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奥多涅的人,这个我早就知道。”
箬莎对亚历山大说,这就更让亚历山大确定,她对奥多涅是早有准备了。
“他是不是对你的母亲,”亚历山大犹豫了一下还是略微改了改口气“我是说对我们的母亲做了什么,否则你怎么会这么生气。”
箬莎狠狠瞪了眼亚历山大,然后似乎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更好,就缓缓的说:“他故意接近母亲,而且对她做了很多坏事,我知道他其实是想借着这个渐渐控制她,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好处,母亲其实也是因为这个才暂时离开科森察,可我觉得她还是小看奥多涅了,这个人很贪婪,想要得到的也许比我们想的还要多。”
“难道他还想成为科森察伯爵吗?”亚历山大随口说了一句,当看到箬莎若有深意看过来的眼神时,他略一错愕想了想就沉默了下来。
虽然听上去好像不太可能,但是想想就在如今的米兰,就有个原本只是佣兵头领的斯福尔扎家的祖宗,靠着娶了原来领主的遗孀当上了米兰公爵,亚历山大就觉得这也许不是什么玩笑了。
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面临城堡外波西米亚人的威胁,箬莎依旧要冒险在这个时候一举拿下奥多涅和他那些人。
仔细打量下尽管实际上同样紧张,可却依旧毫不犹豫的实行了计划的箬莎,亚历山大觉得这个“妹妹”还真是不简单。
至少这份决绝和对形势的把握,让他觉得比大多数他见过的人都要高明的多。
哪怕是如阿方索司铎和奥尔良公爵那些人,如果面临她如今的处境,大概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只是当他想到自己这个被硬赶着当了队长的“西西里骑士”的处境,亚历山大就有些头疼了。
事实上他既不是骑士更不知道该怎么防守一座城堡,甚至就是骑兵剑和徒步剑他用起来都不是那么顺手,更别说让他穿上全套盔甲。
亚历山大相信如果自己穿上那个,也许不等和敌人交战,就已经因为幽闭恐惧症发作疯掉了。
“放心,我们的骑士可以帮你,别忘了科森察也有自己的封扈骑士的,我相信他们的忠心,”似乎看透了亚历山大的心思,箬莎安慰着他“而且我们只要紧紧守住城堡就行,只是那些波西米亚人究竟要干什么,他们莫名其妙的封锁了出去的道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箬莎纳闷的轻声自语,因为想不明白而微微搅在一起的两条尖尖的眉梢微微轻触,看上去就像个正在闹别扭的精灵。
她这样子让亚历山大嘴角颤动了下,他不由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吻,依旧能回味起来的唇舌间的碰触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明知道一旦自承了乔迩·莫迪洛这个身份,与眼前这个女孩的关系就只同母异父的兄妹,可就因为这样,那种因为某种不能逾越而产生的念想,就更让他觉得难以压制。
“我们肯定是忽视了什么,你说是吗?”
一声询问把亚历山大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他看看正皱着眉望着他的箬莎。有些心头发虚的点点头,虽然这个女孩并非他的妹妹,可还是有点担心她会看穿他的心思。
“那么你说我们忽视了什么,”箬莎没有理会亚历山大那看上去有些过于热情的眼神,而是继续琢磨着“让你那个修道士说说他究竟和那些波西米亚人都说了什么。”
“大人,我向上帝保证,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站在亚历山大面前的马希莫很干脆的宣布,然后肩膀一塌无奈的说“那个波西米亚人就说了那么多,他们的嘴巴很严,就像怕说多了会泄露什么似的。”
“等等,你说什么?”亚历山大忽然打断马希莫“你说他们怕泄露什么?”
“我只是说像是这么回事。”马希莫晃晃脑袋解释着“您知道当时我实在吓坏了,不过好在那个给了我坐骑一下子的家伙也关起来。”
“他们怕泄露什么?”亚历山大却已经不再去理修道士的自言自语,而是仔细回味这其中的东西。
波西米亚人不但未得允许进入了科森察领地,甚至还堵住了科森察人的大门,这怎么看怎么都只能说是在挑衅。
可是既然已经已经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波西米亚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还有什么怕科森察人发现的呢?
另外让包括压力山大在内的所有人都奇怪的是,波西米亚人虽然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和科森察人动手的架势,可迄今为止他们不但并没有真的发动进攻,甚至连城堡的近前都没有靠近。
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大人,这样不是更好吗?”看亚历山大陷入沉思,马希莫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只是来做客的,波西米亚人一走,我们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好在城堡里有很多粮食,就算再这么僵上几个月也没有关系,可波西米亚人不可能永远呆在城外,他们很快就得因为没吃的撤退。”
僵几个月?
没吃的?
不知怎么,马希莫这几句话在亚历山大心头霎时激起波澜!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这几个词。
想起来,想起来,亚历山大在心里不住提醒自己。
来到科森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要借机与乔治安妮接近吗。
在面对莫迪洛那头老狐狸时,如果不想只被他利用,就必须从乔治安妮这里打开突破口,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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