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冤枉啊。」包五脸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脸,直扯着他的衣袖。「奴才前两次的确使了点小手段,可那是因为不希望他赢少爷,可今天少爷没法去抢亲,奴才自是吗没害他的必要啊,如果少爷不信,可以问问郑公子,要不也能问问在府上作客的老先生,奴才一直在厅上陪着他,直到傍晚才出大门等少爷。」
包子泉一怔。「老先生?」
「是啊,奴才又是递水又是准备食物给他吃,听他说他牙齿咬不动,还特地用了较软的点心给他。」
「他是来找我的吗?」
「是啊,他身旁还跟着个年轻人,一来府上就说要找少爷,只是没想到他嘴这麽挑,都把东西吃完了才说咱们的食物太甜,还说能不能帮他泡点好一点的茶,如果不是看在他有年纪的份上,奴才早就——」
「好了,我知道了,那位老先生有没有说上门是为了什麽?」
「有,他说是来这谈生意,但是他只愿意找少爷您,还说要留在府上等您,非亲自跟您说不可。」
「那位老先生是远道而来的,可能是想和你洽谈纸张的事,你记得有这样的人吗?」郑羽坤忽地问道。
那位老先生来时他也在场,虽然觉得有些古怪,可有直觉地认为他应该不是在骗人,是真的想和包家做生意。
王爷抢亲包子【五十三】
一直在旁听着的仲孙礼思索了下,开口道:「这可奇了,据我所知,各地皆有纸坊的设立,若需要纸不需大老远跑来。
「可能有别的事情吧。」
「哎呀,真是太好了,老夫可终於等到你啦。」一旁传来低沉苍老的声音,众人闻声转头,瞧见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在有人搀扶下,慢慢地朝他们走来。
「老人家,您这是……」顾不得脚上的伤,包子泉主动来到他面前。「老爷爷,我听说您在我家等了我一下午,不知您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来找你做生意。这纸宣是你们家做的吧?」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摊在他面前。
一张不大的纸上写着外人不易辨识的文字,还没辨识出纸张是否为自家纸坊所出,光是看着上面的文字,他立即看出那张纸曾是他所有。
「哎,少爷,这不是你写的诗词吗?」包五惊讶喊道,双眼直瞪着老人家手上的宣纸,差点就要动手抢来看看。
包子泉眨眨眼疑惑地看着纸张和眼前的老人家,纳闷道:「这是……老爷爷,您怎麽会有这东西的?」
「不只这个,还有一幅荷花图和一车的宣纸,你当初把这三样东西送给了一名书生,老夫没说错吧?」
「送?」他搔搔头,偏头回想着,可就是没太多的记忆。
要说到送画送纸,他可是送了不少的人,根本不记得自己送给谁过,不过唯一肯定的,就是他所送的对象都是书生,且大部分都是穷苦的书生,让他们有纸书写和有钱来维生或上京赶考。
思索片刻,他在抓抓头,苦笑道:「老爷爷,我送过不少人纸和画,所以我不确定你说的人是谁。」
「不只送画,你还给了这张纸。那幅荷花图很快就以高价卖出,唯有这张诗词,怎麽就是卖不出,不过也因为这样,老夫才能拿着这张纸来找你。」
「……」卖不出……没人要买他的字就是了?
「一车的宣纸……」包五也在旁帮忙想着,眼珠子滑溜地转了两圈,讶声道:「少爷,会不会是六年前的那一桩?」
包子泉狐疑地看着他。「六年前?」
「是啊,是啊。」他用力点点头。「少爷您不记得吗?那时咱门带了好几车的纸经过一个小城镇,您瞧见那里的人穷困的很,有不少穷书生都在地上拿石头练字,你随意抓了一个,说是要把一车宣纸送给他们,要他分送给每个有需要书生,同时还拿了一幅画给他要他到邻镇去卖,卖来的钱拿去买笔墨,同样分给有需要的人,您不记得了吗?老爷知道少了一车的纸,气得骂了你一顿,说那些都是人家订好的纸,少了一车根本无法和人交代,」
「哦……」眯着眼再想着,似乎想起有这麽一回事。
视线再看回眼前的老人家,他礼貌地笑道:「我家什麽没,就纸最多,您就别记着这小事了。」
「不,受人恩惠就得一辈子记得,你当初给纸的那位书生是我儿子,他临终前直念着没法对你说些感谢的话,所以我这做爹的只好帮他走上一回,以圆他的心。」
「临终!?」包子泉与包五不约而同喊出,一脸的惊讶。
「是啊。」提及此,他皱眉摇头叹息道:「当年考上科举後,他在那个地方当了知府,没想到才当了三年的时间,他就生了一个怪病,怎麽也医不好,最後病死异乡。」老人家难过地抹了抹脸,再摇头叹气。
包子泉不知所措地看着老人家,不擅长安慰人的他,不自然地拍了拍老人家的背,安抚道:「老爷爷,您节哀顺变啊。」
「没事、没事。」再抹了下脸,老爷爷抬起头,脸上已恢复慈祥的笑容。「老夫来除了是替他道声谢,还想和你们合作,决定以後印书的纸都跟你们进。」
「印书?」包子泉搔搔头,疑惑道:「老爷爷,您家是印书的吗?」
「是啊,老夫有三个儿子,除了上信跑去做官,另两个都在书坊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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