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警官,下班了?”
“嗯,叶谯……”乐昀顿了一下,措了个词才问道,免得给人一种他好像黏着叶谯离不开的错觉,“是不是和梁哥的事情还没谈完?”
“呃……乐警官,要不你先到我家来再说?”
顾瑾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听在乐昀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可乐昀没慌也没急,只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好”,然后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才跟司机淡淡强调了一句,“麻烦您尽量快一点。”。
“我们……,这是被绑架了吗?”
叶亳第三次开口跟叶谯没话找话,可叶谯仍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不搭理他。
叶亳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着,被人随便提溜着扔进了这乌漆嘛黑的小黑屋后,坐着躺着拧着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能让他舒服些的姿势来。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吃过苦更没怎么吃过亏,人尖儿上顺风顺水成长起来的叶家娇贵二公子还真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腌臜事儿呢。
“一下就把叶家两位公子都给拿了,诶,你说,我们的爹爹大人会舍得给那么多赎金吗?”
叶亳彻夜未眠,一大早又跟乐昀撩闲再跟叶谯较劲,还跟绑匪来了场赛跑,其实早就又困又累又饿了,可他强绷着一丝精神还是要和叶谯贫嘴,全是因为心底里那丝未知的恐惧,好像很怕一旦饿晕睡死过去,他那亲哥叶谯就会偷偷扔下他,自己逃出生天去一样。
“侧身趴下点。”
叶谯终于开口了,声音特别的低沉,跟说悄悄话一样。
“干嘛?”叶亳一边也仿着叶谯的样子说起了悄悄话,一边听话地挪腾着侧身将自己的后背送给了叶谯。
“手尽量往低放。”
叶谯的要求还真是多,可叶亳已经猜到他是想要干什么了,“诶,你的牙口行吗?要不换我给你咬?”
“闭嘴!”
叶谯这半天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思考。他心里有几丝对自己的恼恨,觉得自己真是被职场情场两得意给冲昏了头脑,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从y国回来之后没多久,策哥其实就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有人瞄上了叶氏集团,不,确切地说,是瞄上了他这位小叶总。
梁计策17岁时就以一肩之力生生抗住了梁氏建筑,他手上无论是关系渠道还是消息渠道,都要比叶谯的深广敏感得多。
说起来,还是叶谯太嫩了。
他太没把那位昔日的尉三爷放在心上了。
更主要的是,他本以为那位尉三爷也就是想借机再讹点钱罢了,他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一点都没想到这位爷如今连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更更重要的是,拿了他也就算了,毕竟他就是颗叶家的小白菜儿,可竟然还连锅烩地把他亲爹的心头嫩肉叶亳也给拿了,这可真是被钱蒙了心和眼,太不知死活了。今天这事儿但凡要让他亲爹老叶总知道了哪怕一丝儿的消息,只怕他爹就连最后的那点旧情也不会再念了。
“诶,你到底行不行啊?”
叶谯觉得尉三爷找来的这些手下人办事真是不够专业,怎么不知道把叶家二公子的嘴给堵上呢?可他也就是心里抱怨了一下,然后就任劳任怨地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跟捆绳较劲上,俨然一副中华好哥哥的模样。别说,那些人堵嘴不专业,可绳子捆得挺专业,叶谯自己也是被捆着手脚的,并不容易使上力。他这时突然就很想乐昀,更想起那些被乐昀操练得哭爹喊娘的狼狈时候。事到临头,叶谯这才有点咂摸过味儿来,他家亲爱的乐教头打着健身的旗号可劲折腾他,并非只是像嘴上说得想增强增强他的体魄,这其中着实下了份儿苦心。叶谯简直是思绪万千,他想起来许多乐昀看似无意实则存心给他传授的那些身处危险之地如何绝处逢生的自救技能。这份良苦用心,乐昀从来没提过,他自己更是时至今日才小有体会。唉,还是在y国那档子事儿,在媳妇儿心里留了阴影,落了病根。
叶谯一边脑子里翻江倒海地想着他家乐警官的千般好万般佳,一边手嘴齐上,费尽了工夫和力气,终于将那捆得死紧的绳子弄得松了些许。
叶谯长吁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迫切需要中场休息一下,“诶,你自己使使劲儿试着练练缩骨功吧。”
叶亳啥也没干可也没什么气力,不过他身骨一向偏柔软,绳子在叶谯的助力下稍有松动,叶亳就开始闪转腾挪地活动起了手腕,细白的皮肤禁不住粗糙捆绳的磨蹭,很快就磨了皮见了红,但总归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挣脱不得。
叶谯缓了一会儿就又恢复了些气力,“别磨了,还是我来吧,反正今天这口牙也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等出去了,大不了我再送你一口新牙,金镶玉的成了吧!”都这种时候了,叶亳还是不能放弃跟他亲哥斗嘴。
叶谯没空跟他亲弟磨牙,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把这绳儿磨开。要不说“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呢,叶谯和叶亳两人各显其能豁出去地折腾,终于将叶亳的一双手折腾得重获了自由。
这自由来之不易,可两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得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低语声,叶家兄弟俩难得默契地互相对了个眼神,叶谯将叶亳遮挡在身后,叶亳假装无力地将头歪靠在叶谯的肩头,一双手却快速灵巧地在叶谯身后悄无声息地忙乎起来。
乐昀直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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