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初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盘坐在榻榻米上优雅品着茶的母亲,喉咙一阵阵发紧:
母亲竟然厌恶自己到这个程度吗?自己只是多看了眼其在花海中的模样,竟然......竟然就要把那些玫瑰花全部连根拔掉。
“大少爷,夫人等着您呢。”
林妈的提醒,让林之初回过神来,其在亭外把鞋袜脱掉,走向亭中,向林夫人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
“母亲难得有空出国散心,怎么不多玩几天?”
“我倒是想”
林夫人抽出别在腰间的帕子,摁了摁嘴角,不着痕迹道:“怕只怕,我再晚回来几天,林家几百年的声誉就要葬送在你们俩兄妹手里。”
林之初弯腰正要坐下,闻言吓得脚下一踉跄,难道之琳的事情母亲已经知晓,林之初惨白着一张脸:“母亲,我......”
“你不用解释,你和之琳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
林夫人看着诚惶诚恐的林之初,一字一顿:“之琳绑架杀人未遂,你这个做兄长的为了替之琳隐瞒罪证,遂杀人灭口。”
林之初闻言,立马慌了,“噗通”一声直接就跪在了木板上,连连解释道:
“母亲,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之琳她是无辜的,这些事情都是她身边的人瞒着她做的,她一个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小姑娘,怎会想到去杀人呢!”
“母亲,您一定要相信之琳啊!”
自己被母亲厌弃也就算了,反正他从小到大习惯了,可是之琳却不一样,从小她就渴求得到母亲的认可。
若是,若是母亲因为这件小事,因此对之琳有了偏见。之琳那么敏感,指不定多伤心难过呢!
“母亲......”
林之初还想张口解释,林夫人却举起了手,示意林之初禁声,其细细的打量了眼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林之初,眼睛微微一眯道:
“你说之莫得了失心疯,迷上了那个叶子言。我看,真正得失心疯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为了之琳,不惜把林家的两名保镖活活烧死。如此丧心病狂,你枉为我林家的子弟!”
不提叶子言还好,一提叶子言,林之初压在心里的火气瞬时迸发出来:
“都是因为那个精神病叶子言,一个被男人玷污过的人却缠着之莫不放,为了之莫的声誉着想,我和之琳......”
“所以,你和之琳先是派人对别人先|奸|后杀,叶子言大难不死,你又追到医院,让护士给叶子言注射大量的幻mí_yào水,导致叶子言病情复发,彻底发了疯。”
林夫人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怒视着林之初: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守在亭边的林妈却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母亲!”
林之初之前一直都是低眉顺耳的回话,可此时却突然激动起来,其抬起头,脖子梗直,第一次与自己的母亲视线相撞:
“难道儿子在您心目中的地位,竟连那疯子都不如吗?我和之琳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之莫!”
林夫人豁然起身,俯视着林之初:
“你若是为了之莫,就不会对他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你若是为了之莫,就不会把他关押在屋,差点绝食而死!”
林之初表情一顿,而后豁然变色:“母亲,你说什么?之莫差点绝食而死?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让他待在家里,不让他去找那个叶子言罢了,怎会差点绝食而死呢?”
林夫人突地无言冷笑:“一个连自己亲弟弟的死活都一无所知的人,却还妄想着掌舵林家,真是可笑至极!”
林夫人看也不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的林之初,转身背对着他,声音恢复了一开始的平淡:
“一会儿,我会让杨秘书与你交接工作,你把手上的庶务交接完后,就到林家祠堂领五十鞭刑,二十天后,跟纪家的小子一起去狼人部队受训。”
狼人部队!
那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进了部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直接就往死里操练,而且国家有明文规定,狼人部队操练死了人,不犯法!
想及此,林之初白眼一翻,“咚”的一声瞬间晕死了过去。
“真是......废物!”
林夫人转身看到林之初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的厌恶之色尽显无疑。
“林妈,一会儿让人把这亭子的榻榻米也全部给我换掉,脏!”
林夫人一阵风的离开古亭,往前院走去,似乎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待在这里。
林妈同情的看了眼晕死在古亭中的林之初,拔脚跟上前面的林夫人,打开通往前院的大门时,手倚在门框上,忍不住劝道:
“夫人,您何必动那么大的脾气呢,伤身呢。大少爷还年轻,你慢慢教他就是了。”
林夫人回头看了眼花海之外的古亭,目光幽深:“原本我以为他只是蠢笨罢了,但如今看来,狠辣无情才是他的真面目,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嘘~”
林妈紧张的左右张望一眼,见四周无人,方松了口气:“夫人,须知隔墙有耳!”
林夫人眼睛一闪,跨过院门,往前院的会客厅走去,边询问道:“之琳那丫头到祠堂领了罚没有?”
“林老头那个老顽固执行的刑罚,三十鞭,鞭鞭到肉。昨个儿大小姐领完罚后,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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