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韩似腰酸背疼,沙发本就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加上他家沙发根本不适合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导致他睡过的后遗症便是整个后背都僵了,脖子只能朝前看,一扭动疼的他想骂娘。
他气冲冲的奔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结果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热水澡根本拯救不了他瘫痪的后背,以及落枕的脖颈,他长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的从手机里捞出张供的号码,公司今天已经开始放假,按照法定节假日的三天中秋假期。
张供接到韩似电话的第一句话是,“韩爷,刚开始度假,你电话就来了,先说好,我不回去加班,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去。”
韩似无奈的说,“不是加班。”
张供:“那你有什么事?抗雷顶包的事儿我不干啊,我是个有节操的人。”
韩似忍无可忍,“闭嘴。”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夜没睡好导致他心情极其败坏,僵硬的后背和落枕的脖颈让他行动有局限,他烦躁的骂了一声,不耐烦的问,“哪里有治疗落枕的?”
张供接到半瘫的韩似,看他像拖着一块移动门板平行着进了副驾驶,又瞄准方向和角度的将头钻进车里,张供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韩总,你昨晚不会睡在了沙发上吧?”张供问,韩似半身不遂的姿态实在好笑,他忍不住在开车前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四人群里。
“你很有经验?”本来想瞪张供,脖子实在不配合,他只好规矩的端坐着,连靠在椅背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整个后背和脖颈僵的厉害。
“那倒不是,主卧的床那么大,你能在那么大的床上睡成这样,这一晚上你过的到底是有坎坷啊。”张供再次不厚道的笑了起来。韩似恼羞成怒,将手边的餐巾纸甩到他腿上,伸手指着他,斜着一双眼。
“闭上你的嘴,再笑给我滚下去。”
张供想压住的笑意被他扭曲的姿势,快要瞪脱框的眼睛直接引爆,他爆笑了起来,为防意外,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趴在方向盘笑了个天翻地覆,韩似铁青着一张脸,他现在这样,压根办不到给张供一脚,早知道张供见他半瘫会是这德行,他肯定选择给韩之酌打电话,这他妈都是坑啊!他在悔恨中意识到了张供特殊的属性。
“哎,不行了,再笑我就要去医院了。”张供笑的喘不上气,副驾驶座的韩似眼不见为净的直视前方,张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再次将车开上道。
“你去医院浪费钱,自生自灭吧。”韩似说。
张供欺负他不能扭头,伸手在他身上捶了一拳,韩似气得牙痒痒,因身体原因没法还手,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心里的小账本上记满了张供的罪恶,等大爷好了,整不死你。韩似愤愤不平的想。
在医生的帮助下,韩似嗷嗷叫了两小时,身心疲惫的跟在张供身后,他以后都不再沙发上睡觉了,劳民伤财还伤身。
回去的路上,韩似没出声,张供看他心事重重,一时想不到他是在为哪件事烦心,避免打扰到韩似的思绪,他也跟着没开口。
“我和蔡己的兄弟做到头了。”韩似忽然说。
张供惊讶的看着他,韩似指了指驾驶前方,张供又转头看着路,“怎么回事?”
韩似和蔡己好的跟一条鬼剁开托生似的,他和韩似认识也久,关系也很铁,通过韩似认识蔡己,对蔡己那个人的印象不好不坏,他刚开始并不懂韩似为什么对蔡己那么好,后来韩似和他提过那么点原因,他也就懂了。
他对蔡己没有韩似对蔡己那种同病相怜,所以他和蔡己的关系也就不如韩似蔡己关系铁,韩似他俩的兄弟情和韩似与蔡己的不同,他认同不了蔡己,有时候觉得蔡己是在利用韩似,韩似也乐中其中的任由他利用。
现在不过两月,韩似先告诉他,不再管蔡己和李佳的恋爱事情;再到韩似和他说,不和蔡己做兄弟,真应了那句,世事变幻无常。
“他和李佳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韩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摇下车窗,吞云吐雾的看着蓝天白云,“他昨天哭着冲我吼,李佳和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有他和李佳谈恋爱,因为我才有他和李佳分手。”
张供心想,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人脑残别怪身边人太聪明,这是迁怒,两个脑残凑一起的威力能弄残一个聪明人,让聪明人变成脑残中的一员。
“嗯,大概当初帮他追李佳真的帮错了,这几年我眼睛就是个摆设,看什么都是假象,脑子跟灌了铅似的只走脑皮层,大脑小脑都直接无视了。”他低声说着,话语间没有透着后悔,却透着浓重的自嘲。
张供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这货就要悲悯天人了,他咽了口唾沫,润了下嗓子,轻声安慰道:“狗咬吕洞宾,你那么在意,让他看见了,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得怎么高兴呢。”
说起蔡己,张供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和你说过,别对他太好,他套路多,你不听,非说你不照顾他,他就得死,怎么着,看看,现在想死的人是你吧?你当年还说我嫉妒他,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戏演得好,可以上北电?”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继续说,“我说他心路不正,对你不真心,你怼我,说我小人之心,见不得他分散你对我的兄弟情,呵,你那颗自诩聪明的脑袋瓜子,大概是创业后被带进了x宝后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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