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杨把陆浅拉向自己,抱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都是我不好,我……”花心大萝卜,没有信誉,但是挣扎一番,凌杨还是没脸把这话说出口。
陆浅把头埋起来,用低低的声音,继续说,“其实我是知道的,清他喜欢你好久好久。那时,我还未出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清很喜欢你,你也对他有好感不是吗?所以,我决定,我离开,不淌这淌浑水了,我明明已经决定离开的,无论你怎么写信我也不回的……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但是……”
“但是我们又再重逢了,还结婚,生子……”凌杨也知道陆浅性格中有一丝的别扭,死活不想透露自己的心意。凌杨还是猜到了陆浅的心意,如果对方真的不喜欢自己,为什么结婚以后还要住在一起,为什么不逃走呢?反而鼓励自己走出那时的悲伤,支持我的生活和事业……陆浅像现在这样,说出自己的心意,真是非常罕有,自己也觉得很感动。“我就知道你那个性,觉得抢了好友的爱人,内心会很难受。但是你啊,不要把所有不好都揽到自己身上好不好,错的人明明是我,是我花心,是我不好,就让我承担吧,你不要自责了。”
“切,你不是还是把不好的往自己身上揽,”陆浅终于抬起头来。
“我哪像你,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的责骂声,什么的毁誉声,尽管向我来好了,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声誉品德那些东西……”凌杨一脸大无畏的表情,豪迈地拍拍胸口,可是凌杨本来就一副娃娃脸,和他的气势非常矛盾。
陆浅看着,不禁扑哧一笑。
“诶,终于笑了吗?”
“笑了又怎么样。”
“笑了就好,一脸苦瓜样的,都不像你。”凌杨稍挪了一下位置,让自己更舒服地搂着陆浅,“我承认自己花心好了,但是我发誓以后都不花心的,好吗?就算我回去,也不见得我会再喜欢上他们的……”
“不会?你和清不是还有婚约吗,我们的是天命婚姻,和普通的婚约是相冲的,你还是可以娶他的。那个雨,是他甩了你,你死心的吧。还有那个云,你一直在拒绝他,但是在他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陆浅掰着手指,在清算凌杨的花心帐,听得凌杨垂下耳朵尾巴,皱起小脸。
“变了个人似的,是变回溺水前的彦枫吗?如果有一天,现在的我消失,变回那个你所不认识的彦枫……”凌杨吞了吞口水,说不下去。
其实,真正“彦枫”的灵魂根本没有投胎,一直还在这个身体里,仅是因为力量太弱,以前凌杨没有发觉到而已。在异变的时候,在那条龙的法坛里,凌杨终于和真正的彦枫相见了。但是那种联系,在回到这里后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陆浅本想取笑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谈的玩笑,但是一看到他认真的眼神,不是在说笑的,“消失吗……那个本来的彦枫,我不认识,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他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带着宝宝离开。”
“不要啊。”凌杨那认真的表情立即崩溃,更使劲地仅仅抱着对方,好象一只死命扒着主人的宠物犬。“我开玩笑的啦,开玩笑。老婆你不要走啊。”
陆浅捏起凌杨的耳朵,扭呀扭,“开玩笑,我让你开玩笑,哼,很好玩吗,现在。”
“不好玩,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拧啦。”
陆浅觉得捏够了,松开手,站起身,“被你这么一搞,什么心情也没有,我回房先了。”凌杨听了,也乖乖地紧跟在后面,生怕再做错什么事,被老婆赶出来。
第二天,陆浅收拾东西凌杨把房屋都退了,急急忙忙去请假,连和工友朋友告别的时间也没有,就被爷爷们拉去,赶马车了。
一路上,还在抱怨,请那么多假,回去肯定被踹死。
“还什么回去啊。你回都城,顺便把工作也迁回去啦。”坐在马车里面的杜鹃受不了外面的噪音,大声地回话。
“什么,那么今天一别,就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早知就好好道别了……”
看来还是不说好。感叹外面噪音还是那么强的杜鹃,只好捂住耳朵。
“对了,我们有没有忘了什么东西是没有带的?”陆浅突然问了句,总觉得自己好象忘了什么东西似的。
“忘了什么东西?应该没有吧。”凌杨很使劲地想,可是脑容量有限。
“是吗。”
87
对了,他们忘了谁呢?
就是沂。
话说,凌杨新婚之后,想过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逐渐觉得沂像个大型灯泡,整天让他去其他地方办事,常常要消失一两个月。
像这次,沂被凌杨使去汶境传信,花了足足两个月,才回到小渔村,但是发现人去楼空,连个口信也没有留下——分明是把自己的存在忘了。问问隔壁才知道他们匆匆忙忙走了,据说是家里发生急事,他们赶着回去。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沂念了上千万遍也不肯罢休。
“咳哧,咳哧……”仿佛诅咒真的传达到对方,凌杨在停下吃饭休息的时候,死命地打咳哧。
其他人马上避得远远的,万一传染了、不能和宝宝玩怎么办呢。
“身体真是差,不就是赶个车也能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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