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欣没办法交代自己为何武功极好的事情,在这个低武的世界,点穴什么的自然是很了不得的工夫,即便那原理大家都知道,但能够做到这一点,却是非要有内力辅助不可的,若不然,也只能如大夫那样用银针刺激作用。
乐得上皇并不追问武功如何的话,虽然早就编好了应付人追问的谎话,但是对这个疼爱自己这么久的父皇,他真的不愿意欺骗他,能够对自己这样信赖,这份信赖,真的很难得。
接下了这个差事,水欣也想好好去做,甚至觉得他这么做已经有些晚了。以前他总想着成为皇帝之后如何如何,如何为百姓服务,如何让国家进步,然而每次总是死在皇子位上,这一次,同样是皇子,但上皇的吩咐却让他有了一种思路豁然开朗的感觉,既然总是要为百姓服务,要让自己的国家强大富饶,为何不能先从小事做起,从简单的做起,洒下一颗种子,让有思想的人去自由发展呢?
这样一想通,再反过来去看以前的种种,果然是迷障了!
醒悟到这一点,也不用人怎么催促,自己便自觉去做,他的医术学自黄药师,那位可算是传说中的神人了,又经过了多世的磨练,咳咳,虽然没怎么治病救人吧,但那些理论还是纯熟的,最熟的还是各种药理,为了防毒嘛!
水欣有一点好,便是决定做什么就不会理会其他的,于做人来说,这种叫做一心一意,然而一心一意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上皇却又心疼了。
“太医院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怎么事情都落到你一个的头上,且不要这么忙,注意身体才是要紧!”上皇拉着水欣的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才两三个月,竟都瘦到骨头凸出来了,再看那脸色,倒还好,一双眼中神采奕奕,那几乎要飞扬而出的精神头倒是喜人,却又让人有些心酸。
两三个月间,虽是日日请安,但也日日早出晚归,自己惦念得跟什么似的,想要拉着他说说话都不可得,往往一笑起来正要说什么,这人便告辞离去了,也是太熟,等不得自己应声便告诉一声就跑了,等到再见,他又是困倦样子,自己不忍他强打精神说话,放了他去睡,第二日,便又如前一日一样,竟是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自己这边儿惦念着他吃穿住行,惦念着太医院那边儿有没有不服管教,甚至想着怎么帮他收拾那帮人,而他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乐在其中,甚至把自己忘到了脑后。
见得曾经威仪霸气冷峻严厉的父皇如一个寻常老父一般对自己百般关切,殷切询问,水欣的心头一暖,笑容愈发明朗了起来,“父皇放心好了,他们也是一起做的,只不过我乐意做这些,不想闲着罢了。至于身体,倒是父皇的身体最近如何?”
说着手腕一转,自然为上皇切起脉来,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到别人身上,那是极为犯忌讳的,然而这位是上皇最疼爱的儿子,李胜也只在一旁笑着看,他的年龄也大了,眼神儿总有些不好,有时候看人有着重影,尤其是这会儿,阳光从窗子斜射进来,照在十九殿下的身上,愈发让人看不清楚那人了,只觉得一室昏暗,那就是唯一的光。
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在光芒旁边满眼欣悦的上皇,李胜又是一阵好笑,这位上皇,一生也不见对谁人好过,倒是临了临了,把这一生积攒的情都给了儿子,如父如兄,如朋如友,宠着爱着,真是怎么都不够的。
想到以前这两位曾经玩儿过的“角色扮演”游戏,李胜又是好笑,还真别说,十九皇子真是扮什么都像的,便连宠妃的刁蛮霸道谄媚争宠都能扮得惟妙惟肖,只可惜上皇发话说不许他扮那些移了性情,以后便再难看到了,当然,那之后因为有类似情节而遭到冷遇的“宠妃们”,活该倒霉吧!
只觉得有趣好笑的李胜完全不知道,那惟妙惟肖不过是水欣仗着父皇的疼宠而暗自显露出来的某些“真实”,谁让那些妃子们太不乖了呢?上皇都是上皇了,她们也都是太上皇妃了,虽然还个个颜色娇嫩,但是不懂得眉高眼低,敢给云妃下绊子使手段,真当她们以后生了儿子还能当皇帝吗?做梦!
提早戳破不少人美梦的水欣没有丝毫愧意,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既然被记在了云妃名下,那些人欺负云妃不就等于打他的脸么?又不是多么受宠的妃子,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他就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上皇身边最得意的。
至于做那些事情时候心中那莫名的怒意,他只当是因为云妃被欺负而引起的,全不知那其中也有一部分含着酸味儿,而那一举动成功之后是出气,成功之前,不过是试探而已,试探他这个儿子在上皇的心目中是个怎样的地位。
而之后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自然是心情大好,愈发不介意肉麻兮兮地和上皇歪缠些有的没的,而那无意中交托出去的信任,怕是连自己都没察觉。
“还好。”眉心一皱即松,水欣的心里头有点儿沉重,往上皇的身上一靠,低着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上皇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了。
人一老,各种毛病都容易找上门,像是三高什么的,哦,此时还没办法从把脉知道高不高,但有些东西却是能够从脉息察觉一二的,多忧思,则郁结,多愤怒,则伤肝… …
“父皇,这段时间每日你都做什么啊?”问出这一句的水欣有些犯嘀咕,他对“郁结”这个词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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