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鸿福,父亲他过得很是惬意悠哉。”
“他怎么也不来看望我这老朋友。”他嘴角带了抹真挚的笑,仿佛真在为朋友仍在而高兴,“你既见到他了,怎么没同你一起来?”
我想起灵山时父亲说得奇怪的话,又想到岳渊陪我下山时闲谈,我心念转动,胡乱猜测笑说:“我来时正巧父亲与卿封前辈在下棋,实在不好打断他俩兴致。而且我又担心这儿的事,只得自己先来。”
婉娘惊讶道:“卿封没死?还在我哥那?!”
上三界同样有许多传说,其中关于卿封的传言相当多,有说他与父亲是兄弟,所以才会与父亲、婉娘同掌三界,也有说他修为与父亲难分伯仲。我刚出生那时,卿封忽然消失在上三界,灵族当时倾全族之力去找,连神族、魔族皆派人相助,也没能找到,对卿封的存在,我一直是感到熟悉而陌生的。
我点点头,憋笑如实回道:“人正在灵山,听说是给父亲看门。”
卿封当守门人,可算是上三界一大奇事,连湮濑都有些藏不住震惊的眼神。婉娘傻愣地呆了半会儿,噗嗤笑出声,捧腹大笑全然不顾形象,嘴里不断呢喃:“卿封居然当个看门的。”
烟长我些岁数,曾与卿封有几面之缘,对他很是敬重,不敢出言调侃,忍笑道:“苏璃,说话可要小心,你确定那位是卿封?说不准只是同名同姓,或者同音罢了。”
“岳渊告诉我时,我还心存怀疑,后来父亲传他所有灵力给我,我才确信。”想起卿封周身的压迫感,我话哽在喉边,忍不住干咽,“有关卿封的其他传言,我不大相信,单一条他与父亲的修为在伯仲之间,我不得不信。”
婉娘止住笑,奇道:“岳渊也在呢?”紧接又问:“神族其他长老呢?”
“我走得急,没瞧见其他人。”
湮濑始终一副淡淡的模样,即使听说我继承父亲全部灵力也不为所动,反倒像老朋友闲谈般开口:“上三界大多退位的长老都住在太阴峰,我去搜索玫苑时,碰到不少熟人。”
婉娘冷哼了声,讥嘲道:“你没跟他们动手?”
“多年来,除却你没见长进,那群人增进不少。我那时没恢复灵力,贸然出手岂不吃亏。”湮濑微微蹙眉,后半句像是自说自话的低声呢喃:“没想到卿封居然在。”
婉娘与卿封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又与他是平辈,遂唤了卿封小名笑道:“小封有提到我么?”
我点点头,稍加概括回道:“说你不思进取。”
说话间,湮濑忽然朝我袭来,我迅速挡去他一波偷袭,与他交战之余,还得时刻看顾婉娘身后的几人,怕自己一不注意会有人被他抓去做人质。湮濑之前一股脑的攻击应该是试探,此时他非但没使用灵力,反而故意将自我灵力封印泰半。
“苏璃,我刚在想,你是故意拖延时间,等我被打的半死才来的吧?”烟见我对付湮濑游刃有余,故意想让我挨些苦头,分我心神。
我侧脸躲开湮濑尖利的指甲,眼角仍被划出一丝血痕,“我哪晓得父亲修为竟然到如此地步,若我知道最上层的灵力是压根没光晕的,早就瞬移过来救你们了。”
婉娘索性不管我,帮烟疗起伤势,“我记得从前还能瞧出一点来。”她转念想起我前不久的话,自愧叹息道:“难怪卿封说,这些年就我止步不前。想必那几个隐士里,早有不少人凌驾在我之上了。”
皇宫朝堂大殿朝拜时,经常可见数百官员朝迎见驾,其地宽敞可想而知。我与湮濑的杀招往来,互相牵制,丝毫不觉束缚,无需为担心伤及周遭人而束手束脚。
经上次试探,湮濑已摸透我暗杀风格,比起上回,明显接招从容许多。倒是我额间渐被逼出一滴冷汗。
湮濑挡去我划过他喉间的薄刃,笑道:“别说灵山那群老怪物,单单你眼前两个小子,再努力些年,超过你不是问题。”
婉娘拗不过烟的执意,松开控制烟的手,屈尊救起茗毓,“有人帮我分忧,我好乐个清闲,躲懒混日没什么不好。”
大殿里除了我们几人外,其他人像是殿门前的石狮子,不敢呛出半点声,神族将士更是吓得大气不喘。眼见我与湮濑的缠斗并没落下风,神将们心里惶恐,无一敢造次自寻死路,没人干扰,我打得倒觉畅快。
湮濑的招式中不时夹杂灵力攻击,大有试探我修为根基的意思。
我瞬间收回劲,翻身瞬移到他攻势范围外,指尖紧夹一根透明的尖针,“你做事依旧这么龌龊,真是一点没见改变。难怪神族这些年做事,越发不堪,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擅闯神殿,我只是依律处死你,哪里需要在意用什么手段。”妍冰装出副高华尊贵的模样,仿佛没看见诸神将鄙夷的目光,慢步朝我走来,神色举止恰似当年。
湮濑微微一惊,苛责的口气已到嘴边:“谁让你来的?”
妍冰自尊心过高,在神尊位又坐太久,向来只有她叱喝别人的时候,湮濑如斯不顾她脸面,当即脸上笑就挂不住了。妍冰在原地僵站了会儿,不满地开口:“他是神族贼子,我不过是想来帮你而已。”
湮濑担心会露出破绽,眸光紧盯我举动,偶用余光瞟了眼妍冰,厉声道:“回去!”
婉娘冷笑道:“既然人都来了,不把事情说清楚,岂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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