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心头一动,他开始觉得这位夫人也许并不是个纯粹的花痴。
“我的丈夫齐奥尼,他是个商人,“尼奥朵拉夫人在提到丈夫的时候,嘴角明显向下一弯而那对高耸的山峰却向着丁慕用力一挺,那种明显不屑又带着暗示的样子让丁慕觉得喉咙在这个春天的夜晚多少有些发干“我知道他一直一心想要成为司铎或者宫相的好友,可他的身份太低了,哪怕是和其他人一起觐见的时候,也只能得到那两位的一句普通问候。”
说到这,尼奥朵拉夫人又好像有点为丈夫鸣不平似的用力向丁慕耸了下胸口,不过这种结果带来的是丁慕回头去找桌上的水罐。
这真是受不了啊,口干舌燥的丁慕赶紧暗暗咋舌,只要想想那位齐奥尼先生就觉得替他悲哀,估计以这位夫人的作风,这些年那位商人丈夫可能早就已经从头到脚绿了个遍吧。
“夫人您可能误会了,我只为司铎大人个人服务,”丁慕小心的解释着“您知道我是从克里特来的,严格的说在巴勒莫我几乎不认识几个人,我没有任何办法帮您改变您丈夫的那种处境。”
尼奥朵拉这回皱起了额头,她原本擦着粉的脸微微向中间集中,让丁慕开始担心如果再这么下去,她脸上的那层粉会不会龟裂,然后一片片的掉下来。
“我是在和你说我的烦恼,而不是我丈夫的,“尼奥朵拉夫人伸出手搭在丁慕手臂上“如果我想帮我丈夫我会去找楼下的那个裁缝,他虽然很贪婪却能办事,至少现在我丈夫已经能从宫相那得到少许的生意了。至于我自己,我只是想从你这得到更多的安慰。”
裁缝不是刚刚安慰过你了吗,丁慕注意到尼奥朵拉夫人胸前那排系扣有两个扣眼是错着位几乎拧在一起的,从那个缝隙里就可以看到一大片白的发亮的东西。
察觉到丁慕的眼神,尼奥朵拉夫人先得意的一笑,然后低头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蹊跷。
因为搽了过多的粉,她的脸是不是发红丁慕不知道,可他愕然看到尼奥朵拉夫人干脆直接扯开了系扣的绳带,瞬间被裙子束缚住的白花花的东西就从紧绷的裙子上领里不安分的跳了出来!
“也许你更喜欢这样,小希腊人。”
尼奥朵拉夫人笑眯眯的向丁慕挤过去,那种架势让他一点都不怀疑接下来她会先来句恶霸都会的‘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经典台词,然后就化身女sè_láng,对他大肆蹂躏了。
丁慕的手有点发痒,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该一巴掌抽过去时,门外忽然传来声咳嗽,那咳嗽声不高不低,既惊醒了房间里的人,又不会因为太突兀令人尴尬。
尼奥朵拉夫人愕然回头,就看到裁缝站在门口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奥斯本,你现在不是应该正和我的丈夫聊天吗?”
夫人一句话让丁慕脑门又出了层汗,他真是有些佩服那位商人丈夫了,这得要多么宽广的胸怀才能承受啊。
“很抱歉夫人,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不过宫相大人要见他。”奥斯本用下巴点了点丁慕。
“宫相,要见这个希腊人?”尼奥朵拉夫人的声调立刻变得有些高,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丁慕“之前你还说你在巴勒莫谁都不认识,一转眼宫相已经要单独见你了,你这个撒谎的骗子。”
我怎么就骗子了,丁慕觉得自己真委屈,不想被女sè_láng蹂躏还是错了?
“夫人,宫相的人在下面等着呢,”奥斯本显然也不想让尼奥朵拉夫人纠缠下去,看着气呼呼的从身边走过去的女人,他向丁慕撇撇嘴巴“你也快点,宫相大人有时候可是个急性子。”
宫相有时候是个急性子,那都什么时候他会变得急躁呢?
琢磨着裁缝这句话,丁慕跟着来传信的人走过寂静的大街向王宫走去,他注意到街上的阿拉贡卫兵虽然已经比前几天少了些,可依旧盘查的很厉害。
这次他被带进了个偏僻的房间,略显阴暗的屋里,除了盏晃着昏黄火光的台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丁慕心里浮起一阵不安,他隐约感到事情不对劲。
“看看谁来了,”戈麦斯的身子从桌后的阴影里探出来,这时的宫相看上去和之前和蔼热情完全不同,他看丁慕的眼神就好像盯着猎物的野狼“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送你件礼物。”
说着,戈麦斯把件东西推过来。
看到桌上熟悉的短弩,丁慕的心骤然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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