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荷生瞪着眼,咬牙切齿道:“叶红蓼!”
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对视着,好一阵,叶红蓼让了步,退在一旁。
孟荷生也不语,搬着酒坛上来,放在地上,叶红蓼才下去。然后叶红蓼上来,孟荷生站在酒窖入口,这次没有对视,叶红蓼直接退到一旁,等孟荷生下来后才上去。
就这样上下了不知多少次,空中的骄阳换成了明月,酒窖外,还是十个酒坛。
也就是说,两人十几个时辰的大汗淋漓,不过是在原地踏步。
叶红蓼终于明白了顾雨山这惩罚的厉害之处。
又一次,叶红蓼放下酒坛上来,没有在酒窖入口看到孟荷生。
叶红蓼出了酒窖,看到孟荷生正盘腿坐在一个酒坛上,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
叶红蓼没有理他,径直走到离酒窖口最近的酒坛旁,附身搬起。
一旁的孟荷生道:“小姑爷,歇会吧,搬不完的。”
叶红蓼没看他,搬起那坛酒,走向酒窖入口。孟荷生见他不听劝,跳下酒坛,一把抓起叶红蓼的左手,叶红蓼手中搬着的酒坛顷刻间变成了地上的一滩碎片。
酒香四散而来。
“好酒!”
站在江一舟身后的林戈道。
叶红蓼挣开了孟荷生,疑惑道:“四哥,林大夫,你们怎么在这?”
林戈晃了晃脑袋,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道:“昨晚身体不适,借了四爷的床一睡。”
江一舟笑着点点头,表示林戈不是来这酒窖的盗酒贼。
叶红蓼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话好像在哪听过。
“涎香沉。”
循声望去,是井沢。身旁站着的,是悄无声息的迷无。迷无身后,是那个素素静静的戴月。
叶红蓼更不解,道:“三哥?”
井洝酢醯阃返溃骸拔颐歉蘸寐饭。?
“二十五年的涎香沉,可惜了。”
这声音,是花繁。
叶红蓼转身一看,果然没错,花繁一把骨扇敲在肩头,一只胳膊搭在赵临川的肩上,看着那碎了一地的十五年佳酿,捶胸顿足。
“多年不见,花兄的嗅觉还是这般出神入化。”
这是……叶红蓼道:“二哥。”
此刻,顾城正扶着顾明山缓缓走来。随之一起的,是溪苏。叶红蓼只看了溪苏一眼,就挪开了。
叶红蓼不解,问:“大家此刻不是应该在……”宴请贵宾么?
叶红蓼转头望了望,这被宴请的贵宾正汗流浃背的站在自己身后,而另一个嗅觉灵敏的……
又暗想,嗅觉出神入化这种没用的本领,和某个人的很像。难道花繁的另一个学生是……林戈?
叶红蓼见几位不约而同的漫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顾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二哥身体不适,我请溪大夫来看看。”几位中,也只有顾城认真的解释。
孟荷生摇摇头,无奈道:“顾雨山这红莲池宴上,贵宾已然入座了。”
几位连连点头,笑而不语。
孟荷生也不再解释,撑着腰对几位下令道:“来来来,岳陵城仅有的十坛涎香沉全在这,一人一坛别客气。完不成任务者,休怪本将军的子弹不长眼。”
叶红蓼盯着脚下,道:“是九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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