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吗?我没什么文化,也不像柔柔跟你有共同语言,这样也算朋友吗?”嫂嫂抬头,迷茫地看着曲乐白。
“当然。”曲乐白斩钉截铁。
“那好……”嫂子仍然有些犹豫,只说:“过阵子,等过阵子我再跟你说,可以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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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酱抱着荣荣到楼下,小孩子又乖巧又调皮,闹着要“看风”。柔酱问他:“风怎么看得见?”
荣荣说:“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了,软软的好舒服。姐姐,死了是不是就跟我现在一样啊?”
柔酱扭头看荣荣,发现小朋友双手捂住眼睛,微风拂过额头,额发飘扬着飘扬着,有点儿像是抚摸。
柔酱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一时间有些感慨。
“不是哦,死了是看不到、摸不到、吃不到、闻不到,是很难受的事情。”
“可妈妈说,就是看不到了呀。”荣荣说着,从手指间的缝隙里看柔酱。
柔酱有点想哭,小孩子才五六岁,就已经开始思考这样残酷的问题。更残酷的是,也许他还没来得及真正理解这个词的概念,就要走向残忍的结局。
正在这时,曲乐白的父母回到医院,正好遇到了柔酱和荣荣。曲乐白的母亲连忙小跑过来,道:“柔柔你来啦?”
柔酱笑了笑,解释道:“乐乐跟她嫂子在上头聊天呢。”
曲乐白的母亲说:“抱累了吧?我来接手吧。”
曲乐白的母亲接手,荣荣就闹着要去上厕所。她只好火急火燎地带着孙子去找厕所,留了柔酱和曲乐白的父亲这两个基本上毫无交集的人在一块儿。
曲乐白的父母抽着烟,看上去格外发愁。他瞅了瞅柔酱,问:“你跟乐乐很熟吗?”
“还行。”
“她这几年……灯泡都是谁换的?锁坏了谁换的?过年和中秋都是在哪里过的?”这个故步自封的老父亲吐出一个沧桑的烟圈,柔酱知道他为人有诸多“可供讨论”之处,放在网上也许会成为最典型的农村直男癌爸爸,但这一刻的温情和担心是真的。
“她挺好的,有一些朋友。只是偶尔会想家。”柔酱看了他一眼,说:“她很想你们,也很爱你们。”
老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庭遭遇过失去,现在又正在失去。想到风,想到死,柔酱内心难免叹息。
“密码是******,先用着吧。”柔酱递过去一张银.行.卡。
“这……”曲乐白的父亲有些讶异。
“荣荣要紧,放心,乐乐知道的。”柔酱抿了抿唇。
毕竟涉及到钱,这事儿其实该算临时起意,曲乐白不知道。但柔酱却清楚,只有这么说,曲乐白的父亲才会收下。更细一点说,只有单独对着曲乐白的父亲这么说,这笔钱才有可能被收下。
这事儿得先斩后奏,得绕开心思细腻面子上又抹不开的女性家庭成员。要么不生这个心思,既然已经行动了,那必然是要成功。所以柔酱选择了曲乐白的父母。
曲乐白的父亲果然接了过去——他的思维方式粗鲁又直白,两个孩子就该互相帮扶,曲乐白有钱,那帮荣荣治病是应该的。
但接过去之后,他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跟乐乐什么关系,怎么银.行.卡都在你这儿?”
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柔酱笑了笑,说:“很熟。”
但这个说辞并没有将眼神堵回去,其中的探究成分反而更重了。
正在这时,曲乐白的母亲带着荣荣上厕所回来了,对他们说:“荣荣有点儿困了,我们上去吧。诶,你们俩怎么脸色都有点儿奇怪?”
“风太重了,吹得头疼。上去吧。”曲乐白的父亲率先开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 嗯……的确开始完结倒计时啦。字数不多,慢慢收尾。么么
第63章 又一村(4)
“一笔春”大赛轰轰烈烈地开展, 得亏曲乐白之前的风波,这比赛倒是取得了预想之外的关注度。加上奖金诱人,很有些人跃跃欲试。
曲乐白一报名就被公司注意到了, 大佬再次找曲乐白谈话,一脸无奈道:“你这是要干嘛?这个比赛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么?”
“知道, ”曲乐白说:“冠了我名的比赛, 找能写的人。”
“……”大佬沉默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惊喜道:“你现在又能写了?!”
“目前没有发文出版的打算……”曲乐白说:“所以, 我的申请有任何不合规的地方吗?说了不让我参加吗?”
曲乐白的表情略带嘲讽,大佬看着她, 心里第一万次感叹道:眼前这个人真的变了。
从前跟曲乐白商量什么, 她都低眉顺眼说好,哪怕有争执也都尽量控制在“意见”的范畴。但这句话不一样, 它像挑衅,想任性, 像对峙…………总之是大佬从没见过的曲乐白。
大佬还没毕业时就看了一笔春许多,在见面之前, 她曾经幻想过曲乐白的模样。
所谓文品如人品, 根据“一笔春”的文风,大佬勾勒了许多个形象形象。头发或长或短,身高或高或矮,样貌或美或丑, 只有脾气一样:热血上头,善变善怒。
简直跟此刻一模一样。
大佬曾经诧异,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害羞温柔的人真的是一笔春吗?如果是的话,她把文里的那个自己藏到哪里去了呢?
合作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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