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望向奥兰多:“珊妮是侍女,对这里应该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吧。”
奥兰多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一听乌利这话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沉思了一下,他点头:“珊妮是七天前来罗塞堡的。要她暂时管理,有难度,但可以试试。”
“暂时管理?我只是个侍女!”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珊妮非常意外。
“看吧看吧!珊妮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行。”乔菲戈立马接口,顺势捏了一把奥兰多:“叫你多嘴!叫你胳膊肘朝外,不帮我,帮乌利!”
乌利却早在奥兰多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罗塞堡实际上谁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人。既然奥兰多都支持了,那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让她代替你当城主,只是让她在你不在的时间里,看管一段时间的罗塞堡和艾尔利亚城区。应该不算很为难吧?”
听到这话,珊妮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心动。
但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乌利先生,对不起,这事对我而言还是有真是有些为难的。我就是个侍女,根本无法胜任暂时替代看管这样高难度的活技。而且……我也想去伊露庄园啊。要不是那个马迪尔的阴谋,米莉怎么会死去呢?就算是为好友报仇,我也应该去!”
“不,一码事规一码事。米莉是域杀的,恨上马迪尔过了。而域……”乌利看了眼域的尸体,冷笑:“他死掉了。你的仇其实已经报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继续锁在这个枷锁里面?”
“让我想想……我要想想……”珊妮卡壳了。垂着头,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却已然有了决断。
所以最终,梅尔斯、乌利、安朵斯、乔菲戈、奥兰多一行人走的时候,珊妮并没有参与。其余人都被捏在龙爪子里,只有她垂着头在龙尾巴后面一路跟随。
梅尔斯是只成年的银龙,双翅全部展开的时候可以达到数百米,飞行起来时速可见一斑。在罗塞堡内部,梅尔斯是用走的,珊妮跑一跑还能跟得上。但一出罗塞堡,连个缓冲都没有,梅尔斯倏地一下直飞九霄。珊妮就被彻底抛下了。
正是正午时分,阳光灿烂的过分。夺目的银色最易反光,金红的阳光在巨龙身上晕染出一片红艳,和周围融为一体。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晰。
珊妮最初还使劲的盯着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眼睛烧疼的厉害了,不得已闭上眼睛用手抚摸。结果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流下了泪。
她并不想哭的,可是为什么会流泪呢?珊妮盯着天空中已经飞的遥远的只能看到一个点的梅尔斯一行人。那一刻,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不详的预感。
那群人好遥远啊……远的就像刚才乌利所说的让她暂时替代看管罗塞堡只是个谎言。而他们会跨入另一个世界,从此再不和她产生丁点交集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乔菲戈内心:
不想去啊啊啊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变个人型给精灵看
当然珊妮是如何想的一点也不重要。
此刻坐在龙爪子上的众人没一个关心这事。
大家都挺忙。
晕龙的安朵斯双腿颤抖,在龙爪边缘弯腰克制吐意。恐高的乔菲戈捂着眼睛抓住奥兰多的胳膊,尖声高叫。至于奥兰多,则是非常严肃的板着一张脸,一副沉思的样子。
他在考虑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敏锐的嗅觉和出众的听觉一向是精灵的骄傲所在,但那是平时,一遇到这种魔音穿耳、臭气冲天的场景,这些优势反而就成为累赘,让他承受非一般的折磨。
梅尔斯飞行的初期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乔菲戈处于沮丧状态,压根顾不上看梅尔斯飞的有多高,而对安朵斯而言,“骑龙”的新奇感也能遮掩很多不适。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对了,大概是飞行到一半时,梅尔斯突然的一个旋转吧。整个龙身拔高,爪子放开又紧缩,只轻微的一个动作,把一切平和的假象都打乱了,真是……非常让精灵无奈啊。
糟糕的是,也不知道梅尔斯在想什么,他这边刚安抚了一波乔菲戈和安朵斯,梅尔斯又有要做大动作的征兆,惊的奥兰多当机立断,喊出了声。
“乌利,别再让梅尔斯翻身了。”
奥兰多说这话时,是敲着梅尔斯的爪子,抬头冲着龙脑袋喊的,却并非是说给梅尔斯本人(龙)听,而是在向乌利求助。
是的,乌利并不和他们在一起。
可能身份不同的缘故吧,梅尔斯从一开始对待乌利就和他们完全不同。比如最初时梅尔斯提着他们时,都统一放置在左爪里,乌利则是单独一人在他的右爪中。
后来乌利表示不想要待在梅尔斯的爪子里了,梅尔斯方向感不太好,总是会飞错路,这差别对待就更明显了——梅尔斯尽管不太开心的样子,依旧是抬起爪子,让乌利趴到了自己的龙角上。
不过话说出口后,奥兰多等了很久,都没人理他。
仔细一看,才发现也是不巧。
此刻的乌利正抱着龙角在和梅尔斯说话呢。
“伤害孩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嗯。”
“我们一定可以把孩子们救出来。”
“当然。”
“把孩子带回来之后,就回岩海怎么样?乔菲戈那边,你和他订立了契约,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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