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萧守感到自己的手又被那人抓在了手中,一根手指被捏起,然后一个硬质的东西挨上了指甲,顺着指甲边缘,开始来回蹭擦。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指甲被打磨的沙沙声回响在耳边。
‘洛子枯,竟是在给自己修剪指甲,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太用力掐伤了手心?!’这个认知让萧守的心口暖到发烫。
“谢谢。”萧守只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却不是个无情无义的石头。算计自家老婆和算计自家兄弟的量刑明显不在一个层次,既然叶翎从老婆变成了兄弟,洛子枯自然也无罪释放了。
“萧守,你不怨我了?”洛子枯低低地开口。
上次做戏伤了洛子枯一回,还可算是他欺瞒自己的代价。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往人心口上捅刀子了。“不是不怨,只是……不舍。”
洛子枯笑了,一双深眸星光璀璨,光华夺目。
待萧守的十根手指修磨完毕,洛子枯开口:“你的眼,用内功滋养即可?”
萧守点点头。
洛子枯将萧守扶起坐好,自己也盘膝坐定,将双掌按上萧守背后大穴。“若你内力深厚点,是否能好得快些?”
萧守身体一僵,洛子枯这架势不是要把内力传给自己吧。身为主角,这是应得福利不是?但……
洛子枯也不多说,那绵长的内力已经缓缓输入了萧守的身体,萧守不敢打断,只得立刻专心调息。
一番辛苦后,萧守感受着自己体内那涨了至少五成的内力,和身后人惫怠的呼吸,有点不是滋味。“子枯你……还好吧?”
“举手之劳而已,不妨事。”洛子枯说得越云淡风轻,萧守越觉得自己混蛋。别人真心实意拿你当兄弟,你仗着那点儿情分把别人的情谊往死里蹂。躏。萧守恨不能挖个坑,把自个儿活埋了才好。
洛子枯手指忽然一勾,萧守眼上的锦带飘然落下。萧守条件反射下一睁眼,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洛子枯。
洛子枯看着萧守的有神的眼,惊喜开口:“萧守,你能看见了?”
萧守嘴角一抽,要骗过洛子枯这家伙果然不容易。萧守也作惊喜状:“真的啊!我竟然能看见个大概轮廓了。”
洛子枯温言道:“闭眼。”
萧守乖乖闭眼。洛子枯又将锦带系回。“你眼睛还未好全,这之前,你还是多忍耐几日吧。”
萧守点头,作好孩子状。
洛子枯捂住嘴唇,萧守的眼睛……呵,管他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只要萧守在自己手中就好。洛子枯在萧守身上失了一颗心,他要萧守拿一辈子来赔。
++++++++小生是萧守跟着洛子枯过的分割线++++++++几日下来,萧守快疯了,他没想到洛子枯居然不离左右,亲自照料自己。无聊的时候就在一旁念书给自己听,吃饭的时候就把自己最爱的鱼细细挑了刺送到嘴边,睡觉的时候还亲自拿了湿帕给自己擦身。
萧守就差抱着洛子枯大腿哭着求:“您老别伺候俺了成不?”
结果洛子枯秉承着坚韧不拔的优良传统,再接再厉。说什么:“都是我没考虑周全,害你到现在眼睛好不方便,你就给我个机会弥补,让我的心里好过点。”
于是萧守被良心之箭一箭穿心,死不瞑目。
萧同学迎fēng_liú泪,兄弟别介,你心里好过了我心里不好过啊。您这比二十四孝都殷勤呐。你这知错就改的形象全天候杵在我面前,对比得我多不是东西啊!
洛子枯自然知道萧守的尴尬,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那日,萧守把感情摔碎了摆在洛子枯的眼前,然后洛子枯终于看见了包裹在重重算计和理智硬壳下的柔软,关于信赖,关于怜惜,关于爱。于是某个看清了自己要什么的腹黑就不客气了,想要的,就抢过来,坑蒙拐骗,烧杀抢掠,鱼竿不行就拿渔网捞,捕兽夹不行就挖个大坑,无所不用其极地要把这只艳兽绑在自己怀中。
不破不立,在破了之后,立起的,比之前的更为坚定与不可摧毁。所以他,势在必得。
三天后,觉得自己日益向畜生退化的萧守终于决定,明日,自己这眼睛无论如何都得“痊愈”,实在是扛不住了嗷嗷嗷!
萧守认认真真地琢磨了一晚上自己在洛子枯的眼前解开锦带发现自己“痊愈”后,要怎样的欣喜若狂感激涕零手足无措。结果第二日,等萧守起床的时候,洛子枯已经有事走了……
萧守默默解下锦带,眨巴眨巴清亮的大眼睛,干巴巴地对着伺候在床前的管家说了句“我眼睛好了。”
管家眨巴眨巴他的小眼睛,干巴巴地回答:“小人明白。”
萧守:“你把府里的丫鬟都叫到我面前来看看。”
管家应了一声,出去了。
萧守望着窗外,脸部表情纠结到死。这几日,虽有洛子枯陪伴,但他还是想叶翎……就像是一个被丢在沙漠中的人,无论眼前摆着多少财宝珍馐,他心心念念的也都是水,只是水。
萧守觉得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很莫名其妙,我萧守身为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不敢开的王霸男主怎么能老是惦记自家兄弟的伪娘装呢,叶翎要是知道,还不得把自己当四害给赶尽杀绝啊。再这么下去,就算叶翎不拿自己当变态给剁了,自己也得找块豆腐撞死,找个女人来发泄下未必不是个好办法。
萧守蜷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一大排女人……咬牙切齿。洛子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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