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拇指擦过嘴唇,气无力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待会儿就知道了。”
这个动作让邵明心底一震,对方旋即朝他投来若有所思的目光,说:“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吧。”
窗外的槐树遮住阳光,影影绰绰。外面风很大,吹得树叶子哗啦啦地响。在这房间里,两人远离连日来的困扰,只觉得浑身舒坦,生怕时间过得太快。
不知过了多久,梅尧忽然转过头来,问邵明:“你呢?邵先生,先说说你的事吧。”
邵明觉得梅大师看他的眼神里有种很特别的东西。他甩甩头,难以启齿地把当天发生的说了出来:
同样是七月十二号,邵明难得有个休息日,夜幕一降临,就戴着墨镜到熟悉的酒吧去了。
靠着熟稔的勾搭技巧及一张自以为邪魅无匹、实则天真俊朗的帅脸,很快便将一个穿黑裙的年轻女人带上车。
本来打算找个酒店开房,开车过程中,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嘤嘤呜呜地跟他哭起来:“邵明,邵明,我想见你。”
邵明一直没固定女朋友,这个电话满大街漂亮女孩都知道,见过谁他连脸都记不清,全当陌生人对付。
“美女啊,对不起啊,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啦,哭得这么伤心,被人欺负啦?要不要我替你报警啊?”他开着蓝牙,旁边的黑裙女孩全程听着他们的电话,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对方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邵明,你真的不愿见我吗?“
“美女你别哭啦,听着怪心疼的!“
“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真的不管我们母子了么?”
邵明一听,直翻白眼,直接把电话挂了,将手机递给旁边的女孩,说:“帮我把那个电话拉黑呗。唉,都不知道这些女孩怎么回事,说好的各取所需,事后怎么就不讲诚信了呢!”这种用孩子来要挟他的女人太多了,可他每次都很小心地做措施,根本不信。
再把注意力回到路上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车开到西园路,再几百米就到家了。
既然都到家了,干脆直接回去好了。
于是他带着女孩上了楼。一番嘿咻过后,搂着女孩就睡了。
半夜尿急,刚一起身,觉得手上湿漉漉的,他抬手一看,掌上全是血。正要跳起来,旁边女孩一只血手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他吓得一声大吼,猛一睁眼,才发现刚才都是梦。
他小心翼翼地侧头看向旁边的女孩。月光从窗外洒到女孩脸上,白白净净,特别漂亮。邵明嘴角一弯,轻轻靠了过去。
折腾了一晚上,邵明又睡了。同样是早上六点,他被体内极其难受的瘙痒感弄醒。不过短短三个小时,他竟然又想再来一发!这种感觉和平时不同,他一分钟都不想忍受,连忙打开抽屉,却发现没套了。如果是往常,没套他是绝对不会上的。但现在却不一样,他诡异地觉得不上不行,连最爱的前戏都觉得是累赘,焚身的冲动爬满全身,像火一样灼烧。
这次连女孩都感觉到不对,但邵明急切的感觉让她心里很受用,就顺从他又来了次。
完事之后,邵明理所当然地觉得是这个女孩有问题,搞不好自己被下药了。于是急忙把人赶走,匆匆跑到医院去检查。
但意外的是,医生根本找不出原因。可明明连等待的过程中,他都有那种冲动。甚至夸张到直接在医院勾搭可能的姑娘,躲躲藏藏来了一次。
“医生,有没有、有没有那种可以抑制冲动的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透了。
医生一副理解的样子,回答道:“你干脆去精神科看看吧。”
于是他又到精神科折腾了半天,最终被确诊为性瘾,开了一大堆药。
至于后来的发展,就和张凌云一样,这个药虽然在生理上虽然抑制了他的冲动,心理上却难受得不行。他对做爱的需求从开始的三小时一次逐渐变成一刻钟一次。
于是他开始到处打听有没有其他办法。后来这事传到了张导耳里,张导便也给他介绍了梅尧大师。
张凌云在旁听着,也觉得无比诧异,看看邵明宽松的下身,的确是找到了小帐篷。难怪一路上他是那种表情。
“你没虚脱也算难得了。”梅尧出声嘲讽。
这梅大师明明跟张凌云说话还挺温柔的,到自己这儿就开始冷嘲热讽了。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这药的作用每天都在变弱,等到它真的没用了,我就真离死不远了。”邵明郁闷地说。
“活着不容易,死也挺难的。”梅尧轻笑着摇摇头,从兜里取出两张黄纸和一根针递给他们,“想好好活着,就把你们的血滴两滴到纸上,两滴就行。人的血相不仅可以反应病症,还能携带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我总得先知道问题在哪。”
两人对视一番,照梅尧的话做了。
梅尧收回黄纸,将其中一张放手里捻了几下,纸上立刻升腾出一缕黑气,他轻“咦”一声,立马张嘴一吸,将这缕黑气吸入体内。他再将目光投入另一张纸,也发生了相同的情况。
他抿了下舌尖,表情难得严肃:“这个……是往生咒。”
第3章
“往生咒?”
“一种极其残忍的诅咒。首先,施咒者需要拿到你们的头发、指甲、或者是血液,”梅尧笑着把手上沾血的黄纸举起来,而后脸色一沉,盯着邵明,“当然,j,in,g液也可以。”
张凌云听罢,戒备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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