然热得难受,放开了声音吼道:“阿虎,还有多远到梅花镇。都快热死小爷。”
“少爷,快到了。”阿虎驾着马车,大汗淋漓,心里哀悼着自己:明明知道是大热天,还赶什么路。自己坐在车里还叫热,也不想想还有人是顶着大太阳驾车。
平安可不知道阿虎心里有多少牢骚,仔细的打开已经被看了几遍的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真好,可以见到姐姐了。”
脸色一变,又对着车外吼道:“你是娘门呀,说话软绵绵的,磨蹭着想小爷替你赶马。”
而老实的阿虎在外边无奈地咬牙切齿。
离家出走的张若烟终于在消失一年后给家里寄了一封信,报了平安。
可惜家里的人依然未曾原谅若烟,只有平安知道了姐姐的下落后,立刻驱车赶往看望姐姐。本来健康也想一起过去,却因现在天气太高,长途赶路,怕身体无法支持。
车窗外阳光火辣,就连马车跑过带起的灰尘也透着热气,受不了车里的闷热,平安头探出了窗户,只感觉四周一片白晃晃的,忙将头伸了回去,眼睛瞟见了放在身边的大刀,平安一时有些恍惚了。
磊北离开了,虽然一起居住了二个月,但因为磊北从不谈及他的身世,所以平安和健康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而唯一知道其情况的陈炎之却打死也不说出磊北的情况。
于是顺着时间的流逝,大家渐渐熟悉了没有磊北的日子。
但真是这样的吗?平安知道健康并没有忘记磊北,就如同自己没有忘记磊北一般。
平安无法忘记,在危难中依然神态自若的磊北,谈笑间风采潇洒的磊北,甚至连被斥责也依然不失常态的磊北,对于磊北的回忆在时间的长河中像发醇的酒越来越浓也越来越醉人。
平安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落入了那个危险世界,不得逃生。
“磊北,你给我站住。”窗外一声娇声。
平安一个挺身,冲出了马车,当下就将阿虎吓得半死。
第10章 女追男,没结果
阳光下,只见一名女子瓜子脸五官鲜明,大而水灵的双眼十分的迷人,上身红色丝衣,却露出小臂,下身半截丝裙,足下长长的毛靴包裹着小腿显得迷人,这一打扮将女子身材的凹凸有致体现的淋漓尽致。
以至于来往的客人都回头打量。而此刻这位女子却眼冒怒气,手拿长剑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远处只见一位男人坐在黑马上,只见那黑马毛发闪着亮,精健的肌肉凸出,刹是雄壮漂亮。
而马背上的男人沉默不言,白衫儒衣,浓浓剑眉毛下有一双深遂的眼睛却偶尔闪过锐利的光,看来气质温文尔雅却又透出一分野性的狂放,神情潇洒脱俗,整个人成熟而稳重,但当他表情变得凝重时,旁人立刻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平安看着他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名字吼了出来:“磊北。”
磊北发现了平安,表情有些意外,但立刻露了一丝微笑,嘴里轻声道:“平安,没想到再见面了。”
那声音懒散却透着股邪气,让平安有种神魂颠倒的麻醉,而不远处那女子却已经气涨了脸,叫道:“磊北。”
磊北听到女子的声音,转过头瞧着女子,表情全无,口气冷漠的说道:“吴琴,过去的事我放你一马,从此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还是看在往日曾是朋友的份上,若你在纠缠不休,也被怪我冷酷无情。”
女人像被磊北的口气伤害了,眼中带着泪道:“你现在对我这样,难道还是冷酷无情吗?我纵然曾有心加害你,那也是你太无情。现在我求你,你也不答应我吗?”
磊北冷冷一笑道:“不是我无情,那是你太多情。而我对你是毫无感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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