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倒是很淡定:“父亲自来到房州之后,心情郁郁,凡事提不起兴趣,久而久之,就太过依赖我们的意见,将来有朝一日回京,他必然要单独陛见,单独面对外人,不可能将我们时时带在身边,总得慢慢学着恢复从前的应变,大哥放宽心吧。”
贺穆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自从在房州落脚,父亲越来越不顶用,底下弟妹们又都还小,他不得不提前撑起这一家子,几乎操碎了心,再这样下去,估计要长出少年白了。
“还好你们都很懂事!”贺穆拍拍贺融的肩膀,“刚到房州那会儿,你们个个还是小萝卜头,换作别人家的孩子,只怕要闹翻天了。”
贺融:“大哥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除了老爹有些不着调之外,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都是互相扶持这么走过来的。
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回应,贺穆也觉得很欣慰。
兄弟二人等了片刻,准备洗漱歇息,贺泰却回来了。
贺穆迎上去:“父亲!”
贺泰摆摆手:“你们没料错,司马匀果然问起马宏他们过来的事。”
贺穆忙问:“父亲没照实说吧?”
贺泰:“自然没有,不过……”
他面色古怪,跟儿子说起这种事,还是有点尴尬的:“司马匀想为我做媒。”
贺穆贺融均是一愣。
“没听说司马匀有女儿。”贺融思索。
贺泰不自然:“不是司马匀的女儿,是他座下长史之女。”
贺穆狐疑:“好端端的,他为何会想出为父亲做媒的事来?”
贺泰:“你们母亲去世已久,中馈无人主持,刺史做媒有何出奇?”
贺穆:“那父亲可答应了?”
贺泰:“当即应下只怕会被人看轻,我说要考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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