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我来迟了。”井下一片漆黑,九千胜无法窥见半分,自然也看不到暴雨在何处,心情愈发沉重。他在时间城养好伤后就在光使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即赶往了圈雨井。
“噢?是九千胜大人——也是来看心奴的下场吗?现在看到了,大人心中有何感想?”听到日思夜想的那人声音,暴雨精神一震,看向井口,窥见的始终只是漆黑一片的天空,原本欢喜的心情就低沉了不少,甚至阴阳怪气的对九千胜说话。
“我刚听说,就赶来了,不过短短半个月,暴雨你怎会遭此巨变?”九千胜被暴雨刺了一下,也不恼,心中愧疚甚多。
“巨变?哼哼哼……”井底传来暴雨闷闷的声音。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说,我会再来看你,先告辞了。”尽管看不到暴雨的人,九千胜也能想象出暴雨现在在井底的低沉消极的模样,更让他心中无名来的一痛,心急如焚的想尽办法去救暴雨。
九千胜走了,真的走了,圈雨之地恢复死寂,良久后井底才传来低低的笑声。
“大人,走了啊,又只剩心奴一个人了呢,大人说过会来看心奴,心奴真期待啊——”
此后,九千胜便时不时来圈雨井,陪暴雨说话,讲一些近段时间武林中发生的事,同时也在暗中调查古陵逝烟,一直都是古陵逝烟咬着暴雨不放,九千胜岂会让他得逞?
……
……
很久以后,九千胜给暴雨带来了一个消息: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被揪出,是烟都的大宗师古陵逝烟,这给烟都来了一次致命的毁灭,名誉荡然无存,几近瓦解,而暴雨虽上被蛊惑,但也难逃其咎,囚禁由无期改为了一百年。
而那一天,圈雨之地下起了蒙蒙细雨,九千胜依如往常,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红伞站在圈雨井前,轻轻的说出了这个消息,得到了井底之人的一声轻笑。
“古陵逝烟的阴谋被撞破了?心奴的刑罚也被减轻了,大人为心奴高兴吗?很快,心奴就能重见天日了!”井底传来低低的嘶哑的男声,语气中暗含着丝丝迫切和喜悦。
“我为你由衷感到高兴,这样我也不辜负好友的嘱托。”听到暴雨激动的话语,九千胜眉间染上的深深倦色也被抹平了不少。
“噢,好友?大人指的是心奴敬爱的父亲吧?大人对心奴这么好,也是因为心奴的父亲吗?”井底下的暴雨抓到了重点,脸色渐冷,逐渐阴沉,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才恢复了些。
“是,也不全是。”氛围骤变,九千胜也感觉到了,随后他听到了井底传来了也一声嗤笑。
“最光阴呢,心奴好久都没看见过他了。”
“最光阴成亲了。”话题突变,九千胜也只是微愣。
“噢?成亲,是和文家小姐吗?”
“嗯。”
“很好,大人,还记得山水之间吗?”
“当然记得。”氛围渐暖,九千胜有些莫名。
“那大人愿意等心奴吗——”
“有何不可。”九千胜总算明白了暴雨的意思,暴雨想退隐了啊,而自己或许也该歇歇了。
“哈哈哈……一百年啊,时间过得真慢。”井底之下的暴雨靠着井壁,一只手捂住了双眼,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一百年,我与你同在。”九千胜垂眸看着面前漆黑的井底,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一百年,其实也不长,暴雨。
“哈,有了大人的陪伴,那心奴就不孤单了——”
袄撒大神啊,这就是您赠予心奴的礼物吗?心奴真的好喜欢啊——
最光阴之番外
最光阴发现,他好像很久以前就动心了,碍于种种原因,将它深埋心底,本以为只是动心,没想到之后发生的种种,已经演变成了动情。最光阴很苦恼,明明每天近在咫尺,却无法表明心意,这和自身性格有很大的关系,他会告诉你们他害羞了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有点微妙,要是贸然开口,弄的两人尴尬就不好了,最光阴苦恼啊,小雪这只笨狗都看出点苗头了,更是三番两次的往文素嫣那里跑,屡教不改,死皮赖脸,最光阴也拿它没办法。
直到后来出现的横祸,文府惨遭屠杀,只有文素嫣与文熙载幸免于难,连他的好友九千胜也险些遭难,他将九千胜带去时间城疗伤了,之后便是一直陪在文家父女身旁,终于鼓起了勇气,表明心意,娶文素嫣。文熙载只是思考了片刻就答应了,他们终于成亲了,度过了一段美好甜蜜的时光。
他也从那以后渐渐开始被时间城主支配任务,与文素嫣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而因着文素嫣体质与不忍老父一人的原因,就没有居住在时间城,而是继续和文熙载居住在文府,最光阴也是一有空闲便来看望文素嫣。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太久,在最光阴完成一次长达半年的任务归来后,迎来的不是那个温婉动人的妻子,而是一座冰冷的坟墓。文熙载告诉他,文素嫣早在一个月前便染上恶疾,不治离世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劈的最光阴心神一散,临近崩溃,那一日,最光阴在文素嫣坟前连站了三天,安顿好文熙载后就会回时间城了,从那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每每到了忌日,都会在文素嫣坟前站上几天。
他曾经对文素嫣说过,最光阴的心,只为文素嫣跳动,而他的心已经在得知文素嫣死讯后死了,停止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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