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兰走的时候乐乐还不到两岁,对人的认知有限,只知妈妈一词,却不知道长什么样,这次突然出现,孩子自然对她是排斥的,可母子连心,有时看到江美兰眼里的母爱柔情想想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虽然势力爱钱,抛夫弃子,但终归是乐乐的妈,是她给了孩子生命,总不能看她死了,不去满足她的愿望吧。
可能就是这样软弱性格的钟辰希让他失去了很多,有时候有些事在你取舍之间就已经结束了,过往的就会变成回忆,而不能成为现实,现在他就有这种错觉,纠结的同时让他更加想念孟楚然,觉得对不起他。
他不知道该怎样跟孟楚然解释,或者说能不能再相信自己,谁也做不到是个垃圾桶,是个完全的承受方,无论你做的多过份,无论你伤过他多少次,都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你。
胆怯,以至于几天来拿起电话又放下,依然没向孟楚然解释过半个字,甚至连条信息都没敢发。
双重的‘惊喜’让孟楚然觉得这个城市的空气令人窒息,孟楚凌那边可以不把他当回事,但钟辰希让他非常的失望,以为会向自己解释,最起码多说几句或是过后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都可以,就算不提这件事说点其他的无论什么都行,可那个该死的木头什么都没做,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孟楚然觉得自己好蠢,多次的受到愚弄,还是放不下。
实习的园长几年前去过英国,参观了那里比较有名的幼儿园,所以孟楚然决定利用这几天的假期出国走走,一是散散郁闷的心,二也算是为创业打前战,学习一下国外的办学经验。
街边咖啡馆小憩,这条古老的小巷没有熙攘人群,也没有车水马龙,有的只是一片宁静,三三两两的人优雅的品着咖啡,聊着喜闻乐见的事,看上去好不悠闲自在。
连续几日的参观学习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孟楚然的手机独属于那个人的铃声依然没有响起过。
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这些天又在做什么,也许三口之家破镜重圆终于过上了团圆的日子,也许钟辰希想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满意的答复,你想要什么样的满意答复,承认你是他的男人,然后在众人面前宣布你们相爱要生活在一起,你可以,他可以吗?钟辰希连续的驼鸟行为让孟楚然真的想放弃了,想过也许他们之间真的不合适,或者说这就是一场乌龙剧,甚至就是炮-友的一种关系,谁厌了,谁腻了,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用解释。
自我意念,忘记吧,可想忘记那个人,忘记他们相处的点滴过往,真的做不到,心有所属这个东西一旦产生,想收回发现不是那么容易。
在英国期间徐阳打过电话给他,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顿爱的教育,说他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忧郁,优柔寡断,最绝的是痴情了,可能是说的次数多了,有抵抗力了,孟楚然并没放心上,可后来石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对他是一顿臭骂,这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这个事。
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钟辰希类似外遇的事情总能让石骆碰见,和女朋友逛超市看见人家一家三口在挑着菜,有说有笑,这边想着孟楚然再一次的被抛弃躲到国外去疗伤,石骆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把电话拨了过去,不顾那边的反应就是连珠炮似的骂,他想用这种方式把孟楚然骂醒,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对他现在颓废丧志的表现简直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一个成熟的男人,这样三番五次的,你觉得值得吗?
到底是什么迷了你的心志?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一切?
孟楚然从头听到尾,石骆这边气的不行,那边的他倒显得很坦然,“没事了吧,没事挂吧。”
石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真正体会了什么是恨铁不成钢。
好哥们儿做到这份上行了,感情之事还得自己处理,这是徐阳后来在电话里劝石骆说的,因为他俩一样,都打在棉花上。
孟楚然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约钟辰希见面。
一个相对僻静的小酒馆,人不多,轻缓的音乐,人们只顾小酌,没有大声喧哗。
钟辰希脸色疲惫,神情幽暗,孟楚然看了心不禁一颤,像之前几次分手再见面一样,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同样的不快乐。
“这个假期大叔过的还好吗?”孟楚然先开口,他发现钟辰希的眼神又开始躲闪,不敢看他。
“还好。”钟辰希小声答道,心里一阵泛酸,因为他也看到了孟楚然的颓靡和低沉,这就是在互相折磨,心疼他,见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想抱住他跟他说“然然,我好想你,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他没说出口。
“好就好,我想你过的也差不了,乐乐有了妈妈,你有了妻子,三口之家,这不正是你所向往的吗,挺好,来,大叔,这杯酒我敬你,祝贺你们破镜重圆。”说完自己先干为敬,钟辰希缓缓端起杯猛的一口也喝了下去。
“然然,我……”
“叫我楚然吧,或是孟老师,那个称呼已经不适合我们现在的身份了,让人听了不好,会误会的,还以为我是你儿子呢,呵呵,”孟楚然苦笑打断他,他怕这个称呼,从第一次起就怕,只要对方这样叫他,他就会完全臣服在这个人的脚下,任由他索取宰割,可如今,很显然不合时宜了,关键是他受不了。
“楚…楚然,我知道自己很懦弱,也没骨气,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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