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但都沉默着没有说出来。但是那陈老师既然还活在世界上,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后这次探险算是草草了结,毕竟学校里确实也没什么值得搜的地方,几人将两个孩子的抽提翻来覆去找了一遍后,徐子瑶就提出了要去段卿发现俞三鹤的房间看看。
段卿自然是答应了。
在折腾了这么会儿后,时间已经接近了十点,街道上是彻底地清冷起来,街边路灯一闪一闪,忽而熄灭,偶尔有一两辆车匆匆驰过。
而俞三鹤刚刚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在现实中原来就只有短短几十分钟。
几人很快就动身出去了,只是再离开时,俞三鹤回头看,文祁的灵魂依旧呆在那教室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呆呆的,站在那座椅旁边,似乎要与身后的黑影融为一体,最后被那扇门彻底关在了里面。
俞三鹤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估计是他见到这小孩子鬼的最后一面了。
之前俞三鹤是被绑去的学校传达室,陈老师在听到动静后就直接翻窗出去了,但或许是太过匆忙,绑住俞三鹤手腕的布带子倒是留在了那里,很快就被几人给搜了出来。
这下,一个无比尴尬的问题就出现了——
被绑的好好的俞三鹤,到底是怎么割断那带子的?更何况他身上也并没有带刀,那老师更不可能有弄断布带的理由。
看着地上那明显是被利器割断的痕迹,俞三鹤心里一惊,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然而或许是他害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徐子瑶很快就细心地发现了那布带子的不合理处,眉笔描画精致的眉毛一挑,怀疑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这是你所说的,绑着你的带子么?”她拿起那带子,转过头问起了俞三鹤。
俞三鹤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搪塞,迟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而徐子瑜听到了动静,也看了过来。在发现布带断口后,他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迷茫神色:“咦,这布带怎么是被割断的?”
听了他的问题,俞三鹤心里慌了许多,连手心也出了些汗。
“啊?割断?”
段卿好奇地问了一句,他拉着俞三鹤的手站在一边,听到对话后走了过去,看清了徐子瑶手里的布带。就连一边玩着手机的李云声,也探过来头。
俞三鹤心里越来越慌,连布带是那大叔拿水果刀捅他时不小心割到的这种假得不行的借口,都被他想了出来,几番犹豫后,准备情急之下就这样说。
然而让他大吃一惊的说,不知为何,段卿见了那布带神色不改,依旧是原来那样轻松的模样。他拉着俞三鹤那出汗的手,对着徐家兄妹说道:“这是我割断了,怎么了?”
“你割的?”
“是啊,那大叔系的结我也不会解,看旁边有个水果刀就直接拿来割了。”段卿说,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但俞三鹤清楚,段卿是在说谎。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抬头看着段卿,俞三鹤并不能通过他那神色自然的面部窥视到什么,但至少,其他几人被段卿忽悠了过去。
徐子瑶问了几句,在失去兴趣后,就将那布带随便放在了一边。
虚惊一场,俞三鹤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不管怎么样,系统不被发现是最重要的。而且莫名地,他就觉得,段卿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来。
后面的事情就很快过去了,等到了十点半,几人已经很疲惫了,赶紧回了宾馆准备洗澡入睡,俞三鹤原本和徐子瑶睡一间,但他害怕被徐子瑶抱着一起洗澡,挣扎了下,被段卿喜滋滋地抱走了。
……这种跳出火坑又入狼口的感觉,是错觉吗?
不过至少在段卿手里,他的意愿很难被强迫……才怪呢!
虽然和漂亮姑娘一起洗澡澡确实很让大好青年羞羞啦,但这并不代表他想和糙汉一起搓背好吗!
“哈哈哈萌萌快来呀我们一起洗白白!”
看着直接就tuō_guāng光的段卿,俞三鹤沉痛地用手捂住了脸,坚决地表态:“不,我要一个人洗!”
他还没和人一起洗过澡,怎么也不要和段卿一起。
“你一个孩子怎么摸得到浴霸,万一被浴缸淹了咋办,”已经洗完的李云声走出浴室,听到俞三鹤的话,直接反驳起来,“都是男孩子,咋和女孩一样娇羞呢?”
葬爱の李雲殸使出必杀技:刺激法——将小男孩和女孩拿着作比较,并用微微鄙夷的语气辅助,对于七岁一下男孩作用十分显著,战无不胜,至今无败绩。
然而,俞三鹤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冷漠脸看着李云声,沉默地维持自己最后的倔强。
可惜小孩子的抵抗总是无力的,段卿李云声直接上手扒光他衣服,笑嘻嘻地抱着他进了浴室,好在段卿并不会对他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在把他放进浴缸里后,就去了一边洗头发了。
不过在洗头之前,段卿倒是很贴心,搓一堆泡泡出来给俞三鹤自己玩,还从一边掏出个小黄鸭放在水面上,捏一下就发出“唧唧”的声音。
看着小黄鸭在水里飘来飘去,俞三鹤生闷气似的不说话,直到段卿走到另一边,才把害羞的脸从一堆白色泡泡里拿出来。
他以前的二十年里,向来是很少与人这么亲昵的,他和自己朋友们一向认为君子之交淡如水,很少做出勾肩搭背甚至共同进一个浴室洗澡什么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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