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庭蕤不敢置信,“你一定是搞错了,哥哥他不会伤害我的!”
高修祝紧紧拉住他:“我没有搞错,你的哥哥明显就是尼戈拉塔症患者,患有这种基因病的人一旦发病,会抑制不住自己食人的yù_wàng,他说不定现在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
他掏出手机,首先打给了医院,然而电话嘟嘟响了很久却迟迟无人接听。
“妈的。”他对于海城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了最低,在这个孙家一手遮天的城市里,所有的公共机构都显得那么惫懒和失职。
他放开了庭蕤,开始翻看自己的通讯录。他有一个老同学是在海城开了一家私人诊所来着,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要不是因为这次情况特殊,高修祝不会去翻这个压在底部的号码。
然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庭蕤已经再次跑到了陆其森身边。
看着满脸痛苦的陆其森,他想到高修祝刚才说的那番话,再联想到之前哥哥他古怪的行为,一切都十分明了。
哥哥他确实是想吃掉他的,只不过是强行忍耐住了这股yù_wàng而已,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显得如此痛苦。
想到这里,庭蕤咬紧嘴唇,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52章 第五十二颗樱桃
“你在干嘛?!”高修祝刚给他的老同学打完电话, 就看到那小孩儿不知道时候跑了过去, 还用利器割开了手腕,把手腕凑到了发病者的嘴边。
“来, 哥哥, 喝我的血吧。”庭蕤低声诱哄, 就好像之前陆其森哄生病的他吃药一样,声音又轻又柔,“只是一点血而已,没有关系, 我一点都不痛的。”
陆其森紧紧盯着他, 猩红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茫然和无措,居然有一种孩童般的无助感。
庭蕤看着他,心里缓缓地生出一阵强烈的责任感。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如此脆弱无助的模样,在他心里,他永远是一个无所不能,披荆斩棘的勇士,永远有温暖的怀抱能让他依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只能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稚弱得如同婴孩。
现在只有我能成为他的依靠了, 庭蕤这样想着。
看他没有动作, 庭蕤继续说道:“如果哥哥拒绝我,我会非常非常伤心,会伤心得死掉的。”
他加重了语气,十分坚定地看着陆其森, 向他表明自己的决心。
窒息一般的静默在两人之间流转,陆其森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是在威胁我吗?”
庭蕤的目光不闪不避,直截了当地承认:“是。”
“……”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没有过去多久。在这一片沉默的氛围里,只听见庭蕤手腕上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啪嗒。”
非常细微的声响,落在陆其森耳中却不啻于平地惊雷。
庭蕤手上的伤口并不太深,又因为伤口底下可能是静脉,血液流速并不快,那一条血线流出的血液落在了地上,更多的顺着陆其森的下巴流淌到了他的脖颈里。
“好烫……”陆其森喃喃自语。
确实好烫,带来灼烧一般的疼痛感,一直疼到了他的心里,甚至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陆其森妥协了。
他的心里空空茫茫,低下头去,含住了庭蕤的手腕,去啜饮那生命的源泉。
嘴里满满是血液的腥甜气息,对他来说是无上的美妙滋味,灼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了下去,落到胃里,带来丰盈的满足以及更多的渴望。
“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无端地显得有些诡谲以及……暧昧。
这是庭蕤的血……是我的宝贝身体的一部分……我正在把它纳入我的身体……
他的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对他的宝贝存在着变态的占有欲,从他看到那一枚蛋开始,从那个孩童第一次向他伸出手臂开始,从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叫他“哥哥”开始……他就已经将他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不想让他对着别人笑,不想让他依靠别人,看到他对他所谓的朋友说句话他都会嫉妒得发狂,即使那朋友是他的亲生弟弟……
只不过这股yù_wàng一直都被他刻意忽略,很好地隐藏起来,掩埋在心底,直到今天,他才对它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变态啊……他这样想着。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克制?
他的宝贝正在他的面前,将他最柔软的内里暴露了出来,以一种献祭般的姿态,对他内心的龌龊毫不知情。
那渴望渐渐侵袭着他的理智,叫嚣着想要更多,陆其森的动作抑制不住地变得有些激烈和急切,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咬住了伤口用力吮吸,想要获得更多……
然而这时,他听到了庭蕤小小的一声痛呼。
“!”
他猛地清醒了过来,抬头去看庭蕤。小孩儿咬着嘴唇,脸色苍白,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好像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事实也确实如此。
庭蕤之前可是一个十足十的娇气包,被陆其森娇宠太过,连手指上破了一道小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口子都要流好久的眼泪,一直要陆其森百般哄劝才肯停下来,还因此被陆其森戏称为“水做的宝宝”。
然而此时他的伤口却比之前严重百倍,不说手腕上的伤口,他在许愿池里被擦破的膝盖和手肘也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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