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原谅我吧?严翊在心里自问自答,原谅个鬼阿!
这么想着,严翊心疼地抱住了床上的西瓜,万分抱歉道:“对不起了。”
他怀里的西瓜大抵是睡熟了,没听见这句微乎其微的道歉。
一夜转眼就过去了,严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在好几秒的时间里,他的意识都还是迷糊的。
“……”严翊触觉恢复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怀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四年光洁的后背——贺四年正全身赤/裸地粘在他怀里。
严翊猛得翻开被子,发现贺四年的命根子还在,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贺四年大概是睡得很熟,严翊猛然翻开被子,他也只是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没醒,软乎乎地又滚进严翊的怀里了。
这一举动虽然将刚睡醒的严翊萌到心肝颤,但是同时诱发了这位年轻力壮还憋狠了的严总裁其他的不良反应。
他报复似地戳了戳贺四年的下巴,作为二十一世纪,在科学熏陶下长大的唯物主义,严翊在见识了“大变活瓜”之后,依旧存着——我可能都是在做梦的想法。
可是他就算做梦,也不会饥渴到把人贺四年的衣服都给扒光,而扒光了之后还什么都没做,这说明严翊的意识还是十分清楚的。
他摸向床头的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严翊秘书柯铭皓打来的,严翊看了熟睡的贺四年一眼,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挪开,悄没生息地下了床。
昨个事情刚刚闹大的时候宁雅和严锦丰已经给他打过了好几个电话了。
宁雅心里清楚这婚约里的水份,但第一眼就觉得世上最适合自家儿子的人就是贺四年,这种心情确乎是有的。她以为时间久了,两个孩子总归会日久生情。
更何况她觉得中秋节到现在,两孩子都处得挺好的。
“妈。”是严翊先开口说的话,“那事你都看到了吧?”
宁雅顿了顿道:“看到了,这事你也不要怪四年,你自己就这个德行。阿翊,你和妈说实话,你对四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如果实在勉强的话,婚约就算了吧。”
宁雅继续咬牙切齿道:“我们尊重你的想法。”
严翊隔着镜头都能想象到宁雅面目狰狞的表情,他有点好笑,接着道:“我和四年都商量好了,今年春天就结婚。都你说的,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
宁雅欣喜若狂:“真的?你怎么就开窍了,不是骗我的吧。”
“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人。”严翊似乎忘了自己才就婚约一事骗过人,这会开始理直气壮,“妈,我觉得一个男的,无论如何也是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的吧。”
“你想干嘛?”宁雅说,“别冲动。”
没过几秒宁雅又叹了口气道:“也就你亲妈能猜出你个二货要做什么事,反正败的都是你自己赚的钱,随你玩去吧。 ”
气是叹不断的,但作为宁雅亲儿子的严翊,竟然觉得他妈叹气叹得还挺开心。
一开心宁雅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兴奋地在家中的客厅走来走去:“欸,你俩打算酒席在哪办啊,这得大办一场吧?婚后旅行你们是怎么想的?结婚礼服总得置办吧?请帖什么的现在就该去定制了,顺带喜糖什么的,你们是想自己选还是妈妈帮你们选啊?太赶了太赶了,我得和我的小姐妹们讨论一下。”
“啊,对了,你们打算请谁阿?结婚照又要到哪里拍……”
严翊听她“哇啦哇啦”冒出了一堆问题,就知道他如果不及时打断,宁雅能给他水都不喝一口地讲一个上午。
严翊犹豫了几秒,还是回答:“妈,你别老操心我的,芷瑜最近怎么样了?她把我的微信和手机都拉黑了。”
宁雅瞬间就不叨叨了,忽然沉郁道:“拉黑了好,你也千万别给她打钱,她住的房子我都收回来了,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那行,我先挂了。”
“诶……”
严翊已经急不可耐地将手机挂断了。
到了客厅,严翊给柯铭皓回拨了过去,柯铭皓那边似乎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从容不迫地接起了电话,并一板一眼道:“严先生,因为您冲动之举,我从昨天通宵忙到现在,根据我连打了十二个电话,结合我的工作经验,我怀疑您可能在睡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诅咒您在您以后的家庭里承担女性的角色。”
言外之意,祝你被压。
严翊对着话筒毫不在意道:“你怨气很大嘛。”
“不敢。”柯铭皓说,“热度已经被压下去了,舆论暂时被压制。贺先生公司的团体还算聪明,带话题团队运作相配合,网民现在对贺先生的恶意已经减弱了许多,贺先生的名声在一步步的转寰。”
“行,你继续努力,你一个人就可以处理的问题都不要来烦我。”严翊想着自己也不能“敲人一棒子还不给糖”,于是又和蔼可亲道:“做好了回去我就给你涨工资。”
“谢谢总裁,但比起工资我更需要假期,您已经让我在三个法定休假日里加班了。并且还觉得天经地义,这很不讲道理。”
严翊:“我们私企没有法定休假日,你们以前学校周六补课讲道理吗?”
柯铭皓反唇道:“我们上的是正经学校,从不补课,按时放假,极有人性。”
“那你妈骂你讲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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