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微微笑着:“俗气是俗气,但也不那么惹人注意了。”
“原来义父觉得这个名字俗气。”尧清低笑道:“义父,你可真是个怪人,这么招人的名字,哪里俗气了。”
慕容棠温柔的说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用了。”
“就叫玉无瑕,也挺好的。不过天下最好的名字,还是慕容棠,义父,你一定是出生在一个很美的地方。”尧清笑道,说起来慕容棠的出身,好像是一件很神秘的事。
传闻他是鬼夫子的关门弟子,是自幼在玄冥教中长大,也是玄冥教主靳艳君的师弟,可关于他的生世、爹娘,却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连慕容棠自己都没有提过比玄冥教更久以前的事。
尧清不止一次好奇过,可是,好像这天下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也就没有打听的路子。
慕容棠颌首,平静的说道:“那里的确很美,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清儿,你也曾去过。”
“是吗。”尧清感兴趣的问道:“义父的故乡,是玄冥教吗?”
慕容棠把手放到石桌上,他撑着下巴,眉眼温柔的看着尧清,“我是出生泽庆海,我爹是上一任巫族首领。”
尧清惊讶的看着慕容棠,有些说不出话。
“慕容家族到了我这一代,人才凋敝,我自幼体弱多病,我爹怕我活不过弱冠之年,便将我送到了玄冥教习武,慕容家族也从巫族的领袖之位退了下来,在我离开不久后,我爹娘就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慕容棠平静的说着。
尧清伸出手,捧住慕容棠的脸。
慕容棠诧异的看他。
“义父,原来你真的是南疆之子。”尧清满是柔情的笑道:“我想,你爹娘在天有灵知道你后来的作为,一定为你骄傲。”
慕容棠浅笑着,“我以为我做的那些事,你会讨厌。”
“我有恨过,有时候想想火烧百鸟竹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死过一次……”
“清儿……”慕容棠心疼着尧清。
尧清捧着慕容棠的脸,浅笑道:“可是,你又是万人敬仰的英雄,一代宗师,没有你,不会有巫教的繁荣,也不会有南疆子民这数十年的安居乐业,那个时候,我只想到自己那么痛苦,那么可怜,可是我忘了义父你也是凡人,你也会痛苦。”
慕容棠低下头,不敢再看尧清。
“义父,关于钟英的事……”
“别说了。”慕容棠打断了尧清的话,“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尧清看着慕容棠略有些倔强的神情,有些难过。
沉默,却不能抹去记忆。
那是他们之间的伤,即便不去碰,想起来心口也会疼。
慕容棠不愿尧清再去回忆过去,他说过,他为此痛苦,但他不曾后悔。
因为生与死,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他没有那么强大,也没有那么厉害。
他是江湖人口中那个可以逆天命的奇人,可他最痛苦的就是改不了他和尧清的命。
“义父,我都知道了。”尧清温柔的说道。
慕容棠缓缓抬头,脸颊上尧清的掌心很暖。
“江柳都告诉我了,义父,原来你曾经的绝情,都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原来……你曾经受过那么多苦。”尧清边说眼睛有些微红,“百鸟竹林里,救我出火海的人,是你……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慕容棠握住尧清的手,即便是前尘往事都以消散,种种痛楚至今仍是不可追忆。
“江柳说,你当时还受了伤,满身都是血,他说,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死了,也许……义父你也会……”尧清不敢相信江柳的这番话,他知道慕容棠心中有太多顾虑,他的江湖,他的情义,都是不可辜负,因为情义难两全,他就处处让他自己为难,尧清只觉得自己与他相爱而不能相守苦,可是,慕容忍受了多少痛苦,他何曾对谁说过。
“如果清儿不在了,大慨……我也不会独活了。”慕容棠平静的说着。
尧清震惊的看他。
慕容棠自嘲的笑笑,“虽然我也是告诫自己,不能沉迷于儿女私情,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看到清儿你的时候,我总想再多看你一眼,真的,只要多看一眼就好。”
“如果我真的能够管住自己,那年重阳节,我就不该下山……不该向清儿你透露自己的心意……”慕容棠带着歉意的向尧清道歉,“我是长辈,你的路是我指引,让你苦苦等了这么多年,错在我,所以,是我自作自受。”
尧清哽咽着摇头道,“不是的,义父,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没有你,这世间就没有尧清。”
尧清承诺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这是我的第三个心愿,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无论是大漠烽烟,还是长河落日,无论是冰川万里,还是海上明月,清儿的心从来未曾变过,从来都没有。”
“所以,无论我爹和云崇光他们如何反对,我都不会退让半分,不会让义父你受任何委屈。”尧清说到这里,突然笑道:“我不该再称呼你义父了。慕容,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长相厮守。”
慕容棠温柔的笑着,“傻瓜,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感情,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慕容,多谢你为我操了那么多心。还为了照顾君诺,隐姓埋名潜入军营,护他周全。”尧清满心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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