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了…各位觉得水木桑扮女装很奇怪,想必也会这么看待扮男装的我吧,我这人不想特立独行,也不是很多人误会的lesbian,只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原因和水木桑一样,也是因为童年时的遭遇……”
她说得太急,口水呛进气管,剧烈咳嗽数声,呼吸都艰难了,顾翼劝她休息,她却固执地继续。
“我六岁时被小学男老师性侵,因为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害,回家后才告诉妈妈,妈妈又愤怒又难过,决定去报警,可是爸爸却不赞成,还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水木茂吃惊:“为什么?孩子都这样了还不找罪犯算账,难不成你不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
金山秋苦笑:“爸爸也很爱我,但他的身份左右了他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他是个议员也是主管教育的官员,一直致力于保护未成年人远离性侵害,要是被外界知道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选民们还会信任他吗?为了前途,他选择了沉默,只把那个罪犯做了调职处理。我妈妈接受不了这一结果,觉得很对不起我,不久就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崩溃自杀了……爸爸深受打击,妈妈去世后的一段时间他完全靠酗酒解愁,每次喝醉就会冲我吼,说‘都怪你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孩儿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挖出尘封的痛苦,剖开结痂的旧伤,金山秋头一回暴露不为人知的软弱,恢复女性口吻,泪落纷纷地哭诉:“我也觉得爸爸的话有道理,就因为我是个柔弱的小女孩才会被坏人欺负,假如是男孩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妈妈也不会死……可怜的妈妈,她死前一定担心我将来会再遇到相同的伤害,为了让她放心,我发誓变强,要像男人那样能够保护自己……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练习武术,把自己当成男人武装起来,一定要做个强大的人,不被任何人欺负……”
水木茂心如刀割,急冲冲哭嚷:“你傻瓜呀!怕被欺负找个人保护你不就好了吗?没人要你可以找我啊,我又不嫌你粗鲁野蛮……”
听他呜呜地哭个不停,孟想也为之掬一把泪,人生这款游戏没有康庄大道,通关路上全是坑,在你跌倒的时候别人也在打滚,在你受伤的时候别人也在舔血,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地图上与命运巷战,杀出重围的强者怀里都藏着无奈。
他正不知如何安慰金山秋,只听顾翼悠悠说道:“二位别忙着哭,我们接着玩游戏吧,下面该我了。其实我要说的这件事已经不算秘密了,可有些想法我还是想让某人知道。三年前我偷偷爱上一个男人,知道他是个直男就伪装成女网友接近他,足足瞒了他三年,刚才说过我家由于火灾欠下两亿债务,我为了还债以性命和山根做交易,一年前当听到他把合作期限限定在一年之内时,我就决定要在死之前和喜欢的人谈一次恋爱,于是找机会以真身去向那个人表白。虽然开头也经历了一些挫折,但后来真的如愿以偿了,这段时间他给了我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我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幸福,现在非常非常感谢他……”
他效法水木和金山抓紧时间自白,不停哽咽着,言语间却充满甜蜜,笑意宛如轻软的羽毛飘落在孟想心间,其中承载的爱却山高海厚。
他很快动情回应:“小翼说的那个人就是我,该说感谢的人也是我,假如不是他勇敢的表白,我还不知道恋爱的感觉会那么美好,他让我的生活真正有了意义,明白为心爱的人努力奋斗是多么快乐的事。我想在这里对他说一句话,虽然这句话已经是老生常谈,但我还是要说,正好请金山桑和水木桑做个见证。”
得到水木金山应允后,孟想朝着顾翼的方向深情而认真地宣誓:“小翼,我会永远爱你。”
暴雨倾盆而至,雷鸣电啸包围了车厢,大声喊话也很难听清,于是他们不再交谈,默默在内心定下同盟,必须争取活下去,为了心爱的人和他们共同的幸福与憧憬。
货车行驶很长距离,当拍打车厢的雨声消失,车停下来,重见天日的人们眼前出现一片野林荒村。没有灯光的颓败屋舍,杂草疯长的荒芜院落,被藤蔓吞噬的电线杆,野猫出没的残破门窗,俨然惊悚片的摄影基地。孟想等人知道这里是一座废弃的村落,近年来日本人口减少,大批农村居民从乡下迁往城市,原先居住的村落便沦为废墟,被植物和野兽接管,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啻杀人抛尸的上佳选择。
打手们将他们拖到村医院,用胶布封口,一个接一个扔进黑洞洞的电梯井,他们落进顶盖残缺的电梯厢,清醒的人摔个发昏,伤重的人彻底昏厥,打手们量他们只能乖乖等死,拉上电梯闸门回去复命。
孟想算是四人中体格最强壮的,落井不久被灰尘和霉菌呛醒,扭动中碰到同伴的肢体,知道四人正挤在狭小的电梯厢里,而那些坏蛋已也离开,于是立即展开自救行动。第一件是除掉嘴上的封口带,他抬起头,脸贴住厢壁上下乱蹭,厢壁受潮气侵蚀生出厚厚一层凹凸粗糙的锈,正好帮了他大忙,他用力摩擦,紧张状态下肾上腺素升高,痛觉也衰退了,等脸皮磨破,胶布被搓成条状,渐渐脱离皮肤,他倒下大口喘气,厢内灰尘飞扬,呛得其余人闷声咳嗽,顾翼和水木茂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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