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爱不爱的,”李文甲一听莫须友提这个就有些发火,“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男人就该成家立业,你不去成立家庭,怎么老往这些邪道上面去想?”
“什么叫天经地义,都是狗屁而已,人生短短几十年,就是让世俗给磨没了性子,男欢女爱,哼,那我们昨晚又算什么,李大哥,你向来有责任担当,我觉得我这辈子是赖上你了。”莫须友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只可惜他现在形象不佳,给这段话打上了几分折扣。
“你,”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李文甲觉得又没了底气,半天问出了没有含金量的话:“你疼吗?”
“嗯。”莫须友无力的应了一声。
李文甲叹了口气,传统观念扎根的他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办了件错事,他虽然还无法接受莫须友的这种思想,但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将他拉回正途。
“是我做错了,小莫,听李大哥一句话,回头是岸。”李文甲还是劝道:“真的,不能再往下走了。”
“我从出生时就没有岸,一直在小船上漂着,而你,是我的岸,要是你走了,我也只能继续漂着,直到有一天累了,也就停下来被淹死了。”莫须友这话说的确实发自内心,听起来让人有些动容。
李文甲听完他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话,他起身缓缓的离开了,他觉得自己离原来的岸是越来越远了。
第19章 彪型大汉的纠结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关于这个哲学终极命题,古往今来有无数的答案,家国情操、理想信念、功成名就……以李文甲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自然无法感触到那种虚无缥缈的大智慧,他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被教导着,要做一个好人。好人,就意味着他首先要当一个好男人,当他父亲的好儿子,当他妻子的好丈夫,当他儿子的好父亲,这才是他这一生本该有的轨迹。
然而,莫须友的出现将这他毕生要励志践行的事给打破了,如果,是如果说,他李文甲真的选择了这条路,生儿育女是不用想的,光是他父亲那一关,想想就足以令人发寒。可偶尔想想自己,他真的是对莫须友那么的排斥厌恶吗,扪心自问,当然不是,但他真的能够接受莫须友吗?
这下李文甲不敢扪心自问了,即便他问了,自己也无法给出自己一个答案。所以在莫须友处理事务的这几天,李文甲表现的十分好学,每天都钻在图书馆里,但那时的图书馆关于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很是稀少,连续翻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相反的,有一些书籍明确的指出这个“不正常”,但是至于真的怎么不正常却没有说过,李文甲从前做事向来喜欢自己独断,省的听旁人的啰嗦,可现在他真的想找个人问问,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满大街的人来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李文甲随处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神色恍惚的看着这来去的人们,以前在他小的时候,他喜欢坐在田边的沟壑旁,观察地里拉犁的牛,坡上吃草的羊,水中睡觉的鸭,动物从来对于自己的本性毫无掩饰,不知道曲意逢迎,不知道求同存异,喜怒哀乐全都会表现出来,而现在,他看了好几百号的人,可他不知道笑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快乐,哭的人是不是知道为什么会伤心,外表华丽的人内在的灵魂是否一如其表,一旁拾荒的人是不是也拥有一颗伟大的心灵?
李文甲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到了极限,他突然涌出了一股伤心的情绪,就像自己小学那道解不出来的难题一样,那时做不出来便不读书了,现在呢?
就在李文甲这几天头疼脑热的时候,莫须友也没有闲着,他飞快的把这些事情给处理掉,本来被撞死那家人也就是为了钱,一旦人有了明确的要求,那么一切都好办的多,李文甲和他表弟家一共凑了一些钱出来,莫须友将他表弟的工作、家庭情况调查的分外清楚,密密麻麻的整理出了一沓资料,在与那家人交涉的时候,一开始他们还嫌钱少,觉得还能多要点出来。
可当莫须友把李文甲表弟的情况摆出来的时候,那家人就有了些动摇,再者李文甲家族都是世代习武的,其中不乏一些“跑江湖”的,其实这都没什么,可莫须友说的他们像是一群黑社会一样,还拿出了一些夹杂着狠话的谈判录音,那家人一看这样,也知道这群悍匪不太好惹,也就见好就收了。其实他们没有想过,当时莫须友指点他们录音狮子大开口,也可以指点李文甲表弟他们有针对性的说话,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人在事中迷,真的清醒了未必真的是件好事。
当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莫须友还要回f事做一些后续工作,临走前,他约李文甲出来吃顿饭,算做是告别了。
这一顿饭吃的并不算沉闷,李文甲似乎是在故意找话题,将莫须友这段时间的情况问了一个遍,从他的学习成绩、工作单位、发展情况,甚至一日三餐吃什么,住的地方贵不贵之类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像个长辈一样关怀备至,无一漏缺。
大概是莫须友回答的比较简明扼要,而李文甲跟上的速度又差了一截,很快的,两个人就陷入一种沉默的气愤中去。李文甲一看这样,干脆叫上了瓶白酒。几杯酒一下肚,他很快就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将刚才问过的事情又挨个问了一遍。
“这些我都回答过了,”莫须友终于被他这复读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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