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衣楞了一下,莺莺脸黑了一半,水墨面色一冷就要出手,凌非却拦住她,“许兄好兴致,这五月的日头不知可舒服?”
许柏清一抹额上的汗,走到长案前,拿起案上的茶壶对着嘴猛灌了几口,才说,“哼,你少讽刺我,现在你的秘密被我听到了,告诉你小子,赶快给我离开莺莺,不然我就去双城报信!”
凌非但笑不语,只是看向莺莺。
莺莺叹口气,面色缓下来,走到许柏清跟前,“我带你去个地方。”
莺莺难得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许柏清立刻开心得像只小狗一样,“好啊,只要你陪着,哪我都去。”
莺莺笑了,如那牡丹灯会里的火树银花般灿烂动人。许柏清楞了一下,忽然正经颜色,“这是这些年来,你第一次这样对我笑。”
莺莺不答话,牵了他的手,出了小楼。
凌红衣站起来,看着二人渐远的身影,问凌非,“他没问题吧?”
凌非摇头,“没事,他不是坏心眼的人。”
水墨说,“我看我还跟着去,必要时打昏他关个一年半载,等完事了再放出来。”
凌红衣傻眼,听着水墨说着监禁一个人一年半载像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般。
凌非阻止,“不用,我相信莺莺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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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脚下的小树林里,莺莺领着路在前边走着,许柏清一路跟在后面,每每想找点话说,都被莺莺一笑制止。
莺莺看着周围越来越高大的树木,神情是说不明的柔和,这条路她只来过一次,当她无意中得知师姐秦衣死讯的时候,她来此拜,然后见到了凌非。
凌非告诉她关于秦衣与那个书生的故事,她很感慨,又有些顿悟,也许爱并不一起要得到,记忆总是会比现实更美好一些。
远远的,木屋前那一片青绿的草地进入眼底,溪水依旧潺潺,鸟雀自在欢鸣来去,还有那木屋前的孤冢。
莺莺走到坟前的石碑前,对许柏清说,“你过来。”
许柏清有些莫名的走过去,在看清石碑上“秦衣”两个字后,表情变成了惊讶,复而又化做沉痛。
莺莺看着秦衣的墓碑说,“你说你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习惯了我在你身边,加之又找不到师姐。现在,她就在这里,你还能说爱我么?”
许柏清长久的沉默了,莺莺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你陪陪她吧,也好好想想你的心。”
说完她转身离去,许柏清始终一动不动地站在哪,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悲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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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许柏清没有再为难凌非,事实上,他自那日见过秦衣的坟冢后,就没再出现过。一切都如莺莺所料,他对她,不过是一种移情。
解决了这个突然的麻烦,凌非按照计划,独自去抢双城委托海鲨帮运的货。
水墨本要跟着他去,他说不用,自有妙计,让水墨留下来保护凌红衣,罗红玉那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况且上官瑾和千枫若是哪天突然翻脸,有水墨在也不怕。
按照凌非的计划,是先挑衅双城,逼得那傀儡显示出无能,继而让四大长老和双城诸弟子怀疑他的身份。而且现在千枫被凌红衣在洛阳绊住,等他得到消息,再派人来捉自己已经来不及。
海鲨帮的货船到了涂江,双城的人早已等在那里,接过货之后,就一路乔装,把十箱货分三车装在板车上,盖上稻草,低调地向双城赶。凌非跟在后面笑,这是千枫惯用的方式,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少派人手,不易引人注意,但那些个人,个个都是高手。
不过对于凌非来说,人越少越好办。
起风了,他伸手探了探风向,点点头,是时候了,加快脚程,从旁边的树林一路绕到前面,站在路中间等着运送的队伍过来。
领头的人一看见凌非,扬手让后面的队伍停下,“你是何人?”
凌非故做困扰地偏着头想了一下,对着他笑道,“那十箱货的新主人。”
那领头人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唰地一声抽出腰上宝剑,其他人也亮出兵刃。
凌非还没答话,却有一人咦了一声,从旁边树林里出来两人,黑巾蒙面,那打扮,凌非再熟悉不过了。
木容奇道,“臭小子,怎么又是你?”
“怎么,你们也对这十箱东西有兴趣?”凌非看着山风。
山风不答,木容笑,“我对这十箱东西没兴趣,不过能让千江雪头疼的事儿,我可是非常感兴趣。”
“原来如此,那我们合作如何?”凌非说话,眼神却是询问地看着山风。
山风轻笑一声,“好,至于如何分赃,事后再说。”
那领头人见这三人兀自那边聊得高兴,连分赃都讨论好了,显然已将这十箱货物视为囊中之物,实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气得发抖,暴喝一声,长剑一舞,就向着凌非冲来。
木容和山风正要出手帮忙,凌非却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他亮出手中的一个小玉瓶,瓶塞已经打开。凌非逆风而站,风正向着双城的队伍吹去,香风四溢,木容和山风在流沙堡已领教过这香味的利害,立刻屏住呼吸。那领头人的剑刚刚到得凌非鼻尖,首当其冲,两眼一翻,扑嗵倒下。凌非摸摸被剑气激得发凉的鼻子,看着后面的其他人猝不及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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