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到船上我还要。”咬咬冻得红通通的耳朵。
“还要?行,等会儿船来了我就给你找个石钵让你捣鼓个够!真是的,你那里到底是不是肉做的?捣鼓了那么久也不怕脱皮!”
皇甫桀莞尔,咬着他的耳朵吃吃笑,“宝贝,我那儿是不是肉做的,你不是最清楚?怕我那儿受伤?真好,原来你这么担心它,等会儿一定让它好好谢谢你。”
“滚!”张平恨哪,当初怎么就给他摊上这么个皇子?
“而且你给我找个石钵哪行?不是你这个宝穴,我怎么能满足?这儿可是我兢兢业业调/教了八年的成果,又软又润、松紧适度、会吸会吐、烫暖宜人、干久了还能出水,你说一条旱道被我调/教成这样,我容易么?如果不用,本王又岂能甘心?”说着那手就不知摸到什么地方去了。
“皇甫桀,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怕你!你别把我惹急了……你干什么!”
“你不怕我,我怕你还不成吗?平,你这儿还湿着,等会儿都不用准备了。”
“皇甫桀--!”
一艘单桅船靠近,有人在向他们挥手。是狄二。
张平现在知道他的特殊之处在哪里了,自从知道废太子打算往海上跑,皇甫桀就令人传信请来了这位。初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可在看到这人竟然对大海如此熟悉,而且竟能一人操起一艘不小的船后,他明白了。
狄二把两艘船搭上舷板走过来时就看到张平一张老实的脸孔红通通的。看看身后刚刚升起的红色太阳,狄二也明白了。
不久,大火在海上升起,这艘载着废太子皇甫珲以及他一干亲近的船只就这样在大海上化为灰烬、带着上百的尸骨沉入海底。而这件事将永远没有人知晓。就像没有人知道废太子随船携带的大量金银和宝物已经到了另一艘船上一样。
惠王为何会紧追废太子不放,除了斩草要除根的念头以外,何尝没有打这一船财宝的主意?可惜!
☆、25
船行二日,已经快接近海边。
狄二发出信号,通知海边的人准备接应。
船头出现一个身影,是出来透气的张平。
“今晚风大,不要靠近船舷。”
张平听话地往后退到甲板上,抓住身边扶栏,“你对这片海域很熟悉?没想到你竟能一个人操船在海上行走。”张平佩服他。
狄二掌着舵,眼望海岸,这次航行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是小船。这片海域也还算安全。”狄二过了半天才答道。
这还算小船?张平乍舌。
“你原来在海上生活过?”张平本来不想问,一时耐不住好奇心。
一片寂静。
张平也没指望他回答,静静地看着大海。海水的颜色很有意思,越靠近岸边越混浊;越往远处看,海水越蓝。层层叠叠,非常有层次感。波涛在海风下荡得有点高,看久了人会自然而然生出惧怕的心理,害怕被无边无尽深不可测的海水吞噬。
“他说我父亲的罪和我无关。我父亲利用他在海上的势力和兵船为自己谋取私利,但我没有。他说他不会为我平反,但他可以给我另外一个身份让我回到海上发挥所长。”狄二突然开口道。
张平没有插话。
“我爱这片海。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不同,我几乎从小就在船上长大。我娘是个为人不齿的婊/子,很多人都说她为了攀上我父亲这根高枝,故意怀了我。可就是这个为人不齿的女人,为了让我脱离贱籍、为了让我以后过上好日子,她把我交给我父亲船上的一名士兵后就当着我父亲的面跳了海。那年我七岁。后来我父亲就把我带在船上,但从没有把我带回他在城里的府邸,也没有让我认祖归宗。可最后他落罪了,我这个不被他、不被他家族承认的私生子却一样被充作军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和我其他兄弟们一样死得尸骨无存。”
张平抓抓头,不太好意思。平时这位狄二从来不跟他说话,如今一说就说了这么一大通,还是这么私密的话,弄得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是好。
“那位……心中有恨。他的恨意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我恨的人都死去了,而他的还没有。我想获得自由的身份,如今我已经得到。而他想获得的,却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他会成功的。”张平肯定地道。
“他不喜欢、不,他不希望有人亲近你。他在孤立你,你……要小心。”
张平愣了一下,突然咧开嘴笑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真就这么讨人厌呢。”说完还拍拍狄二的肩膀,安慰他道:“别担心,他呀,就是小孩子心性。是自己的怎么都要攥紧不放。等他以后遇到更好的,以前的自然而然就会放开了。”
狄二肩膀动了一下,可能不太习惯有人和他如此近亲。“你不担心就好。”不过他倒没想到张平会如此放得开,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出以后很有可能失宠的话。但这也是事实,不是吗?而能认清事实的人,总能比别人活得长久一些。他希望张平能活得久一些。
张平用劲拍打了一下狄二的背,道:“谢谢你。”
狄二咳嗽一声,转身走开。他不是那种会把恩情放在嘴上的人,张平对他的救命之恩,他会一直放在心里。如果将来张平有用到他的一天,他不会稀罕这条命。
这次出来接应的是钱账房还有十六名乔装打扮的府中侍卫,一共来了六辆马车,装了个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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