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没想到他……他……他……竟这么……”动手为难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伤者,他们有愧于良心。
“真他娘该死!”他弱?!你们是没瞧见他失忆前时的张狂!那种冷傲不屑一顾的气势怕是他们见了都要不战先败三分!张展冷哼一声,毒谷以毒出名,他们用毒时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张展脸立刻黑成一团,比那雨前的天还要重上三分,两个虎眼亮如钻石,放出的光却是冷到极致。
暗自为自己的小命捏把冷汗,众人看向坐在堂上的大谷主“这……大谷主……您看……”
普易将头从茶杯里抬起,扫了一周后才慢慢将杯子放下,薄薄的唇轻轻动了下却未说话,只拿眼斜斜看看张展,似是指明人不是他救回来的,他没空理会这种麻烦。在众人哀号之际,普易冷冷的占了起来头也没回的径直走了。
就在众人有些怔结时,那边有个声音笑道:“我倒觉得次人留不得,此人临危不乱,镇定自若,非常人也。留下我看是对三谷主您的威胁。”
众人惊呼,这句话听来虽是忠言,却……暗自抽气,谁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去质疑谷主的能力,这似是有些……众人望过去,除了德高望重的江老还会有谁!只见江老捋捋胡须,精光的眼光让人不禁背脊发汗,里面明显的看戏成分众人都看的清明,唯有一人却独独是不破了老狐狸的激将法。
“威胁?”张展冷哼,黑着脸:“我倒要看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袖子一甩,就那样在一双双惊如铜铃大眼中风般离去了。
“呵呵,这小子真是和老雇主的性子一模一样。”江老捋着胡子,笑的有些欣慰:“我说孟老兄怎么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站着一排的人中一位五十将近的老者回过头来,看着江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两声:“哎呀,江老有这个闲心在这里看我们这些风烛残年的笑话,啊哈哈……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我们这些人说话那里还有人听来着?”
“孟老啊,你呀,这一大把年纪的还是改不了的油嘴滑舌,被人不是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还不是乐意这么清闲?哎,我说,这几十年你不都是一直在旁边看戏,风凉话我看不还是让你说去了!”
孟老手搭在同伴肩膀上,走道门口的时候才回头看看江老做个老鬼脸:“嘿嘿,在那些小辈们面前装的一本正经的就行,我还不想累死!哎,还有一坛坛美酒等着我呢,我的小日子啊……嘿嘿……那个美滋滋……”
旁边的人一阵哄笑,几个人一边像往日一样倜傥着这个玩到老的泼皮,一边招喝着去一起喝一杯。
毒谷闲散而安泰的生活已经让他们早就看透了生活,什么风风雨雨的都已经是上个钟头的事情了。
江老看着几个同辈的人渐渐的走出了落日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作为毒谷谷主的帮手,他要思索的显然要比他们的多,他缩紧了眉头,双手后背,转身看着竹床上的人:这人当真武艺像是张展说的那么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许可以利用他来……
“哈哈江老,怎么还不走?”
江老一惊,没有想到大厅上还有人没有走,连忙换上一张笑脸才转过身:“啊,原来是陌生,江兄怎么没有一同随着孟老一同喝酒去啊。”
这徐陌生当时同和大谷主三谷主同为老谷主的义子,老谷主一共有五个义子,除了张展和普易还有两个被老雇主临终时毒死了,剩下江陌生逃过了一劫,那时,江陌生逃出了毒谷,直到老谷主下葬,这人才回来,在毒谷当了个不起眼的大夫。
“哎,我小小一个晚辈,岂敢同这些长辈们同台共饮,小生见江老愁眉不展,似有难言之隐,所以……”
江老心想这徐陌生虽然被老谷主废了多半的武功,但是医术在谷中叶不是精湛,但,这人自从普易张展主持以后除了和几个谷中的妓院中的几个女人有些拉扯不轻以外似乎也没有耍什么花样,这几年几乎已经到了让人忘记的地步,这个人在这时候倒也许可以信任。
徐陌生眼中精光一闪,谦逊的拱了手:“若是江老没什么,晚辈我……”
江老心想,两个谷主年轻气盛,定是不会同意自己的办法,若是这个人值得信任倒也是一个帮手,未必不是好事,心下这样想了,脸上自然没有必要再装作没事样的笑容了,当下眉头皱了起来:“陌生,我正好需要你帮老夫一个忙……”
……
☆、06(回忆)
一个月后
“爷”江树飞快的跑过去,接住从张展手里扔过来的披肩和包裹,眉眼间竟是喜色,一边和张展絮絮叨叨一个月以来谷中的大小事务一边忙不迭是的唤来安二和洛儿,喂马的喂马,准备沐浴的东西。
刚把两人支配走,那边的木子就颠颠地跑了过来贴近江树的耳朵旁:“江大哥,今个咱该用哪个厨子?”
说话的人小心翼翼的,呼呼地喘气声轻抚过江树的耳朵旁,有些热乎乎的别扭,江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拿眼瞪着这个木子却不说话,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令他头疼,三谷主的挑食性子和他那啊火爆脾性在毒谷一样有名!这府中的厨子换了一个接一个,今个爷在外一个月该用哪个厨子给爷补补?!
江树蹙着眉,真想的入神,却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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