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夏凌轩笑得很欠抽,“我那晚亲了你一口,信么?”
温祁看着他,不知是真是假,只道:“你说是就是吧。”
夏凌轩观察两眼,实在没看出喜怒,但以免把人吓跑,便告诉他是逗他玩的,反正撩一把的目的达到了。他问道:“说真的宝贝儿,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啊,”温祁仰面思考一秒,一本正经道,“我喜欢小鸟依人,梨花带雨的美人,最好看见一片花瓣掉了都能扎进我的怀里哭一哭。至于有多美……你见过我未婚夫么?就按照他那个标准来。”
夏凌轩:“……”
这难度貌似有点大。
温祁学着他刚才那种欠揍的语气,诚恳地笑道:“这是我的心里话,行了你忙吧,挂了。”
夏凌轩盯着暗下来的屏幕,沉默几秒,拨通了助理的号,见他正和高层们玩牌,便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
助理生怕他没吃药,谨慎问:“老板,有事啊?”
夏凌轩指着他旁边的一位高层:“你扎进他的怀里哭一下,我看看效果。”
助理和被点名的高层异口同声:“——啥?”
夏凌轩笑得很温柔:“嗯?”
助理暗道老板必须是没吃药,屈服地扭头扎过去,“嗷”地开始嚎。
夏凌轩道:“柔弱一点。”
助理道:“嘤。”
夏凌轩愉悦地欣赏了两分钟,这才喊停,没把温祁那句话往心里放,便转到正事上,告诉他们刚谈成一笔生意。
助理和高层想想老板的性子,感觉他可能接了一个奇葩的任务来祸害他们,惴惴不安地问:“这生意……是要装哭?”
夏凌轩道:“正常的那种。”
几人呼出一口气,暗道老板偶尔还是很靠谱的啊!
他们正要精神抖擞地听令干活,便见他把合同发了过来,顺便交待一番始末,还吩咐了他们几句,心情大起大落之下,他们的脸上一片木然。
夏凌轩道:“有问题?”
几人齐刷刷摇头:“没有。”
夏凌轩便告诉他们亲自带一批精锐尽快赶到天嘉国都,切断了通讯。
几人同时沉默。
半晌后,有人颤声道:“意思是让咱们像狗似的找了好几天,连根头发都没见着的温祁,就是只住一晚就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的少年,现在咱们还要带着人去听他的差遣?是么?”
“我补充一点,他将来还是咱们的老板娘。”
“对,老板肯定看上他了,你们看这折打的,我的妈呀,丧心病狂!”
“——等等!”助理突然道,“老板让我哭又是为了什么?和这事有关?”
其余人:“……”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种即将跳油锅的错觉,只觉心情无比沉重,很快把这事告诉了回来的其他同僚。
当晚,整间公司的管理层一片愁云惨淡。
温祁切断通讯后便点开了记事本,看着这几天分析的内容。
首先,原主逃婚是被算计的,被绑后,对方主要以精神折磨为主,不旨在杀人,或者说,他们想让原主尝尽惶恐和绝望后自杀——原主确实这么干了。
而等他回来,对方派了杀人机器来要他的命,除去卓旺财,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因此对方派那玩意,八成是想让他在极度的恐惧中死亡,这恰好也是一种精神折磨,可见对方非常憎恨他。
这两次都牵扯上了曼星典。
杀人机器不是一般的组织能研究出来的,沛览集团没这实力。
他记得当时在贵少爷的通讯器里发现一个叫“三少”的曾问过有没有找到人,可惜后来被卓旺财打断,他没能记下三少的通讯号——兴许就是记下了,通讯号也有可能是假的——反正这位三少搞不好就是指使沛览集团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这么一看,兴许有种可能是原主在无意间得罪了三少,或发现了三少的秘密,导致三少恼羞成怒了,但原主以前的心思基本都在夏凌轩和画画上,在他接收的记忆里,除去总是一见面就掐架的棉枫,原主从没和别人脸红过。
重要的是,他不觉得仅仅一个“得罪”能让人憎恨到这种程度,何况原主没出过天嘉,对方又明显熟知原主的情况,更了解原主和蒙奇他们的性格,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在天嘉。
那么便能大概理出一条线了。
国都有一个人。
这人熟知原主的一切,认识曼星典的三少或他本人便是三少,总之他一定和曼星典的高层关系不错,否则不可能调用沛览集团和杀人机器。
而他憎恨原主,于是策划了这件事。
谁能恨原主到这个地步?
温祁觉得和他最初的猜想一样,这人八成是夏凌轩的爱慕者。
从这种居高临下对待蝼蚁的方式看,对方是个很看不起他的、聪明的且有自信能配得上夏凌轩的人,毕竟没点自信是干不出这事的。
也因此,在对方把他远远地扔出去,却见他自己回来了,应该不会太痛快。
他回来后和棉枫打赌,对方等了一个多月等到妙林杯开赛,见他不仅赢了,还声名大噪,更加不痛快了。
而赢了之后,他晚上和夏凌轩一起喝酒的事肯定也会被人传出去,导致对方越发不爽。
一件、一件又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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