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喂喂,奉孝,文若是孤的。
奉孝:呀,主公吃醋的样子也很有趣呢。
☆、番外 颍川双花4
微弱的烛火在风中跃动,映衬得那躺在榻上的男子脸色更加惨白。见我进帐,原本毫无生气的男子强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笑容犹是当年的模样。
“文若,你来了。”
“奉孝,你的身子……”见奉孝撑着身子猛然咳嗽,我心一痛,连忙上前扶住奉孝,却发现后者不知何时已是这般消瘦。
“无妨,文若,我们已经多久未曾像今日一样单独相处了?”奉孝依旧笑的轻浮,配上那惨白的脸色却愈发惹人心疼。
“十一年了。”
“是啊,十一年了。自打跟了主公,我俩就生疏了。”奉孝突然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喃,“文若心里,怕是一直怨恨我抢了主公吧。”
“郭奉孝,你再这般胡言,我便立即离开!”
“开个玩笑而已,文若何必如此较真。”或许是撑着身子太过劳累,奉孝不得不再次躺下,“文若放心,在主公心中,你与我从来都是不同的。”
我苦笑不语,是啊,的确不同,你是他唯一的知己,而我,不过是一个谋臣。
“文若,永远陪在主公身边。”奉孝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主公他,真的很孤独。”
“他身边还有你,奉孝,你快些好起来……”
“我原以为,自己还能伴他数年,可终究敌不过天意,天不假年。”奉孝笑的有些无奈、有些不甘,“我出生寒门,又因天资聪颖,自幼便被同龄学子欺辱。后出颖川寻找明主,却又因家世,不得重用,常常被人打压轻视,直到我遇见了主公。主公是唯一一个不介门第、真心接纳我之人,亦是唯一一个与我心意相通、肯用我之奇谋的人。这样的明主,哪怕是赌上性命,我也要实现他的抱负、他的理想。”
“奉孝,明公已派人却寻那名医华佗,你……定会好起来的。”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出征前我便知道,此次南下,我不回也。”奉孝握着我的手愈发用力,“文若,答应我,无论将来主公做了什么,都要原谅他!”
“我……答应你。”
“文若,此次请你来此,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奉孝松开我的手,声音微弱,“主公不肯带我出征,可我却担心主公能否应付乌桓的难题,所以,我想请你每日派人传一封信笺给我,告知我主公的行军对策与乌桓的形式。”
“你的身体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既然明公将你留在此处养病,你就……”
“文若,请你答应我!”奉孝激动得再次猛咳起来,这次,我竟隐约看到了少许鲜红,“这是郭奉孝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
或许是从未见过奉孝这般认真的表情,我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令我十分抗拒的请求。
离开时,心中的不安促使我回头,在微弱的烛光照射下,我隐约看到一行清泪自那唇角嗜着笑的男子眼角划落。
浪子……落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嘉嘉别哭了,哭的我心好痛啊。【大哭】
奉孝:谁让你又让我死一次。【冷漠脸】
作者君:可是文若已经哭晕了......喂!!!
奉孝:文若!【一把抱起】
作者君:别呀,嘉嘉你还生着病呢,我去叫曹老板。
奉孝:站在!不许去!【深情款款看着怀里的人】
作者君:我......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震惊】
☆、番外 颍川双花5
征乌桓时,曹军所向披靡,却唯独在辽东一处遇到了麻烦。曹孟德也似乎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处地方,竟会让其麾下的众位谋士都无计可施。已经拖了一个月有余,若是还未平定辽东,到时粮草匮乏,只怕军中将会士气大减,更加难以作战。最终,这曹孟德久攻不下的辽东还是被奉孝的遗计平定了。
是的,遗计。
依照奉孝的请求,我每日都会写一封信笺命人传给他,因此,奉孝对我军如今的形式十分清楚。
说来也巧,就在曹孟德梦见奉孝的第二日,柳城就传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奉孝想出了平定辽东之计,更令那传信的士兵一同带了过来,坏消息是奉孝由于过度劳累,加重了病情,前一日与柳城病逝。
纵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在听到奉孝病逝的消息时,我仍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抓住,痛的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而曹孟德更是悲伤得头风发作,当即晕了过去,也就是从那时起,曹孟德的头风愈发严重,原本小半年才发作一次的头风竟到了要靠每日服药来抑制的地步。
平定乌桓赶回柳城,抱着奉孝的遗体,曹孟德竟是哭的像个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曹孟德。在我心中,他一直是霸气而无情的,就连当初宛城之战痛失爱子,也未曾见到他如此悲伤的模样。那一刻,我甚至在想,若是躺在此处的是我,他是否也会这般悲伤。
班师回朝后,曹孟德丝毫不见统一北方的喜悦,反而每日到奉孝坟前把酒自酌,喃喃自语,一坐便是两个多时辰。想起奉孝让我永远陪在曹孟德身边之诺,我便鼓足勇气去安慰后者,当曹孟德担心我冷,再次贴心为我披上大氅时,我仿佛又回到了与曹孟德初见之时,一时之间,竟红了眼眶。
自那以后,曹孟德又待我如当年那般贴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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