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确实长着一张十分好看也十分耐看的脸,比起西方人普遍粗犷的面部线条,他那张有些年轻的脸看上去太过精致,但依旧棱角分明。他是一个典型的金发碧眼,此时他那头金发被他整个梳在了脑后,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和利落的眉,而那双湛蓝似笑非笑的眼,让马歇尔在那瞬间,如同坠入了深邃的大海。
吧台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那高挺的鼻梁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阴影,衬得那带着礼貌弧度的微薄双唇十分神秘。
看着这个男人,马歇尔突然想到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那个同样精致得如同王子的男人,现在在好莱坞里吃香得很。看他这样子,肯定属于那类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就幻想着在好莱坞一夜成名的花瓶,结果没什么演技,所以只落得如今到处打工的下场。
所以,马歇尔颓废地看了他一眼,自嘲地哼了一声:“是啊,我还没有烂醉如泥到让一个调酒师任意欺负的地步。”
“抱歉,如果让你误以为我在调侃你的话,失礼了,我只是见你一个人如此失魂落魄地在这地方坐了这么久,所以想确定一下你是否会想不开。请见谅,上个月也有一位男士在这里喝了很多酒,然后直接走上天台……”
这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而他低音炮般磁性的嗓音可以在瞬间博得大部分人的好感,马歇尔此刻身心俱疲,也没有和他吵架找茬的心思,反倒笑了一声——
“哦,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因为我还能回老家挤牛奶呢。”
年轻人似乎也被马歇尔的幽默逗笑了,马歇尔注意到甚至在这“人才济济”的洛杉矶,这酒保双眼一弯微微一笑的神态依旧能引起那些见惯了帅哥的美女频频侧目。
嗯,演技不行,身高也马马虎虎,但长相和身材不错啊,他可以去当平面模特,肯定赚钱。马歇尔想着,如果在他被解雇以前,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抢下这个人。
不过,说不定他已经被签下了,只是现在在兼职也说不定。
“我看你似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先生,为了挤牛奶能多点力气,我想你应该吃点什么。来份薯条怎么样?”调酒师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有些关心道。
酒吧里通常都会有点小吃,例如三明治,薯条,汉堡之类的,但是价钱可比普通的快餐店高得多,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
马歇尔抬头眯着眼努力瞅了瞅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价目表,摇了摇头:“不用,孩子,不是我说,但我现在恐怕连你刚才递给我的那杯伏特加的钱都付不起。”
“没关系,那杯是我请你的。”调酒师说,转身走进酒吧背后的厨房,从里面拿出一分刚刚出锅的薯条,放在马歇尔面前,“这也是我请你的。”
“哎,我多么希望我现在是一个窈窕淑女。”马歇尔说,取下了自己手上的ti表,这个表还是他入行后,拿着自己第一份工资咬着牙给自己买的第一块昂贵的瑞士表,一直被他精心保存,“不过,我只是一个浑身酒臭的胡渣男,听着,我可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我不会为刚才那杯糟糕的伏特加买单,但这份薯条我会,拿着吧。顺便给我弄杯鸡尾酒,你觉得它值多少你就给我调什么酒吧。”
他说着,将表递给了调酒师。
调酒师没有假惺惺地推辞一番,这点很合马歇尔胃口,接着,他从酒架上拿出了几瓶五颜六色的酒,选取的基酒,正好是马歇尔喜欢的琴酒,当然不是他刚才喝的荷式,荷式琴酒只有喝原汁原味的,才能品味出它的独特。
这小子的观察力还不错嘛。马歇尔想着,刚刚拿起一根薯条,却因为太过烫手而掉在桌上,不禁让他心疼得半死——啊,一块瑞士表的零件就这样没了!
看一个俊美的帅哥调酒对于任何一名性取向正常的女性,以及性取向不正常的男性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这位调酒师站在那里与别人聊天时,他严谨而考究的衣着和优雅有礼的语气如同一位拘谨的德国人,而当他双手甩起调酒壶时,又如同一位热情而浪漫的意大利人。不管他调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喝,就凭这动作,也能给满分。
当他将杯子里的液体倒入三角杯时,杯子里呈现出一种混合着蓝和绿的色泽,从卖相看倒很新颖。
“所以,你的故事是什么?”他将杯子推到马歇尔面前。
“什么?”马歇尔拿着杯子的手一顿。
“你知道,调酒师很多时候都是客人的树洞,我见过很多像你一样,来酒吧不是为了泡妞而是为了借酒消愁的人,也听过很多很多故事。有时候将事情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一言不发好。”调酒师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调酒师还能兼职心理医生,但我没想到我也有看心理医生的这一天。”马歇尔调侃着,嘴上说着调笑,蓝色的眼睛里却带上了一分苦涩和自嘲。
“还能有什么故事呢?我叫马歇尔阿普顿,曾经是一名经纪人,对,曾经。在洛杉矶满大街的经纪人里,我毫不起眼,没什么特殊的功绩,手底下的明星来了走,走了来,却没有一个出名。然后最近我手下最后一个人和我解约,公司裁员也把我踢出去,房租月底到期,女朋友跟有钱人跑了,手上也没什么钱,连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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