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替罪羊,那就一定要找有足够分量,并且和事件有所关联的人,随便去街上抓一个人当然是不行的。
那个平山县的县令就是最合适的替罪羊,官够大,李通又死在他府上,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了干系的。即便不是他干的,以后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总坛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县令,来怪罪自己一个教使。
如果昨晚平山县县令逃跑之时被自己抓到,那么行凶后逃跑被抓的罪名那个县令想躲都躲不掉。
“可惜这老家伙竟然没有逃跑。”副教使心中冷笑道,不过他并不担心,给那县令破案的时间期限很快就到了,到时候抓起来再打的他说不出话来便是。
不过让这副教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晌午时分,县城府衙的一个衙役却匆匆来到神教军营地禀报消息:杀害李通将军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副教使闻听消息又惊又喜,惊的是凶手竟然被那老不死的县官给抓到了,喜得的如果真的抓住了真凶,自己将省去许多麻烦,而且这个抓住真凶的功劳自然是自己的,如果能将其背后的主使者再挖出来,那上灵天师和总坛长老们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自己做这个教使要比李通那个蠢货强上百倍。
没有犹豫,幻想着升职加薪的副教使,迫不及待的带着百名亲卫,急急往林山县县城赶去。
倒不是他不愿意多带士兵,一来林山县县城很小,根本容不得大军出入,二来他也没有怀疑过平山县的县令会对自己撒谎,就凭平山县县衙那几个骨瘦如柴的捕快,自己的亲兵们甚至不用拔刀就能解决掉。
一路疾行,副教使带着一百多个亲兵来到平山县县衙,一眼便望见县令笔直的站在县衙门口,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见副教使快马到得近前,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县令面带笑意的拱手一拜道:“上使别来无恙。”
副教使看了一眼老县令,似乎并不想和其多说什么,冷道:“凶手何在?”
县令也不介意,点了点头让开路来道:“上使里边请。”
副教使皱了皱眉头,也懒得多说什么,一招手便领着亲兵往县衙中走了进去。
平山县县衙有些陈旧,但公堂前的院子却足够大,副教使领着亲兵们走了进去之后也并不是太显拥挤。
副教使来到公堂前,见所有县衙的衙役都站在公堂上,两排站开,手中皆持杀威棒,却不见凶手犯人的踪影。
“犯人呢?赶紧带出来!”副教使面色不善道。
县令笑了笑道:“上使莫急,待本官按程序审问。”
不等副教使反应,县令便一抚官袍,在副教使暴怒的注视下,踱步走上了公堂的主审位上坐了下来。
“嘡!”县令坐正身板,猛地抓起案几上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声音响亮无比。
“堂下罪者,见得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忽然呵斥道。
副教使和身旁的亲兵左右瞧了瞧,却哪里见得什么犯人。
副教使惊异的发现那县令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冷道:“你这老家伙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你认为本使有时间和你说笑吗?”
“嘡!”又是一声脆响,老县令竟然也是冷呵道:“大胆邪教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口无遮拦!”
副教使错愕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这县令老二竟敢说这样的话,冷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嫌自己的老命活的太长了?”
县令却丝毫不惧,反质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官乃朝廷亲命七品知县,你区区一个邪教逆贼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长生教目无王法,在本县作恶多端,今日本官就要替那些含冤受苦的黎民百姓,将尔等逆贼绳之以法!”
“哈…哈哈!!”副教使怒极反笑,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面目狰狞的看着县令道:“看来你不但是疯了,还在做白日梦,要将我绳之以法?你凭什么?”说着话,副教使指了指周围被吓得直哆嗦的衙役,嘲笑道:“就凭这些个烂鱼烂虾?”
县令面目冷峻,凝道:“就凭那些被你长生教残害的千千万万冤魂!就凭我大光煌煌国威所在!”
副教使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看来你真是活腻了,那本使便以天师之名,让你这个秽教徒遭受应有的惩罚吧。”
说完副教使身后的几名亲兵会意,狞笑着大步的往县令走去,一旁的衙役早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
县令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端正的坐在公堂之上,冷冷的与那副教使对视。
对那几名身强力壮的神教军亲兵来说,杀掉县令就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他这样的秽教者,别说是县令,哪怕是黔州刺史,也应该得到长生神的惩罚。
不过,长生神此时可能打了个盹儿,没有空来保佑他忠诚的教徒。
那几名亲兵刚刚跨上台阶两步,忽然,头顶之上嗖嗖嗖的窜下数条套绳,精准的圈在每个亲兵的脖子上,然后猛地往上一带,几名亲兵顿时腾空而起,被吊上了半空。
那几名被吊在半空中的亲兵面目通红,想要喊叫,喉咙里却只是发出绝望的“咯咯”之声,两条腿不断的在空中胡乱踩踏,想要找到着力点。
而在绳索顶端,那粗壮的房梁之上不知何时竟然蹲着数个黑衣人。
“刷刷刷!”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惊呆了,随即所有神教军立刻拔出兵器,怒声叫骂着快将人放下来。
而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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