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打定主意,佯装没有发现对方的动静。跳下墙,无趣地拍拍衣摆,随手牵马前行。这一次白玉堂刻意放轻脚步,凝神细听,让他辨明出了身后传来的衣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黑夜中格外清晰。
嘴角翘起,白玉堂的身形更加轻快。他记得转过街角就可以望见客栈的店招了,足下用力,快步向前。直至街角突然一个纵身跳上屋檐,果然让他捕捉到一处正在躲藏的衣角。
“嗖”的一声,飞蝗石立马向那人冲去,擦着衣角落到地上。来人果然是高手,身形灵动的躲过了。白玉堂飞身跃去,紧咬不放,随着来人的方向奔去。
月色下,白玉堂清楚的看见那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衣,身手矫健。见白玉堂发现他的踪迹,扭身便走,跳上相邻的围墙。白玉堂哪里肯放,健步如飞死死盯住。来人的武功路数暂且看不清,并不妨碍白玉堂抓住此人杀杀火气。
此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向他。白玉堂一愣,怕有什么陷阱随即在不远处站停脚步。月色下,来人全身蒙住,看不清身形,只有一双眼睛,明亮清澈,蕴藏着月色光华。
白玉堂心下一动,不由自主叫了一声:“猫儿。”
来人理也不理,一扬手一个东西扑面而来。这东西来势虽猛却分量却不重,刚好在白玉堂门前缓下去势。白玉堂衣袖一挥便将这东西裹了起来。就这一分神,黑衣人如离弦之箭早已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白玉堂颇有些失落,随即被泛起疑惑代替。这人是展昭吗?为何蒙面出现?眼睛如此相似,却不发一言?这时白玉堂才想起手中那个暗器一样的东西,摊开手一看却是一个纸团。他小心的打开,居然是一封信。在皎洁月光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和熟悉的语气,这是一封展昭书写的信,与往常一样讲的是他在开封府的日常琐碎。吸引他注意的是信的最后,展昭说他近日可能会来襄阳一趟,请白玉堂放心一定会注意安全。看那墨迹,不是方才写就,而是有好一阵时间了。
白玉堂霍的一声飞到更高的屋檐上想探个究竟。放眼望去,襄阳城内高矮不敌的五爷层层叠叠,隐去了那人的踪迹。他心下的失落更深,迷惑更重??猫儿,是你吗?
一连几天,白玉堂都有点精神不济。一方面,他一直想知道像展昭的那人是谁,把自进入襄阳以后接触的人都想了个遍,都觉得不像。加上那日,他接到的疑似展昭的书信。仔细读去,展昭隐晦的提及朝廷波动,隐隐指向襄阳,叮嘱他注意陷空岛有无异动。白玉堂心下苦笑,他人都到襄阳了,若展昭知道怕是又一顿好气。另一方面,襄阳王府紧盯着不放,不断有人拉拢,不乏在江湖上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连韩彰都火了,干脆没事就跑到玻璃工坊陪林妃雪。
一晃,**天过去了。
第九章 惊变 [本章字数:221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8 10:28: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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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日头不大好,清晨起来就有点雾蒙蒙,隐约还有点雷声。空气中飘忽的清新让白玉堂精神振奋,一大早便拉着韩彰在客栈后院练了起来。两兄弟许久没有打得那么痛快了,练出一身大汗,吩咐小二准备热水沐浴。
白玉堂换好衣服,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不出意外的话,襄阳王这两天还会下大力气拉拢自己。大哥二哥故意不露面,一方面有精力准备各种突发情况,另一方面是为了有个缓冲余地。只是不知襄阳王这次会采用什么手段?这几天,襄阳方面将意图侵吞的陷空岛产业原封不动的交还,大哥正忙着查看接受,不要白不要,以免这些产业为襄阳王谋逆所用。二哥刚刚打个招呼又出门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去玻璃工坊看心上人去了。
正想着,襄阳王的管家又来了。白玉堂也没多言,径直赴宴去了。
襄阳王早已等候在听雨阁,贺寿和几个侍卫护卫在两旁。白玉堂踏入此地后,略略打量下四周。这听雨阁建在花园池塘中,四面环水,两边有曲折游廊相接。此时,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绵绵春雨,大珠小珠落在水中,惊起波纹涟涟。若是夏日,接天莲叶映衬着朵朵红荷,不论晴雨都定是难以想象的美景。现在举目望去,湖面一片空寂,只有万点珠玉伴着淅沥之声,颇有些萧条之感。
白玉堂也没多客气,直接坐下。至少目前还是林妃雪说的“买方市场”。这小丫头的话倒是一针见血,眼下襄阳王急于将陷空岛纳入麾下的心态正是如此。
襄阳王仍旧不以为意,待下人上茶方罢,才缓缓开口道:“白少侠,今日请来一叙,实是有事相告。”语气甚是陈恳,神情不似作假。
白玉堂态度依旧冷淡,只拱手问道:“王爷请讲。”
“唉。”襄阳王未开口先叹气,摇摇头道:“本王知道,白少侠与开封府展护卫情谊深厚,此事确实难以开口。”
若说白玉堂没有弱点那是不可能的,普天下都知道白玉堂的弱点就是展昭,反之亦然。这两人武艺高强,不存在拖累一说,一般人也不会想着借用一人制服另一人,摆明了找死。但是此言从襄阳王嘴里说出,另有一番味道。
白玉堂不可察觉的皱下眉头。猫能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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