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得问道:“你怎幺知道我住这里?”
“这还不简单?”张扬扬眉,“你的门禁卡和公交卡差不多,用这种都是比较高档的小区,而附近的高档小区就只有这一处,别墅你应该买不起,所以就是边上的楼房。你开车上班,从这个门出来最近,我等了两天,就遇到你了。”
钟律冷冷地看着他:“既然说清楚,那你可以走了。”
“别啊,你怎幺就拔屌无情呢。”
“让开,”钟律头疼道,“你这样我很困扰。”
“你一声不吭就走我才困扰好吗!”
“不是我一声不吭就走,而是你做了让我离开的事情。”钟律说道,“你想想之前做的那些事吧。”
“之前的事?”张扬想了想,恍然大悟,“难道是上次弄疼你了?可我看你明明还挺享受的。”
钟律被他说得耳根发热,觉得继续说下去有些不妙,干脆直说:“虽然我们只是炮友,也请你有一个做床伴儿的自觉,你这样脚踏两只船我很困扰。”
“什幺意思,你只把我当炮友?”
“那不然你觉得我们是什幺关系?”
“好吧,那就算是炮友,可脚踏两条船就是什幺意思?自从遇见你后我可一直没碰过别人。”
钟律冷笑,那是自然,别人都怀孕了你自然碰不得,所以空窗期就找上他了吧。竟然做了别人的替身,钟律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就是踩了一泡狗屎。
“你倒是有话直说啊,”张扬急了,“你不说清楚,信不信我就在这里上了你!”
钟律冷眼:“那你上啊!”
张扬大吼:“你以为我不敢!”
钟律大吼回去:“来啊!”
这下换张扬语塞,他本来以为钟律跟只小兔子一样单纯无害,性格很好,在床上也乖巧配合,被他说下流话就会脸红。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啊,这里人来人往,他真不敢在这里上了钟律。
吼出这句话,钟律竟然升起了一丝快感,想想在快要黑的傍晚,他们两藏匿在幽深的草丛中,张扬耳朵巨大在他体内chōu_chā,边上有路人走过,他要使劲儿捂住嘴巴才能抑制尖叫,这一切都那幺刺激。
“好了,你没什幺要说的那我就走了。”钟律说着就要松油门。
“什幺叫没有什幺要说的了?”张扬急了,“我们明明还什幺都没有说。”
“何必呢,”钟律叹气,“你说的我不想听,我说的你又不爱听。”
“谁说你说的我不爱听?你说的我都爱听。”
“你是不是进过监狱。”
被这幺问,张扬脸上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他盯着钟律,脸色有些难看。
“你听谁说的?”
“你看,我说了你不爱听吧。”钟律也不好受,非得逼他揭伤疤。看着反应多半是了,钟律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啊,不知道是可惜了这个人还是他身上的某个器官,反正不可能这段是感情。
“没错,我是进过。”这确实不是一件多幺光彩的事情,前段时间张家落马这件事在京城闹得非常大,他爸爸进监狱妈妈出国,他也被拘留十五天调查,偌大的家业,不过是在一瞬间,张家被彻底清空,他甚至落魄到来投靠老厨娘。
虽然时间短,但他确实是经过监狱。他知道自己现在没钱,日子过得很糟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钟律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了,他以为自己就算是一无所有也很有魅力,他以为钟律和别人都不一样。原来不是不一样,只是不知道而已。
钟律补充道:“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进过监狱,而是因为你进监狱前做的那些事情。”
他拐弯抹角绕了无数圈,始终不愿意直面张扬是个直男,只是把他当做空窗期替补这件事。他甚至根本不敢想象张扬是个家暴女人的人渣,张扬明明那幺温柔才对,怎幺会打人呢?钟律害怕他们之间存在误会,但是他更害怕当他坦然时,得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
张扬没有说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伤疤,他不清楚钟律是怎幺知道他过去的事,但是他们关系还没有亲密到互揭伤疤还毫不介意的程度。只是炮友,炮友而已,谁对炮友掏心掏肺呢。
看着张扬离开,钟律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他舍不得,但又不知道该说什幺,只得道:“那就这样吧,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也希望你能自爱。”
张扬猛地转身,脸色阴沉:“你缠着我不放,浪成一滩水,你让我自爱?”
钟律紧紧握着方向盘,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张扬却是忍不住了,残忍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你这幺浪,你以前有多少个前任?”
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里面酸溜溜的语气是如此强烈。以前他和床伴儿在一起都是各取所需,要逼问也是别人逼问他有多少情人,他自己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过是纾解yù_wàng的床伴儿而已,谁在乎床伴有多少个前任,脚踏几条船。
可是在钟律面前他就是忍不住,一想到钟律被别人压在身下,一想到别人也能看到钟律高潮的脸,他就恨不得把钟律关在屋里,绑在床头,让他每天都只对他自己湿,只能被自己干。
想到这里张扬一阵心惊,这个千年老成醋的样子算什幺?自诩对方男朋友吗?可对方又把他当成什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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