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小时乱翻过汤天风的东西,后来用了厂侍对那原理好奇,也深入研究过一阵子,如今就摆出一副专家的表情说,“侍人么,你也知道,和我们就不是一个物种,原本就是为了伺候男女而生的。他们基因中自带了服从因素,所以你怎么养,侍人便怎么长。厂侍也是一样道理。”
说着细细解说,比如若是想要女体的,便从小刺激rǔ_fáng,同时提前催熟子宫,埋入虫胚胎,便可生成一对鸽乳。若是想要各种名器,也只需从小将各种名器形状的假yáng_jù埋入体内,长大了便是现成名器。
何徽最初听时,只觉得有些诧异,再一想却似乎极有道理。
这世界的好人家,若想要侍子嫁的好,从小对其身体进行管束,诸如束腰缠脚之类,确实都能达成理想效果。
但若是换了男女,哪怕硬生生把脚骨折断,也无法抵挡原本的生长趋势,最终只会长成畸形的小脚。如此一看,侍人的基因果然是随势而变,不同寻常的。
再一想,他家中岂非就有个现成例子。他小时见到从明旧照,怎么也不肯相信就是眼前的人,哭闹着要去找亲侍父。后来长大了,也只以为是他父亲癖好与众不同。
如今看来,搞不好从明这变化,也是多年潜移默化的基因改变形成。
一想到这里,脑海中隐隐有想法浮出。安澈却又说起别的,一时便岔开了。
何徽自那日起了意之后,便让管家留意,过不多久,果然管家给送来了一个孩子。却不是家生子儿,而是外头两个侍人生下的。他家中大人出了车祸去世,自此成了孤儿,原本被邻居送到何家开的孤儿院,管家看他生的好,就给带了回来。
那小小孩童刚满三岁,皮肤极白,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何徽却不害怕,只伸手要抱。何徽将他放在桌上,细细看了看,果然骨肉匀亭,十分可喜,是个小小的美人坯子了。
“叫什么?”
管家回答,“艾菲。”
何徽就握了握艾菲的小手。
“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风往哪儿刮,树就往哪边长。”
他谢了管家,回头就吩咐白羽把自己的书房旁边那间软阁收拾出来,又从宫里请了极有经验的教养嬷嬷回来。
嬷嬷看到了艾菲,倒也微微吃了一惊,不知何徽意思,当下请示,您是想要尽快用呢,还是慢慢来。
何徽对儿童可是毫无兴趣,当下挥手,“不急,总得等到十五六岁才好。但养在身边才好从小教规矩,再说了,我听说裹脚束腰这类事,也是越小开始越好。”
嬷嬷这才定下心来。如此一听,自己起码可在何府上干个十来年,等到时成了老人,有了体面,自然也可求个恩典,后半生有靠了,当即应承了下来。
白羽自那日艾菲入府,加上何少近来对后宫不太来劲,总觉得心里忐忑,害怕何徽这是兴趣转了。
直到看到艾菲虽住在书房,何徽却也只教他认字写字一类,家里也重新翻起了牌子,这才放心。
转眼却又到了清明,按例放风筝,一时家中大小穿的花团锦簇的,人人都要放走晦气,前一年的事却是再也没人提了。
艾菲也拿了个小小风筝出来,何徽帮他放了,把线绳放在他手里,看他满院跑着,小脸上喜悦非常,自己也微微一笑。
想这果然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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