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攻和程狩他们几乎高中以前都没什么朋友,否则长大之后一定会惊讶到眼珠子跳出来。
祝慈安曾说过程攻心硬, 的确, 有时候就连程狩这个亲哥哥都觉得程攻无情,有时候在原则面前,无论是祝慈安还是他亲哥哥, 他都不会妥协半步。
第一次吵架的时候就是如此, 祝慈安不明白程攻为什么就不能让着他宠他一点,程攻觉得错了就是错了,他可以原谅祝慈安所作所为, 却不能违心说祝慈安做的对,对任何人他都不会妥协。
想到祝慈安哭,程攻突然想到一件事。
祝慈安有时候看到一个陌生人帮助弱势群体的新闻他都会感动的眼光泛泪,为了怕程攻看见, 他都会偷偷的躲到看不见的地方抹眼泪。
现在想来,程攻竟有一丝惭愧,他那时候不该当没发现的,而是应该抱住祝慈安让他尽情的在自己怀抱里哭个够。
他的哭是因为善良,不是为了自己。
想到此程攻的心平静了下来,就算不信别的他也相信祝慈安的善良,祝慈安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遗忘这九年的记忆。
思绪再次回到现实,眼前的事情已经快完事了,他这个看客似乎根本没帮上忙。
随后众人赶在中午之前又都回到了车里,然后纷纷调头向祝慈安的家里驶去。
随后祝母一家子在饭店订好了一桌桌酒席宴请各位亲朋,比昨天在祝家吃的那顿更正式一些,昨天那些不是近亲的看完了热闹就回家了,今天才是真的吃席。
不过这一次气氛明显没有昨晚活跃,或许是白事宴席,不像结婚喜事一样大家随便闹,越闹越喜庆,只是犒劳宴,所以吃完意思意思就回家了。
程攻依旧坐在了主宾席上,看着菜没上齐人都快走光的情景,祝慈安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随后那些剩菜剩饭都打包,谁家想拿回去就拿回去,一些平时都知道家庭家境状况不太好的就多分一些,剩下的祝母都拿回家了,也好几兜子。
热闹归于平静之后,屋子里一片狼藉。
祝母和一些祝慈安的婶婶,姑姑们都自觉的留下来帮忙收拾屋子,大大减轻了祝母的负担。
祝慈安想帮忙却让那些女性长辈们撵出去了,虽然现在已经男女平等意识很普遍了,但在农村,或者大多数中国人眼里,持家收拾屋子的活还是女人干的,当然,其实如果让祝慈安来弄他也会弄的很好,毕竟这么些年独自在外一个人生活也没个人伺候,自然练出来了。
程攻自知自己肯定帮不上忙,于是走出屋子抽了颗烟,正好看见祝父也蹲在门口抽烟。
祝父看到程攻说:“总算是忙完了,我也能有空问您一句,我儿子的记忆还能恢复么?他现在失忆影不影响他工作啊?公家不会把他开除了吧?”
程攻看向祝父,手里夹着烟放了下来,说:“能恢复,有点影响但不妨碍,目前没有任何开除的通知,您可以放心。”
“那他以后如果不能恢复记忆会不会开除啊?”祝父盯着程攻问。
“这就看他自己想不想继续干了,想干肯定不会开除的。”程攻很肯定的回答。
听见这话,祝父才松了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
可是祝慈安听见这话却心里不是滋味,鼓起勇气对父亲说:“爸,我当医生也挺好的啊,为啥怕我开除啊?开除我一样可以当医生去,挣的钱比法医还多呢。”
祝父先是瞪了一眼祝慈安,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你真的都忘了!都忘了!!”
“爸!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忘了您没忘,跟我说说吧!”祝慈安看着祝父问道。
祝父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到了地上,用脚捻了捻后说道:“你还记得你小蕊姐么?”
“小蕊姐?当然记得啦,我还纳闷怎么没看见她呢,是不是太忙了没空回来啊?”祝慈安一听这名就熟悉的不得了,对旁边一脸茫然的程攻解释道:“我表姐,不是亲的,我爸一哥们家姑娘,从小跟我们一起上学,大学的时候考入中医大学,我考的是医院附属大学,出来都是当医生的,不过完全两个口。”
程攻点了点头,继续听祝父说。
“她七年前就没了。”祝父说道这里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祝慈安当场一愣,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什么?没了??怎么没的啊?”
小蕊姐全名文蕊,和祝慈安同岁,比祝慈安大,从文蕊搬到这个村子里住之后就一直在一个学校上学。
曾几何时祝父和文蕊的父亲看祝慈安和文蕊关系那么好都想定娃娃亲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文蕊虽然喜欢祝慈安,但是祝慈安却一直装傻逃避,如果不是文蕊突然离世,恐怕此时祝慈安和文蕊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文蕊人如其名,很文静一个女子,祝慈安也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在众亲戚眼里,这两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不是一对都白瞎了。
两人从上学的起就一直相互竞争的学习,谁期末考试成绩更好,下学期期中考试肯定反超回去,所以从小到大两家人对这两个孩子非常放心,即便真的有什么两小无猜的事,只要不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就没事。
上了高中之后,到县里上学来回不方便,两个孩子就都住校了。
男女宿舍并不像大学那样严格分开的,而是上下楼层,中间隔着一个铁栏杆门防止串寝而已。
一个高中不像大学,总人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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