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宇抚弄着袖口,眼底一片冷意。“西亚国主,事到如今你和本王说这些不觉无趣么,这些年西亚的确帮了大鎏不少,可那又如何,你们出兵助我不过是怕唇亡齿寒罢了。”
“哪怕今日西亚对大鎏没有敌意,那日后呢,倘若有一天西亚比大鎏更为强大了呢,谁也不能保证,与其在这个设想中安然度日,不如让这大陆只刻下大鎏二字。”
“这便是你的真心话?”
“是又如何。”
景任收紧握剑的手,杀意顿起,“你既不仁就别怪朕不义!”话音刚落,七个训练有素的暗卫整齐一划的落下,随即翻转剑花冲向弘宇,而弘宇处暗卫也皆现身和景任的暗卫缠斗起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今日景任必须在弘溟冲进宫之前拿下弘宇,作为谈判的筹码,他不奢求什么胜利,大鎏投降,他只希望事后弘溟能够放他子民一条生路,哪怕是驱逐到蛮荒也好。
景任一脚踏着龙椅借势举剑直指弘宇心脏。
危急时刻守在弘宇身边的木一却没有阻止,而是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更多的地方给他们。
随即利剑与钢扇碰撞迸发出的声音刺耳灼心。
弘宇握扇的手顺势一抬,一阵轻微的火花闪现,景任还未反应就被踹离出去。
论武力他又岂是弘宇的对手。
早已知道差距,当景任踉跄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后仍是选择不管不顾的冲上前继续和弘宇交锋,国破家亡,他这个国主即使是死也必须为子民争取到一丝活的可能。
弘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扔下钢扇,抽出惯用的鞭子和景任打了起来。
景任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血几乎染红了地毯,让一旁看着的喜玉揪心不已,特别是在看到弘宇将鞭子一下下抽在他主子身上时,怨毒滋生。当下不再犹疑,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朝弘宇吹奏起来。
这玉笛是景炎在离京之前交给景任的,笛中有蛊,吹奏能够控制被下了子蛊的人,而那人就是弘宇,景炎自知自己无论胜败最终都无法留住弘宇,他更不是弘宇的对手,所以在肌.肤相亲之际他给弘宇下了子蛊,以留后手。
但当景任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并命喜玉立刻销毁玉笛,用蛊者最终只会被蛊所噬,与其使用旁门左道获胜,他景任更宁愿堂堂正正的以命相搏。
然而喜玉还是选择违抗命令的将玉笛留了下来。
很快,听到笛声的弘宇如愿般停下了攻势,喜玉心中不由大喜,“皇上,趁现在。”
景任未动。
一抹冷光快速从弘宇身后闪出,径直刺穿了喜玉的咽喉。
随即一队人马冲入了大殿,将殿中人团团围住。
弘宇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耳畔听到的声线却似乎比以往低哑了许多。
“……皇叔,侄儿来救你了。”
和陆先的那一战,传闻弘溟失了左手,但看着搂在自己腰间与正常无异的双手,怕是言述也出力了。
弘宇手轻轻搭在弘溟左臂上,弘溟挑眉,下一刻那冰冷的金属物件就被直接捏碎。
“本王何时轮到要你来救了。”
众将领纷纷跪下,“王爷文昌伍德,千秋万世。”
第24章 不欢而散
局势已经无法回转。景任认命的扔下佩剑,不再做无谓挣扎。
这举动让弘宇心情好了不少,他到底还是喜欢听话的。
伸手接过木一递上来的玉笛,通透玉体中间一只红色蛊虫雌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西亚国主,你教出来的儿子当真一个比一个单纯,区区蛊毒就想控制本王?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景任闭上眼,“……成王败寇,如今我败了,要怎么处置随你。”
弘宇装作思考一会,然后漫不经心的问身后人,“皇上,你说要如何处置?”
弘溟望着已经两鬓微霜的外公,沉吟片刻,随后向身后的卫兵一挥手,让人上前将景任拿下。
“将西亚国主暂压入大牢,一切等回国商议后再定。”
弘宇正眼看向弘溟,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人,“本王还以为这些年你会有所长进。”却不想依旧如此仁儒和没用。
弘溟听出了弘宇下半句的意思,但他早已不是那个事事都以弘宇意愿为先的君王了,他要做的事,无人可动摇一分,哪怕是他敬爱的皇叔也不行。
“来人,压下去。”
几个卫兵互相看了一眼,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弘溟的命令将人带走。弘宇离开大鎏的这十几年,许多事情已经变了。
在人离开大殿后,弘溟解下身上的披风为弘宇披上,体贴如故,“皇叔今日怕也累了,先回旌德宫歇息吧,这里的事情侄儿会处理好的。”
话中透露出的命令让弘宇脸色更为难看,他似乎养出了一只危险的狼,正在企图向他伸出利爪。
“……也罢,既然皇上舍不得对至亲下手,怕是二皇子景炎还在世,今夜就将他送到本王寝宫吧,多日不见本王也想他了。”
弘溟笑容丝毫未变,“这是当然,二舅舅带着皇叔的玉佩,侄儿哪敢动他,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侄儿也只能堪堪保他性命……在入宫时侄儿就已经命人将他送回旌德宫,皇叔回去后自能看到。”
“哼。”
弘溟看着拂袖而去的身影眼神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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